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虽下着毛毛细雨,可两日后,依旧抵挡不住好奇的探索,应马兰馨之邀,一起到他们家回航的商船上观摩,同行还有傅雅彤,“孔雀男”董煜,她俩倒客客气气,自上回被傅清月这么一搅合,董煜不敢再明目张胆地过来找傅雅彤,还算识趣,倒省了不少功夫。
出海贸易带出去的商品大都是丝绸布匹、陶瓷器具,而交换回来的则是对方国度盛产的玛瑙水晶,各种香料,当然,还有一些叫不出名来的奇禽猛兽的皮毛骨牙,篆刻成各种工艺品,别具他国异域的风情。
傅清月瞅了瞅各式琳琅满目的奇珍异宝,不一会就觉得浓郁的香味呛得不行,他们所在堆放货物的船舱,本就密闭昏暗,初入时异香扑鼻,可呆久了,那味道就憋闷得很。
看他们兴趣盎然,她没有出声打扰,跟门口的小厮说了一声,便自个出了船舱,船高十几丈,船体内宽敞阔大,就像寻常人家的庭院缩影,到处可见木漆油光的墙壁甲板,收拾得干净整洁,也规划小巧,船上的船员大都上岸,只留几个看守的人,因马家小姐过来玩耍,除了刚刚那个带路的小厮,船舱里悄无一人。
离了香浓气闷的货舱,傅清月倒是对船舱内的构造好奇探索,不禁摸摸看看,一路沿着小小的甬道,来到斑驳的木梯拾阶而上,一间半敞的稍微大点的舱门吸引了她的目光,宽大的桌子上零散着几张羊皮地图,细看之下,却不是陆地,可能是大海与邻国之间的海域,桌角上一个半旧的铜制柄勺,还有几把长短不一的铁尺,一方半干的砚台,中间的一点墨汁泛着黑光,傅清月一一打量,猜想着屋子的主人,最后目光定在羊皮图上,寻找到合浦郡的版块,往南是一个岛屿,西南方向是都元国,最远的黄支国,图版的最南边在哪里呢也不见标志,不禁心中喟叹,这海到底有多宽,图上也不见标识,另外的两张图更是奇怪,奇形怪状的图形,一点都看不懂。
正瞧得入迷,“你干什么”猛地一个声音骤然在身后暴起,吓了傅清月一跳,回过头来,见是一个威武的中年男子,抱着一大摞的竹简站在门口,看到她这个不速之客面色清怒。
“我,我,对对不起,我是马小姐的客人,我们是来参观船舱的。”傅清月被吓得不清,毕竟是别人的地方,未经他人允许,多少是有点做贼心虚的,而刚刚看得太入迷,确实被吓到了。
那人面无表情地瞪了她一眼,像是在寻思她的话,把手中的竹简放到角落,站起来上上下下地打量她。
见他没有开口,傅清月尴尬地站在那,猜测着可能他就是这屋子的主人,这人除了盯着他外,就一声不吭,着实叫人心慌,正思忖间,眼角余光瞥见他挽起的左臂上,竟横七竖八地纠缠着黑色的条纹,毫无章法又狰狞可怖,应该不是人为,倒像是被什么东西给腐蚀成那样。
见她瞪大着眼瞧自己的手背,中年男子把袖子放了下来,开口问:“你是谁家的女儿”
傅清月不好意思的别开脸,见他开口,语气也没有刚刚的严厉,故裣衽一礼,清声道:“我是傅家的女儿。”
“你是傅晏的女儿”那人疾声问道。
、祸不单行
傅清月一怔,默然点头,只见那人确定她是傅晏的女儿后,脸上拒人千里的冷漠陡然崩塌,上前一步,满眼复杂地瞅着她。
傅清月警惕地后退,那人自嘲地笑笑,可看在别人眼中,那笑到了嘴边竟是苦得很,“那你娘是不是姓吴”他轻声问。
傅清月奇道:“你认得我娘”这人真是奇怪,为何听到她说自己是父亲的女儿后,那样焦急期盼的眼神,而且他问起娘亲时,眼中竟带着温柔蜜意,他认得她的父母
那人默不作声,并没有正面回答傅清月的问题,只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评价道:“你倒比你母亲多了一些痞气狡猾。”
傅清月面上一沉,这人初次见面就这么损人,可听了又让人不觉得难过,倒有几分亲切,她大着胆子歪着头打量他,身材魁梧,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如果不是皮肤黝黑,也算得上容貌俊朗,年岁比父亲要年轻得多,似在哪里见过,虽然长得粗实,可全身上下散发出一种见多识广的磊拓,不像父亲那般迂腐固执,倒有种风流浪荡才子的韵味,便壮着胆子调皮地问:“你叫什么”
问得直接,那人眼一眯,走到桌子后的矮塌,大刀阔斧地撩起下摆坐了下去,半响才道:“一个女儿家,不在家好好呆着,在外面瞎跑什么傅晏是怎么管教女儿的”语义带着隐隐地怒气。
傅清月憋憋嘴,这人怎么跟父亲一个口气,心中暗道是不是逐客令正思忖,几个脚步声伴随着“咚咚”的木板声,已经行近甬道。
“祁将军”
端坐着的男子应了一声:“在这”
进来的竟是三爷和吕宽他们见了她在这里,也很诧异,明显的一愣,三爷的目光在她脸上碰了一下,就转过来跟祁将军寒暄,倒是吕宽,一直瞅着她,就像她欠了他银两一样,傅清月郁闷地想。
忽的,灵光乍现,一条明亮的线索贯通让人恍然大悟,傅清月瞄了祁将军一眼,那日在码头远远一见,率先下船的为首一人身材魁梧,就是他呀,怪不得感觉似曾相识,原来如此
暗自咂舌,刚刚自己还问人家将军大人叫什么来着,这下窘大了吧。忙屈膝一礼:“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出去了。”说完,赶在吕宽那厮开口前,赶紧溜掉。
出门后倒是听到三爷的声音:“祁将军,我在西林酒家订了雅间,不知可否赏光,小酌一杯”
走得远了,后面的话听不真切,傅清月寻到刚才离开的船舱,不见同伴,小厮说他们前脚才刚走,她便追了出去,刚踏上甲板,马兰馨就挥着手臂喊道:“月姐姐,这里,你跑哪里去了丢下我们”
似嗔似怪。
“我觉得里面怪闷的,就出来透透气,跟你们岔开了。”傅清月解释道。
董煜狐疑的眼神明显的不信,傅清月懒得跟他计较,倒是傅雅彤投过来关心地一瞥,见她没什么,拉着马兰馨叽叽咕咕地发表刚刚看到的美丽东西,频发感叹。
董煜笑语晏晏地陪着她二人说话,傅清月无心插话,扶着栏杆眺望远处的海面,忽地,马兰馨朝她的身后大叫道:“风叔,风叔,你怎么在这”话还没说完,人已经飞一般地窜蹦出去。
大家都诧异地回头,看到三爷和吕宽正陪着刚刚在船舱里见到的祁将军,一起走上甲板,马兰馨小步跑带祁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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