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听脚步声,这件事已惊动了主家,依王莽一向睚眦必报,狠戾凶残的手段,今晚他势必不会善罢甘休,定要翻遍了长安城也要抓到这肇事者,所以他要引开追兵,纵然他武功再高,也难抵众人,她是不能被抓的,不单单是她的身份,还会无辜牵连太多的人。
傅清月想了想,抓住他手道:“吕宽,如果,我是说如果,你真的被抓了,他杀你毫不留情,为了保全性命,你供出大公子,他们是父子,血浓于水,这件事情也不是什么人命关天的大事,他不会真对大公子怎么样的。”
吕宽蹙眉肃脸,须臾后应了一声,纵身一跃,往追兵的方向而去,不一会,便传来兵器打斗的声音,傅清月凝神听了一会,才转身往另外一个方向而去。
可行不过半条街,身后又有追兵过来,人不多,三四个,已经围堵了傅清月的去路,不用想了,开打吧。
这两年勤加苦练,傅清月武功增进不少,可毕竟是女子,跟真正的护卫高手过招,优劣势很快就看出来,四人一前一后,堵得死死的,手臂上又一痛,眼看就要支撑不住,束手就擒了。
当其中一个官兵打落傅清月手中的一把短刀时,她右边的门户已大开,谁这时一剑便能刺倒她,千钧一发之时,忽然跳进了几名黑衣人,其中两人的身形她认得,心中一喜,求生的欲望重燃,那两人一左一右护在她身后,四名官兵很快被消灭,可闻声而来的追兵又重新将他们包围。
“走。”轻喝一声,左右两人挟着她跃出包围圈,直奔南城门而去。
身后的追兵有人拖着,行到护城河边半人高的荆棘处,确定再无人追过来,傅清月一把拉下脸上的黑巾,诧道:“阿仲,你怎么知道我在那”
其中一个劲装黑衣人便是王文谦,他睨了眼满脸兴奋的傅清月,没好气道:“你又怎么在那我再晚那么半步,你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傅清月吐了吐舌头,才想起今晚自己是瞒着他偷偷溜出来的,可事情也不是她能预估得到,谁知道会撞到吕宽,看到他行事和被人发现,她也不是故意的嘛,不过,好像现在他正气着,最好还是闭嘴不要顶撞的好。
“海生,你快去安排,我们连夜出城,一切小心。”
海生领命,溶进漫漫夜色之中。
、遭遇追杀
很快,他们陷入周围的一片寂静中,只有偶尔风吹枯草摆动的摩挲声,凉意渗人,傅清月偷偷看了眼身边的人,又死心地回头,看着冷飕飕的河面吹风。
一路跑过来,都不觉得冷,晚上出去的时候为了方便行事,穿得少,免于招人耳目,一路走走停停,也不觉出特别冷,后来遇到吕宽,一路更觉不出冷这回事。
可现在在河边的草丛等了有小半个时辰,一直吹着风,刚刚紧张和奔跑的汗水早就冷却下来,枯草堆里,寒露沾染在衣服上,凉意渗人。
一直沉默不语似生气似在思考的王文谦感觉到身边的响动,转过头怒瞪了她一眼,“你把今晚从别院里出来后,路上所见到遇到我们的情况,从头至尾详详细细地说一遍。”
妈呀这声音比这风刮得还要冷。
傅清月吞了吐沫,整理一下,才从她怎么出的别院,如何遇到人影,见到吕宽等情况一一诉说,只是略去了她最后向吕宽进言的劝说。
虽说她住在王文谦的别院中,但别院也不是京城郊外圈山养水的地方,就是在京城的繁华地带普通的三进院子,平凡朴实,却行事方便,应了大隐隐于市的格言。
“这么说,你出来后不久,就见到晃动人影,那你确定那是吕宽吗”
“不确定,我刚开始不知道那是吕宽”
“那你为何追上去,你就这么好奇”王文谦找出她的漏洞。
是啊,她出去本就不是惹是生非的,为何她会如此好奇跟上去呢像忽然想到什么,一跳道:“哦,那个黑影好像老在我面前晃,我要追上去也追不到,等我要放弃的时候,他又出现在我面前。”
“意思是有可能他一直引着你向大司马的门口而去。”他一语中的。
“嗯,好像是这样。”她凝眉思考。
“那吕宽是怎么被发现的”他紧追着问。
“本来大街上一个人也没有,大门也一直关着,可我就是听见府门内突然发生吵杂,又看到吕宽好像没有发现,就上前去拉他。”傅傅清月如实答,那时她也很紧张。
“吕宽的武功远在你之上,为何他没发现你却发现了”
“我也问过他同样的问题,他说是因为他们以鬼神的名义行事,心存敬畏之心,他已诧神,大意了。”
对于这样的回答,王文谦不置可否,他看了一下河面,拉她一起,淡淡道:“走吧。”
“吕宽没事吧。”
“不知道。”冷冰冰的。
傅清月又在心里吐了个舌头,还在生气呐。
怎能不生气,明天就要离开长安城,如果不是不放心,去看她是否睡得安稳,就会没有发现她偷偷溜出去,如今听她把整个过程讲了个遍,发现这根本就是个圈套,利用吕宽他们的行事要置她于死地,如此凶险,只有她才傻乎乎认为这些事是巧合。
那个引她的黑影,就是始甬者,说不定,他已经潜伏在他们周围很久,今晚等到了机会,而他,竟然知道吕宽的行事,这件事情的泄密又是如何,他不得而知,他只知道,那人武功极高,还在吕宽之上。
想到这,一个模糊的人影在他脑中,呼之欲出,却又被隐隐绰绰的烟雾笼罩着,一时还不显山不露水。
出了长安城,昨晚的事情凶险万分,而且目的明确,计划缜密,对方还在暗处,他们在明处,这回去的一路上,也是对方极容易下手的地方,王文谦吩咐下去,找几个身行与傅清月相似的人,作他二人相似的打扮,兵分几路往合浦郡的方向往回走。
傅清月不问,他也没说,可已感觉出一路的紧张和危险,傅清月极为配合,寸步不离王文谦的身边,即使偶尔分开,也必在三步之内,她的极度自觉,也让人轻松不少。
不过有一次,大约是流民为了抢食而群起打架,她饭也不吃,立马窜到他身边,事后,他取笑道:“怎么,就这么怕死,你以前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嘛,怎么如今这般胆小,一惊一乍的。”
也不知她是去了这次长安,见了王宇解开了心结,还是长进生性了,也不恼不怒,道:“我不是答应过你的嘛,要好好活着,才有希望和能力做其他的事情,我是惜命惜福。”
“一堆歪理。”
沿着荆州与蜀郡的交界往南而去,一路行来,见到不少流民,均衣衫褴褛,已是开春播种的好时机,可惜去年整年旱涝,又遭遇蝗灾,农民早把种子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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