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阿碧一点也介意被傅清月打趣,傻笑着说:“哪有,见面的时候一句话不合就掐架,恨不得把他揍个半死,可许多天不见,还是有些怀念了,有些手痒痒。”
书简下的傅清月侧脸看过来,阿碧满脸憧憬,眼神柔和,显然已是情根深种,她今年已经双十正茂,不应该虚度青青,辜负这如花的年纪。
“等他们回来,我和大哥跟王文谦商量,择个良辰吉日,你们就把这亲事给办了吧。”傅清月忽然说,书简盖在她的脸上,声音有些混,阿碧侧头看她,看不清脸容,愣怔了一下,明白这之后的婚娶就意味着分离,眼眶一热,刚刚满满的情意瞬间烟消云散,急切道:“小姐还没嫁,我急什么。”声音带着重重的鼻音。
“傻丫头,难道我这辈子不嫁人,你也要跟着我不嫁吗”
“呸呸,小姐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呢,我不但要看着小姐嫁人,我还要帮你照顾小小姐,小公子呢”阿碧的眼泪已经盈满眼眶。
院中,一颗新移的荔枝树已经在这里扎根生长,枝繁叶茂,明年顺利的话,就会开花结果,届时,谁会与她分享这满树的果实。
这些日子困顿在家,哪里都没有去,今日突然心血来潮,早晨时分,满天的朝霞缤纷,傅清月决定出去走走。
天色尚早,朝阳彩光尽职尽责的开始散发今日的第一拨阳光,天气闷热,一点风都没有,知了藏在树叶中一大早就开始拼命地嘶吼。
大街上,行人稀少,冷冷清清,可在这大闷天里,不显清净,反而躁闷得慌。街角旮旯处,到处可见白灰色的石灰粉末,用于消毒除蚁,防止瘟疫的传播。
蹬着马不紧不慢地往城门外走去,本想到海边看看海面,不知不觉间发现眼前的路景很熟悉,原来是通往仲园的方向,欲要调转头,后来想想作罢,想掩饰也没用,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已经在无意识的时候无疑。
进去仲园,没有预想的冷清,门口还停了一辆马车,园子里面似乎灯火通明,这么一大早,怎么如此繁忙带着疑问,傅清月下了马,把马栓在柱子上,看了一眼门口停的那辆马车,有些忐忑地走进去。
还没进到里面,一个异常响亮的声音:“哎哟,你们小心点,这可是我们小姐指明要的摆件,摔坏了,你们怎么当得起。海生,礼单上的东西你都点好了,可不能错,时间来不及啦,你你,快点。”一个中年妇人的声音,带着焦灼的亢奋,两手叉腰,指挥仲园内的一干人等,忙进忙出。
傅清月的心一跳,海生回来了那他呢怎么她之前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
果然,进去看到海生正拿着一张红色的单子在数地上的箱子。上好的檀木箱笼,打开摊在地上,里面装着仲园里贵重的珠宝珍品,有些傅清月认得,她听王文谦说过,那些是仲园的镇店之宝,如果她愿意嫁给他,这些都作为她的聘礼,记得那次是他们从海边戏水回来时他这么说的。
“哎,你站着哪里干什么离远点,小心不要碰到我们小姐的聘礼,小心你赔不起。”中年妇人泼辣的声音在傅清月身后响起,海生看过来,见到她,明显的一愣,眼中闪过急剧的慌张。
傅清月缓缓转身。
中年妇人刚刚还洋洋得意颇有些嚣张的模样,在见到这位面带寒霜的年轻女子,不怒而威地瞧着她,及其不屑又带着怒意的眼神,让她不自觉的矮上半分,这是她做了一辈子奴才的天性,在面对有生而来的威严和尊贵时。
可似想到身份,还有眼前只是个半大的孩子,凭什么叫她比了下去,中年妇人扬起她肥胖的下巴,嗤之以鼻,“海生,你可小心仔细看好了,出了什么幺蛾子,我们家小姐大度,可你家公子不会轻饶了你。”说完扭着硕大的屁股督促另一边的下人点数。
傅清月从始至终都没有正眼瞧过那名妇人,她一直盯着海生,诧异他们今日怎么会突然回来,如果不是她恰巧出来溜达,又来到仲园,他们是不是一直都不会出现呢还有,什么聘礼,什么意思
面对她如火的眼神,海生心中有虚,不敢直视傅清月的目光,左右躲闪之下,手里拿着的红色礼单异常刺目。
“他回来了”傅清月问,海生一滞,点点头。
“什么聘礼,这些是什么东西”傅清月的声音冷清,听不出喜怒,仿佛这些不过是陌生人的东西,与她没有半点关系。
“这这,二小姐,我,我”
“怎么就这么紧张,害怕到结巴了”傅清月咄咄逼人,她冷冽的目光仿佛能把人给冻死,海生的手和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忽然看到她身后的方向,松了一口气,救命似地喊了一声:“公子。”
傅清月猛地回头,果不其然,大半个月没见面的王文谦赫然立在她的身后,身长玉立,他瘦了,颧骨微微凸起,眉宇间看不出喜怒,一向温文尔雅的笑容没有如常挂在嘴边,下巴僵硬的曲线显得有些凌厉。
“唉哟,姑爷,你怎么不好好休息,赶了一晚上的路了,这些事情交给我们办就行了,我办事,你还不放心。”中年妇人眼巴巴地赶过来,满脸堆笑地讨好王文清。
“徐妈妈办事我自然放心,海生,带徐妈妈下去喝杯茶。”王文谦淡淡吩咐。
徐妈妈睨了傅清月一眼,耀武扬威地从她面前走过,跟着海生到偏厅去了。
傅清月冷眼看着这一幕,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大概模糊地答案,当然她不停地警告自己,忽视这个想法,她想听他说,但愿她是错的。
刻意地压抑,她只听到自己如雷的心跳,如晴空的雷鸣,电光火石,杀人无形。
“你跟我来。”王文谦说完,首先转身朝里走。
傅清月站在原地怔忪了片刻,看着他冷峻的背影,按压住心中的凉意,隐在袖中的手握紧成拳,才抬起如灌铅的双腿,跟在他身后,感觉那么陌生,依旧熟悉的身形,宽背窄腰,笔直的腰身如同宁折不弯的松柏,他还是她的那个阿仲吗怎么感觉如此陌生
进到他的书房,屋内的陈设依旧,散落在案几上的书简,他没来及得收起的账本,还有她喜欢的小猪镇纸石,甚至,还有她专门用来喝水的陶瓷杯,一切还是如原来那般,温馨而熟悉。
“清月,我有件事要跟你说,不过你要保证听完我的话,不要冲动,不要激动暴怒,你能答应我吗”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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