皇甫晖又问:“杀人魔王不是后梁朱温吗怎么还有一个杀人魔王”
裴成显道:“枉自你还是江湖人物,没有听说过七杀令吗”
皇甫晖惊疑道:“杀人魔王就是七杀令的主人”
“如果不是七杀令的主人,又如何是江湖闻名丧胆的杀人魔王”
畅棘和折让急切地插嘴:“杀人魔王是谁什么是七杀令”
赵在礼答话道:“七杀令的主人是凌振衣,他的手掌纹有特别的印痕,掌力拍到人身上,就会出现这掌印:一个大杀字套着六个小杀字,名叫七杀掌。这就是令人闻名丧胆的七杀令。死在他手中的武林大豪,英雄好汉不知多少路大侠和白大侠的结义兄长石无能也死在他的手下,听说两人比拼掌力同归于尽没想到,杀人魔王竟比石大侠胜出一筹。杀人魔王没有死,世上谁又是杀人魔王的对手江湖又有一场浩劫”
皇甫晖道:“你太抬举姓凌的了,杀人魔王纵然武功绝顶,又如何能强过白衣天子裴大侠”
人们望着裴成显,裴成显微微一笑,颇有傲然的神气。
畅棘道:“原来路大侠和白大侠去追杀人魔王,为义兄报仇我们去助一臂之力”说罢,就要招呼众人一起追去。
皇甫晖一声冷笑:“如果真是杀人魔王,你们几个人又帮得了什么忙”
裴成显叫道:“你们停下来吧,路大侠和白大侠只是去查看杀人魔王的行踪,就会回来的”
裴成显的话没有说完,畅棘和折让已经追下去了。
这时,一阵骆驼和马的狂嘶声响起来,人们乱成一团。
裴成显回头望去,脸上变色,赶紧提高声音喝道:“你们赶快回来,保护公主”
西北方向,一线风沙从地平线上扬起,飞速卷来。风沙急速推进,还有狼群在前面狂奔。
沙暴驱赶着狼群,犹如涨潮的海浪疾冲过来。
这一场沙暴来得好快,风沙冲天而起,声势猛恶。
人们都乱了手脚,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躲沙暴还是躲狼群。手忙脚乱,纷纷跨上骆驼和马匹逃生。
畅棘等人赶紧折回,帮助螺雪公主骑上骆驼,朝路朝天和白云飞所去的方向逃走。
他们没有快过沙暴的速度。
沙暴把他们裹入昏天黑地之中,人们听到它那骇人的嘶鸣。阵阵沙浪扑打在人们的身上,人喊马嘶骆驼吼叫,乱作一团。骆驼和马在沙暴冲击之下,又遭受狼群的惊吓,再也不受控制,四散乱跑。
很多人坐不稳鞍轿,滚落下来,只好匍匐在滚烫的地面,任凭沙浪火辣辣地抽打着,连狼的袭击也无从顾及了。
畅棘和螺雪公主失去了联系,无法寻找,无法呼唤,沙暴之中,只要一张口,就会被塞满一嘴的沙子。
人们焦急异常,偏偏这一阵沙暴持续时间特别长,和以往不同。也不同尘旋风带来的沙暴。尘旋风骤然而起,骤然消失,虽然来得频繁来得快,消失也很快。
狂风的呼啸终于减弱,眼前却还是漫天黄雾,几步之外看不清人影。畅棘吐出口中的沙子,嗓音沙哑地呼唤着螺雪公主,他害怕螺雪公主受到狼的伤害,声音惊惶。
人们一边寻找螺雪公主,一边收拢被惊散的骆驼和马匹。
漫天黄雾之中夹有狼群的嚎叫,更叫阳同人心惊肉跳。
畅棘和折让等人不断地呼唤,跌跌撞撞到处寻找。突然,一道黑糊糊的影子快如闪电,从黄雾中窜出,向畅棘扑来。畅棘忙乱之中,往地上一滚。一声撕裂耳鼓的嚎叫,又有一道黑影窜到身前。
畅棘猛喝一声,身子一滚,双腿连环飞踢,借势翻身跃起。周围几张血盆大口向他扑来他已陷于几头巨狼的包围之中。
畅棘好生焦躁,向前猛扑,掌劈腿踢,想驱散狼群的包围。狼越来越多,不断从黄雾中涌出,竟把畅棘死死困住。
黄雾之中,赵在礼、皇甫晖也在惶急地呼喝,他们的处境和畅棘差不多。
畅棘抽出背上斜背着的长刀,打算痛下杀手。
突然,一声长啸从远处响起,啸声之后,狼群竟突然消失了。
黄雾终于散开了。
畅棘看见,周围只剩下稀稀拉拉几个人,高老者向导坐在沙地上呼天抢地大哭。
皇甫晖和赵在礼面色难看地呆立着,裴成显也不见了。
格列和折让、却吧、措姆还在原处,其余的人都不知去向。那大食女孩和她的老仆人也不见了。
畅棘和折让的马还在。
他们赶紧跑过去,打算骑上马去找螺雪公主。
皇甫晖冲了过来,挡在面前,猛然拍出一掌。
这一掌差点拍中畅棘的胸脯。
畅棘又惊又怒,喝道:“皇甫兄,你这是干什么”
皇甫晖神情凶狠地喝道:“现在就剩下这两匹马了,你们想骑着它独自逃生想得倒美”
畅棘回过神来:骆驼和马匹被惊散,失去了食物和饮水就意味着死亡,皇甫晖有这样的反应也很正常。
畅棘大怒,喝道:“我们要寻找螺雪公主,休要挡道”
赵在礼赶紧走过来,劝说道:“大家都处在危难当中,情况紧急,我们要冷静行事畅棘兄,螺雪公主失踪了,我家主人也失踪了,我们同样着急,大家还是商量商量再作计较吧”
在畅棘和皇甫晖争吵的时候,数十里之外,螺雪公主昏倒在沙漠中。
她骑的骆驼被沙暴和狼群惊扰,纵蹄狂奔,顷刻之间,竟然奔出数十里之外。好不容易才停下来,螺雪公主无法支持,昏昏沉沉地摔下了骆驼。
螺雪昏迷了一会,迷糊中,干渴的喉咙流进了一丝凉凉的液体,非常舒服地浸入心脾,她好长时间没有喝到水了,水的润泽使她感到特别的舒适,她张开嘴来,希望有更多的水流入喉咙,可是,水却没有了。
螺雪睁开眼睛。
她看到一张白皙而稚嫩的女孩子的脸庞,一双海水一样的淡蓝色的大眼睛,正关切的望着自己。
那女孩子正是杏德,手中拿着一个水袋,把水袋的最后几滴水倒进她的口中。
看到螺雪苏醒过来,杏德哽咽道:“赞美安拉”
螺雪坐起身子,才注意到身边只有杏德一人。
在这个空旷无垠的沙漠世界,只有她和杏德两个女孩
杏德的骆驼和她一起狂奔到这儿。
太阳已经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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