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易鸣无声地握了握拳头,爷爷留下的人情债果然还能用,厉害了,我的爷爷
余杭西部的天目山下,有一处私人庄园,是闻名于江浙名人圈子中的雍容庄,此间现在的主人雍绍文,正是刚才接到易鸣电话的那名商人,此时他正站在一栋青砖小楼的阳台上。
雍绍文,六十岁,恰与华夏共和国同龄,父亲雍熙源在建国前是名震川南的袍哥大爷。
袍哥得名有两种解释,一说是取诗经无衣:“与子同袍”之义,表示是同一袍色之哥弟;另一说是袍与胞谐音,表示有如同胞之哥弟。两种解释大致相同。
袍如一般社会组织的名誉理事,多为有声望的人,也有绅、商依靠袍哥关系便于在社会上活动的,他们挂个名,赞助若干钱取得“大爷”资格,俗称绅夹皮。
雍熙源就是一位闲位大哥,主要经营花布、盐、铁、茶叶等生意,当年雍家可是川南第一大豪门,建国前,面临解放大军兵临城下时,雍熙源还想组织民团对抗,但却得一高人指点,当即起义响应革命,并散尽家财,得以保全雍家上下,而得善终。
建国后,雍家一落千丈,连以前在余杭置办的雍容庄都被变卖,而雍绍文翼图重现雍家往日风光,借助以前袍哥会残留下来的关系,开始涉足不少灰色地带,累积了不小的财富,在要重新购回雍容庄时,由于想修复被损毁大部分的庄园时,请了不少有名的风水师来看,其中就有易春秋。
而易春秋在庄园内转了一圈,没说什么,只说了一句“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而这句话正是当年那位高人指点其父亲雍熙源的一句话,然后易春秋就是说了一些东拉西扯的闲聊话,雍绍文听得云里雾里,琢磨了好几天,心生不安,连番打听之后,才发现政府已有意要整顿清办因歪曲改革政策而导致的违法违规行为。
于是雍绍文当机立断,重现了其父散尽家财的行为,并斩断了与地下势力的不清不楚的关系,出了川蜀,在江浙一带真正地做起了正规生意,适逢改革深化之时,不用走歪门邪道也能满路黄金,雍绍文则凭借良好的黑白关系,东山再起,不到十年,就把雍容庄重新变成了雍家的私人庄园。
雍绍文知道易鸣,几年前,易春秋曾经联系过他,希望未来易鸣遇到困难时,能在不为难的前提下,帮一帮易鸣,他答应了。
易鸣主动联系他,并不让他觉得意外,意外的是要他帮忙打水,这对于他那庞大的产业来说,实在是太过小儿科了,川贵两地多秀水,所以他在川蜀、云滇省内就投资了十个矿泉水厂,找水对他来说真是很简单,要专家有专家,要设备有设备,要钱有钱,再说了,按易鸣的说法,只是帮村民打个井眼,建个水窖,还真花不了多少钱。
一个恩同雍家再造的人情,就让易鸣这么用掉了雍绍文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不过,能还了易春秋的恩情,对于他来说,还是放下了心里的一个石头,毕竟当年易春秋并没有收他钱物,这让他一直感念到现在,总觉得欠了易春秋什么,能在有生之年还清这个人情,也算了他的一件心事。
“爸,江伯父要回了”,雍绍文最小的儿子雍余年,站在阳台门口处叫了一声。
“哦,来了”
客厅中,坐着的是江志成和江清月父女,一众雍家的头面人物在旁边作陪。
江清月脸上带着礼貌的笑容,只是眼神有些飘忽,她答应了陪父亲来雍容庄,谁想到人是好人,宴无好宴,怎么看都像被父亲忽悠过来相亲的,这脸都快笑僵了
她忽然想起了有一段时间没有联系易鸣了,不知道那小子在哪胡混着,想着,想着,嘴角就微微翘了起来,然后借手机来了一条广告短信的机会,发了一条短信出去,说“小易子,来请安”
很快易鸣回了一句,“清月女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乖赏”
第64章帮个小忙
两天后,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的易鸣坐在了华龙学院的蒲园大树下,等着散步还未回来的詹凯行詹老爷子。
易鸣脚下放了一个大塑料袋,那是在他离开安泰新村时,村民们送的一大堆晒干的牛肚菌、猴头茹等野生菌类,徐大爷甚至还偷偷地把藏了几年的野生灵芝也硬塞进了易鸣的包里。
在山谷里找到水源就好办了,当天有些村民就去那里挑水喝了,有了水,村里而也升起了许久不见的炊烟,每家每户都熬菌汤、蒸鱼炒肉,大吃大喝了一顿,热闹得跟过年似的,连村长都在村委会中大摆宴席,热情招呼易鸣、常戚戚等找水功臣,要不是易鸣和常戚戚有伤在身,早就被灌倒了。
雍绍文办事很快,第二天下午就派了一个施工队过来,按易鸣的吩咐,只是装作外地的大老板来做善事,除了捐一车矿泉水外,还认真勘察了山谷里的水源,发现储水量巨大,于是雍绍文还真在村里投资了一个水厂,彻底解决了村里的水源问题,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最近去哪了看你脸色不太好”
詹凯行拎着一个折叠棋盘,不知道与那位旗鼓相当的高手下了几盘,看来是赢了,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意。
“老詹”詹凯行不让易鸣叫他老师,所以易鸣只得亲切地称他为老詹,“去云滇玩了几天,高原反应,所以”
“哦”,詹凯行也没追问,摆开了棋盘,“下一盘”
“不要了吧”
易鸣一看到象棋就头痛,每次被詹凯行抓住总得下几盘,而易鸣却没有走一步看十步的水准,反正是从来没赢过詹凯行。
从小就跟数学、几何、微积分关系不太好的易鸣,最终还是摆开车马与詹凯行厮杀起来,今天这位老人有些心不在焉,易鸣终于看到了一丝久违的胜利曙光,却依然在最后几步被詹凯行不急不缓的四面埋伏而将了一军。
看着易鸣郁闷的神情,满头银发的詹凯行露出一抹和煦笑意,这种笑容像冬天里的太阳,温暖而不猛烈,轻声道:“易鸣,你得下点功夫啊,下棋都下不赢我,以后可怎么做大事啊”
易鸣重新摆起棋子,笑道:“没关系啊,大事做不了,做小事呗”
詹凯行恨铁不成铁地一戳易鸣的额头,说道:“你年轻,慢慢来可以,可我就不行了,万一哪一天,眼睛一闭睁不开来,想看你成大事,都没机会了。”
易鸣抬眼看了一下詹凯行的面相,随口说道:“老詹,你这面相一看就是长命百岁的,肯定能看到我干出一番大事业来的。”
“活那么长,其实挺寂寞的”
詹凯行又打开了话匣子,也不管易鸣听不听得懂,反正他说的东西,总是离易鸣的人生经历距离很远,甚至是遥不可及的事情,但在他的嘴里,却成了易鸣未来理所当然要懂的东西。
易鸣认真地听着,跟一边说话还能一边下棋的詹凯行酣战,换来的,无一例外都是易鸣理所当然的落败。
围观的几个老头老太直摇头,忘记了“观棋不语真君子”的古训,频频插腔,给易鸣支招,但易鸣并不完全理会,也不是完全不理会,反正易鸣陪詹凯行聊得乐呵就行。
詹凯行又将了一军,再赢了易鸣之后,詹凯行随口问道:“怎么不把你那个叫洛雁的女朋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