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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多有的户都是存了几年的麦子,一次性上交队上,所以收的麦子多过玉米。

几大囤冒尖儿竖流的麦子,不吃馒头吃什么

对于郑存梁在这里吃住,在十一队里却落了个好名声,都说这孩子懂事,重情义,小傻妮儿救了他,他这是知恩图报,像照顾自己的亲妹妹一样照顾起来,还拜了干兄妹。

至于男女之情,没一个人往这上面想。先入为主,在人们的心目中,腊梅依然还是一个小傻妮儿,虽然有时候明白,那是因为有白头发老奶奶罩着她。

一旦不罩着了,她还是一个小傻妮儿。郑家绝不会娶一个没人要的傻子当儿媳妇。

郑家则把他们在一起,看成了小孩子过家家、闹着玩儿,也就没有阻拦。

两天后,郑存梁是被腊梅“撵”走的。虽然人们不说什么,腊梅也愿意让他在这里,关键是他忒碍事。

雨从八月十五下午下起来,就一直没停。

农谚说:“不怕十五下,就怕十六阴”。也就是说,如果农历十五这天有雨,不要紧;如果农历十六是阴天,未来半月中,阴天会多于晴天。

这句话是针对下半月,上半月则是:不怕初一下,就怕初二阴。

八月十六,天仍然阴沉沉的。没有一丝儿风,没有一点儿雷声,雨点儿紧一阵儿慢一阵儿,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

队长王贵兰嗅了嗅潮湿的能拧出水来的空气,望望漫天雨幕,惊怵地想:别再是秋傻子雨

秋傻子雨就是整个秋季雨水不断。一旦出现这种反常的气候,人们就说老天傻了,成了秋傻子了。

下这种雨时不响雷,也不刮风,雨丝不粗不细,不停不歇,傻乎乎的就是下。一下起来就收不住脚步。

庄稼活儿就是这样,无论多么忙,甚至忙的黑白天连轴转,一下雨,就得停摆。因为黑土地里一下雨,黏糊糊的没法站脚,泥里水里,农活根本无法干。

至于收庄稼,那就更不行了。庄稼一经雨水浸泡,就是收回家来,老天爷不给晴天,得不到晾晒,也是霉烂。

望着雨幕想心思的还有腊梅。

从这个时代过过一次的她,知道这就是秋傻子雨,而且一下就是二十多天,等老天爷睁开眼睛的时候,地里的庄稼烂的烂,发芽的发芽,再没收回一颗粮食粒儿。

但这事她不能说。可说了又怎样让社员们冒着雨到地里收庄稼到处湿漉漉的,庄稼也湿漉漉的,收了来又往哪里放

场院里的玉米穗儿盖的是草苫子,这个只能挡紧雨、阵雨,像这样不紧不慢长时间下,草苫子早已洇透,雨水渗到玉米穗儿上,场里的玉米也难逃膨胀发芽的命运。

丰收不丰产,真的是狗咬尿泡空喜欢了。

第八十四章掰玉米

望着雨幕,腊梅忽然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在空间通道的掩盖下,冒雨到地里去掰玉米穗儿,然后放到前世租赁的院儿去晾晒。地里的玉米早晚都要霉烂掉,自己收一穗儿捡一穗儿。

这次也用不着怕被发现叉花着掰,因为晴天以后,没人再理会这些霉烂发芽的玉米了,尽管它们很大,像一个个的大棒槌

对冒雨去,不冒雨的话,晴天后就一切都晚了,庄稼也完了

但这事不能让人们知道,也不能让郑存梁知道。郑存梁黑白天守着自己,是自己行动的一大障碍。

“我已经完全好了,你也该回去了。”腊梅忍不住,终于对郑存梁说出了口。

“我回去干什么反正在哪里也是玩儿,就在这里给你做伴儿,多好”郑存梁不以为然地说。

“我想到晓华他们家去看小妹妹,我挺喜欢她的。”

“我也去,咱一块儿到她家去玩儿。”

嘿成狗皮膏药了,贴上了,揭也揭不下来了

“我觉得咱俩不能一块儿去。晓华她奶奶不待见我,我再领你去,她更烦我了要不,我有空去你家。这里毕竟是队部,你常住在这里不大好。”

郑存梁再没说的了,只好恋恋不舍地走了。

郑存梁一走,腊梅获得自由。闪进空间通道,先去前世的超市买了一个儿童雨披,一双儿童雨鞋,然后在空间通道的笼罩下,向玉米地进发。

空间通道是非物质的,腊梅在里面也是非物质存在。土路虽然泥泞,甚至还流着水,她在里面却一点儿也感觉不到,照样在上面行走、骑自行车。而且沾不上一点儿泥水,路上留不下任何印迹。

但到了地里掰玉米穗儿就不行了,她在空间通道里抓不住任何东西,玉米穗儿就像影子一样,她的手能在上面来回穿梭,要掰下来,必须走出空间通道。

腊梅披着雨披,穿着长筒雨鞋,闪出空间通道,在玉米地里冒雨掰起玉米穗儿来。掰下一个,往空间通道里扔一个。

玉米穗儿并不好掰,雨水把玉米穗儿柄都淋湿了,掰起来很费劲儿,有的掰的手生疼,也下不来。有的玉米穗儿比她的个头还高,她只好放弃,掰长得低的,自己够得着的。

掰一上午,中午就通过空间通道穿越到前世,放到自己租赁的的家里。还好,现实中阴雨连绵,前世却是艳阳高照。

掰玉米可是个力气活儿,腊梅虽然是成人的思维,终因身体太小,没有很强的耐力。而且刚刚发了高烧,她也不敢过于劳累。家里、地里,前世、今生来回跑,一天也收不了很多。

干了两天,手上就起泡了,虎口裂了口子,一触到玉米穗儿,专心地疼痛。

但时间就是粮食,她舍不得休息,买了副手套戴上,继续掰。

白天掰玉米穗儿,晚上还要在前世的家里剥玉米把外面的棒皮剥下来,晾晒里面的玉米穗儿。

不剥的话,就算有阳光,玉米在棒皮里面也会因为太湿被捂坏。

剥玉米虽然是坐着的活儿,也不轻松,剥长了累的手指甲和手腕子疼。

腊梅削了一个竹签子,把玉米穗儿的头部划破,再捏着皮往下拽。这样,还用不着手指甲,也省力很多。

由于掰也用手,剥也用手,玉米穗儿又是湿漉漉的,腊梅的一双小手被浸的发白,上面的血泡、裂口,一个连着一个,一道挨着一道。

裂口经过雨水浸泡,肉皮向外翻着,露出了里面的红肉丝子。

腊梅实在坚持不住了,就给自己放了半天假,骑着自行车来到前世县城农贸市场,摆上几十穗老玉米卖起来。

“卖老玉米唻,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老品种小粒红,抗病虫害,产量不是很高,能收六、七百斤,但特别好吃。

“无论蒸窝窝,还是煮粥,一掀锅香气四溢,在胡同里都能闻到。快来买呀,种种这几十年前的不转基因不杂交的老牌玉米。种一年可以年年留种,绝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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