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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110吗,有人在我家捣乱,你们快过来地址是桐花巷57号”

假装报了警,接着又打开窗户大喊:“救命啊杀人啦杀人啦”

这动静实在太大,傅老三被她唬了一跳,不干不净地咒骂着,终于悻悻而去。

极度的恐惧之后,童妃意瘫坐在地上,身体抑制不住剧烈发抖。

对面副食店的邻居被吵醒,怒气冲冲,“大晚上的,脑子有病啊还让不让人睡

觉了”

她哽咽一声,再也忍不住痛哭起来。

第二天天亮时,童大延仍然没有回家。童妃意麻木地洗漱完毕,将自己的衣服简

单收拾了一下,关好门,直奔车站,义无反顾地踏上了开往离昌县的火车。

长路漫漫,陌生遥远,她却来不及想太多,来不及考虑周道,因为此时此刻她只

知道,她的陈月深在离昌。而她现在很需要他。

第5章第五章

三个小时的旅程,沿途经过大片田野,大片山峦,光秃秃地苍茫荒凉着。火车匀

速行驶,在铁轨上发出单调的哐呛声,灰蒙蒙的天,童妃意在摇摇晃晃中昏昏欲

睡。

抵达离昌时,不过早上十点,空荡荡的月台简陋破旧,远处山色正浓,松柏如翠

,冷冽空气沁入心脾。童妃意跟着寥寥几个旅客走到出站口,广场上出租车和摩

托车生意冷落,颇显寂寥。低矮的居民楼在晦暗天色下愈显陈旧,处处散发着二

十年前的落后气息。

想到这里是离昌,是陈月深从小长大的地方,童妃意激动死了,连蹦带跳地窜到

街上四处闲逛,看谁都觉得亲切,看谁都像亲人。

可惜这里实在没什么好逛的,突然又下起雨来,她肚子饿得咕咕叫,在路边买了

根热腾腾的玉米,一边啃,一边站在屋檐下躲雨。

隔壁有一家玩具店,店老板正盘腿坐在藤椅上看电视,一个七八岁大的小男孩在

门口玩炮仗,噼里啪啦的,特别吓人。

童妃意挪开两步,警告他,“嘿,小鬼,别往我这儿扔,啊。”

见有人搭理,那小屁孩更来了兴致,狡黠地冲她挑了挑眉,然后点燃一个小炮仗

,直接扔在了玩具店老板的棉拖鞋里。

只听“砰”的一响,拖鞋被炸出一个大洞“你个兔崽子”店老板气得跳起

来,追上去就要揍人,可那孩子狡猾得很,一溜烟儿的就跑了。

童妃意笑得前俯后仰,啃完玉米后,掏出手机,准备给陈月深打电话,告诉他自

己来离昌了,她真喜欢这个地方。

谁知号码还没拨出去,她就看见了陈月深。

很久以后童妃意才恍惚过来,那天她真的不该去找他。

只怪当时年纪太小,一腔热情,一身孤勇,以为自己敢爱敢恨,以为对方也和她

一样。

其实回想起来,大半年的相处,她对陈月深可以说知之甚少。他的家庭,他的故

乡,他的童年,几乎从来没有听他主动提过。

所以那时,当童妃意看见他撑伞从街角走过来的时候,不是不陌生的。

雨越下越大,他穿着一件黑色羽绒服,清俊的脸孔在阴沉天色里犹如笔墨勾勒而

成,好看得过分。在他支撑的伞下,有个长发少女与他并肩走在一起,那女孩有

一双凌厉的大眼睛,长相出众,个头高挑,远远望去,和他真是匹配。

童妃意心下一沉,依稀想起在y大和这个姑娘有过几面之缘,好像叫什么段曦蕊,

是陈月深的校友。

脑子反应过来之前,已经脱口而出,“陈月深”

那二人显然愣了下,脚步停住,寻声望了过来。

童妃意想也没想,急冲冲地跑到他跟前,“陈月深,我”

“你怎么在这里”面对突然出现的女友,陈月深显然十分诧异,就这么目光

锐利地看着她,眼里竟然没有一丝喜悦。

童妃意尴尬地笑了笑,正想解释点什么,却发现段曦蕊手上提着肉类和青菜,还

有一只乌鸡,看来这两个人刚才是去了菜市场。

呵,柴米油盐,多恩爱的一对小两口,多会过日子啊

童妃意站在冬日冷冽的大雨里,扯扯嘴角,竟然还能笑得出来。

“真不好意思,我就是路过这里,你们忙,我先走了。”

转身就走。

陈月深两步上前,扣住她的胳膊,脸色不虞,“你闹什么脾气”

“我没闹脾气啊,”童妃意做出困惑的表情:“你这么凶干嘛嫌我碍眼啊没

关系,我马上消失,绝对不会打扰你们,你放心。”

这阴阳怪气的两句话让陈月深的脸色愈发难看了几分,他抿着薄唇,和她站在大

雨里僵持着,互不退让。

段曦蕊走过来,把伞遮在陈月深头顶,温言道:“小童,你误会了。”

童妃意看着他们冷笑。

陈月深深吸一口气,“既然来了,跟我回去吧。”说着迈开长腿往前走,也不管

她跟不跟得上。

童妃意没做声,被他死死扣住的胳膊,隔着厚外套和毛衣仍能感到几丝痛觉。没

走几步,他脱下羽绒服盖在她头上,然后牵住她的手,继续默不作声地穿行在大

雨里。

童妃意回头,看见段曦蕊慢悠悠地跟在后面,冲她笑了笑。

她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

“东张西望的干什么”陈月深斜睨过来。

她撇撇嘴,不做声响。

过了一会儿,穿过混乱的巷子,走进一栋灰白混凝土居民房,上了三楼,来到陈

月深的家。

天色太暗,他打开灯,让这简陋的家居在惨白光线里曝露无疑。

“你冷不冷”他问。

童妃意僵硬地摇摇头。

他给她倒了杯热水,然后走进房间拿出一张干净的毛巾,让她把头发擦干。

童妃意坐在硬邦邦的沙发上,没喝水,也没擦头发,眼神呆呆的,不知在想什么

陈月深看了她一会儿,说:“你为什么不打声招呼就跑来了”

听到这话,她从愣怔中回过神,仰头直视他的脸:“月深,如果你不欢迎,我可

以马上离开,真的。”

陈月深喉结微动,“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无所谓地笑了笑,端起水杯喝水,“哦,是么。”

陈月深皱起眉头,默了许久,“段曦蕊是我邻居,昨天她舅舅生病住院,我妈让

我去探望一下,今天早上从医院回来,顺便陪她买了些菜,就是这样而已。”

童妃意点头,“原来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她看着他:“以前在学校碰面

的时候,怎么没听你说过呢”

他别开脸:“没什么好说的。”

正在这时,叩门声传来,陈月深转身去开门,不一会儿,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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