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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金引玉 江风渔火 2341 字 2023-10-11

gu903();翠芸不服气道:“本来就是,六姑娘每次都掐着点来,若早些使人来说,姑娘也好有个准备,每次我们辛苦弄好她就使人来要,害得我们都白忙活了。”

绿萝啐了她一嘴道:“姑娘自个心里头明白,胡掰扯什么,快随我做事去。”

翠芸被绿萝说不高兴,倒也不敢再说,扁着嘴随她出去。

宝玲在旁听着却也明白了:“难怪太太夸宝琪孝敬,原来在这里使了个巧宗。”

宝璐不想姐妹间起什么嫌隙,笑道:“别听翠芸乱说,她人小嘴馋宝琪有时尝尝鲜,她便不乐意了。”

宝玲道:“难为你还替她着想,宝琪什么性格我怎么会不知道,惯的是急功近利、投机取巧的。在外人面前,翠芸这般说是不妥,免得落个挑唆姐妹不和的话柄,你我二人却不必介意。待会也别为难翠芸,我瞧着她倒好,比之绿萝的稳妥虽多些孩子气与鲁莽,但胜在心实,有时说话虽欠缺思虑,但话里话外皆是为你着想,实属难得。”

宝璐笑道:“翠芸惯是这样我怎不知,五姐姐说的我好似母夜叉。”

宝玲笑笑,道:“并非有打趣妹妹的意思,只是提醒下妹妹,说的好听些,咱们是府里的小姐主子,但终究不是正经嫡出的,这些奴仆惯是看盘下菜的。咱们前后两个院到底是比不上正房的,若身边净是心思不定惯会敷衍糊弄的也莫奈何,因着一来府中这般情形也没多余的可换,换来换去也未必如意,二来也怕落了难伺候的口实,只道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混过去便罢,难得有个尽心尽力的真心相待的,日后便是走到哪都有个伴。”

宝璐道:“我惯知道她们是实心眼的姑娘,平日里说笑些也无妨。”转而又想到宝玲许是怜自己身世有感而发,又道:“五姐姐若觉没伴,我让翠芸或者绿萝去陪陪你好不好。”

宝璐此话不假,完全没有轻视二人的意思,只是怜宝玲孤苦,又道她是善待人的人亏待不了二人,且宝玲惯来内敛怕自己平日里有觉察不到的,只愿她身边也有个知心人。

宝玲“噗呲”笑起来:“绿萝和翠芸若听了要抱着你大腿哭了,我的文杏和翠芳也是好的,说来这一件是头一个要感谢姨娘的,她想的长远,日后方方面面都想到了。我只是叫你,日后用人,品性是头一个重要的,其他若短些也无妨。”

宝璐见宝玲所言不虚并未有隐瞒之意,这才放心,也不愿她自怜自艾着,遂笑着道:“受教了,沈大夫子。”

宝玲“噗呲”又被逗笑,心中阴郁散开不再想,二人说了好一会子话方才回房。

是夜,绿萝梳洗好回房,见翠芸仍是闷闷不乐的,道:“怎还呆坐着,不早些歇息。”

翠芸见她回来,赌气侧了身子道:“绿萝姐姐,我中午有何话说错。”

绿萝见她还为这事纠结,叹道:“重点不是说错,是不该在姑娘面前说。”

翠芸不明:“姑娘惯不是那等严苛之人,五姑娘又是个宽厚的也不会为此事计较,如何就说不得,再说,我说的也没错。”

绿萝见她还在犟,恨铁不成钢的点了一下她这个榆木脑袋:“两个姑娘自是好的,这些事姑娘心中如何不知,但她不说就是不愿姐妹之间生嫌隙,你倒好还大喇喇的站在房门口碎嘴。若叫有心人传了出去,往小了说是丫环在姑娘面前挑拨致姐妹生分,往大了去,万一六姑娘真计较进去,怨恨上姑娘,我看你怎么办。”

翠芸一听这才恍然明白,扯着绿萝道:“绿萝姐姐,我日后再也不敢了,还望姐姐日后多提醒着些我。”

绿萝道:“明白便好,万事少说多做。别看我们姑娘内秀不言,其实她心里明白着,我们做奴婢的做好自己的本分便好。”

翠芸点头,二人又说了一会话这才歇下。

第40章回京之事有希望了

翌日,宝琪邀二人去听风榭,正巧前头王大家的领着几个婆子手抱着被褥往外头走去。

宝琪哼笑了声:“定是红莲的东西。”

宝玲看着叹了一句:“三十大板下去,不残也废了,往后的人生该怎么办。”

宝琪不屑一顾:“能怎么办,在二门外呆着呗,日后配个小厮就打发过去了,生的心高气傲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宝玲也道:“你说的也忒刻薄了,做错事时常有之,况也被罚了。”

宝琪冷笑:“你们是不明白情况还瞎同情她。”

宝玲闻言看向她道:“你话中有话呢。”

宝琪原有一种与太太共同保守秘密的荣耀感,后红莲那蹄子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竟入了岁寒居,变成全府上下心照不宣的事,那优越感也没了,见红莲受了罚心中大觉畅快,冷声道:“哼,自以为有两分姿色,五哥哥平日宠她,以为以后能抬了姨娘呗,那点小心思谁不知道,这下什么指望都没了吧。”

二人在红莲进岁寒居之时她们便怀疑与明学有关,况太太那段时日很不开怀她们也不敢多言,后面红莲作威作福处处高人一等,府中上下都透着几分明了。

宝玲道:“既是进了岁寒居的,也算是岁寒居的人,如今这般发落总该知会五哥哥一声。”

宝琪冷冷一笑,心道太太早等着五哥哥上学才下手处置,哼道:“没那个命便休了那个念想。再说了做姨娘有什么好,太太坐着她站着,太太吃着她伺候着,要我就不做妾。”

宝璐二人当宝琪借题发挥一舒心中郁闷,也都不言语由她说去。

夏日闷热,女孩子们多在房中纳凉,窗上照旧换上了烟云纱,水青的纱色带来了几许凉意。

宝璐和宝玲向来是素简的,架子床上是一色清凉透气的玉色床幔,赵姨娘来看过,倒说好,“进来便透着一股子清凉的意味,回头我也叫梨儿把我那屋的床幔撤了换成这素色的,看着也凉快些。”另窗下置一案,案上铺着一样的翠簟,翠簟上小几置一素色小瓶,兴起时折枝夏花来插,除此之外屋中别无他物。明间里,连素日铺的坨颜的花纹桌布也撤了,漆光油亮的桌面光可鉴人,绿萝心巧摆了一个白瓷盆养了几尾鱼。

自宝珍出了阁,宝琪也甚少来找她们,且不知是何原因,每每见面愈发的对她们刻薄起来,宝玲本就是静的的性子,也便少去找她。

宝璐本就怕她刨根究底取乐的性子,怕教她问出个什么来,也不去找她,只每日在房中做些女红,午后困倦便倚在塌上小憩,窗外绿焦长影横杂的映在塌上,时常半梦半醒间,只见窗外一角白墙,青瓦生苔,墙角一丛绿焦,带着绿意袭上半墙,白绿相间里想着往事只觉得恍如隔世,有日暮余光投来,几许落在肌肤上有微微的灼意。

“来来来,就放里间吧。”

赵姨娘的声音从屋外传进来,有一个留头的小丫头打帘进来。

宝璐坐在塌上正看宝玲折绢花,抬头看了眼,那个小丫头是正房里的小瓶。

此时过来,不知何事。

小瓶打着帘,后头跟进趣儿。

趣儿手上捧着一摞书,看到她们两个笑吟吟的走过去:“五姑娘,七姑娘。”

赵姨娘微微一低头穿帘过来,小瓶这才放下手跟在后头。

赵姨娘满面春风,“来来来,趣儿,就放这个桌上,让她们两姐妹自己看。”趣儿依言放下。

宝璐和宝玲两个俱是好奇,起身也往桌边来。宝璐随手拿起一摞线装蓝皮书的最上面一本,“女训”

宝璐疑惑的望着宝玲,宝玲亦是不解。

“赵姨娘,我们书已送到了,便不多留了。”趣儿做着福便要退下。

赵姨娘颇是开心,眉开眼笑的唤人送送,又转身对着她俩道了两句“给太太带声好。”见两人出了布帘,这才转过身来,脸上犹带着欢喜的笑意。

宝璐和宝玲,略翻了下书,是女四书之类的。

宝璐笑道:“姨娘何以这般开心。”

赵姨娘犹是喜不自禁的神情,边抽出纱帕略按了按额边沁出的汗,边坐下来,朝那几本书努了努嘴,“这些都是你们父亲让送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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