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精中的修士呢”苏成问。
这座森林这么大,妖族这么多,出产如此珍贵,却没有看到一个类似玉兔的修士。
这不等于开门迎盗嘛
这座森林是如何保证自身安全的
云霄道人的本领还算不错,相对这个世界来说,怎么就老老实实的
三族人族、妖族、神道混居的局面,却没有战乱,以修士的尿性,平衡是如何达成的
这些都是苏成的疑惑,也是观察和体验的重点。
“妖族中的修士此界是不允许存在的,层次达到一定的程度,就不得不离开此界”
苏成有些明白了,问道:“是不是有个和平契约或者协议什么的”
玄月点头一笑,道:“不错,小世界可经不起大的折腾,为了避免鸡飞蛋打,早在数万年前,战乱就消融了。”
原来如此
苏成恍然大悟。
对话间,树蔓上的金光逐渐恢复本色,一层层的翠绿光晕暗淡了,那些光点,孕育长生苔的光点也隐没下去,就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这种似有非有、似无非无的奇异状态,让苏成有些心痒难耐。
独特的法则,就像一本内容完全陌生的书籍,只等着他来翻开。
只是现在的时机不对。
作为外来者,还是有所追求、有所抱负的外来者,封印了绝大部分力量,绝没有随心所欲的资本。
具体如何,看通玄界的镇守大人就知道了。
既然要在这个世界扎根,第一步,就是完成相对本土化的过程。
想到这里,苏成的眼神变得幽深。
同时他也明白,这个摩罗界不过是玄月抛出来的一个“狗骨头”,目的是暂时安抚自己。
按照彼此之间的协议,仿照御兽门旧例,玄月要做的还有很多很多,现在还远远不够。
树蔓上,云霄道人结束了吐纳,神清气爽的从枝蔓上站起,迎着雨云之上的太阳神了个懒腰,左右观察了一下,脸色一变,突然变得鬼鬼祟祟的起来。
这如何瞒得过苏成,即使他表面看起来没有任何异常。
只见他转身走向树屋,右手却隐蔽的伸进纳袋里,这时玄月就笑着说,“好了,该我们出场了”
苏成笑了笑,问:“以什么模样”
“道君恕罪,就让玄月为你打扮一下”
宛如游戏,就像微服出访,两人以儿戏的态度完成了伪装。
玄月变成了一个金光闪闪的托塔天神,而苏成变成了他身后的一个手持钢叉、身背两个火轮的少年。
看着玄月手上托举的宝塔,苏成的眼神闪烁了一下,笑道:“这是天庭的那位神明”
“我也不认识”玄月笑道,“总之,是个讨厌又难缠的家伙”
我认识
苏成在心里说。
一种荒谬感在他心中升起。
托塔天王李靖和他的三太子哪吒
是巧合,还是有什么牵扯。
两个宇宙。
一个是物质的,一个是能量的。
彼此独立,却又有着神秘的联系。
这种联系不是第一次发现了。
苏成以前认为这只是一种巧合。
但巧合多了,就成了必然,就成了隐藏在背后、不为人知的秘密。
如今,他也不能够企及的秘密已经不多了。
这可能就是其中之一。
“真是知道的越多,无知也越多啊”苏成在心里这样感叹。
树屋内的云霄道人布置了一个结界,不断的从纳袋中掏出一些零碎。
桌案、香炉、令牌、符篆等等。
等他换上一身道袍,手持铃铛立在桌案之后,一副请神的画面就熟悉的展现出来。
苏成已经见怪不怪了,只等着看玄月的表演。
谁知道,意外就在此时发生。
一股强烈之极的旋风在狭小的树屋内发生,云霄道人布下的禁止宛如纸糊的一般,一闪之后就破灭了,然后一张老人的脸在树屋的墙壁上出现。
这人脸双眼紧闭,痛苦的无声哀嚎,然后整个森林都颤动起来。
刺耳的鸣声一下子就攀升到最高,震荡的频率含有莫大的威力,庞大树冠宛如被投入了到粉碎机理,漫天的枝叶在轰隆声中剥离,又在骤然掀起的狂澜中粉碎成最微小的颗粒。
整个森林都在痛苦的呻吟,所有的大树都在颤栗,视线一下混淆到伸手不见无指的地步,无数妖精掉落枝头,无数血雾在混沌的天地中渲染。
苏成看向玄月,难道这就是计划中的剧目
谁知道玄月也是一头雾水,对他摇了摇头。
两人已经装扮完毕,还等着云霄道人请神之后降临呢。
也行这才是玄月准备的剧目,说到底,此次陪同道君,只是初步的了解此界的风土人情,并没有预料到这样的变故。
再说,此界的战乱已经消融许久,到底是谁,在袭击这座森林
“咳咳咳”,云霄道人狼狈的从枝头的废墟中挣扎而起,刺耳的蜂鸣声已经减弱了许多,混沌的视线在震荡中向下方坠落,树蔓上的视线恢复清明。
连云层都被粉碎了,雨云已经不见踪影,天空一片空洞的蔚蓝,蔚蓝中,一个巨大的黑影正在森林的上空盘旋。
这是
玄月见了这黑影,脸色一变,咬牙对苏成说道:“鬼修余孽”
这黑影却是一只巨大的骨龙
骨龙上,骑着一个黑色斗篷的身影。
苏成打量着它,发现对方的质量和密度,刚好处于此界的上限
换句话来说,就算是苏成现在出手,恐怕也奈何不了对方。
他初来乍到,对此界的法则并不熟悉,更谈不上掌握,在“技巧”上不能碾压对方,力量又相差不多
鬼修
“道君不用猜了,这是个“偷渡者””
苏成的眼神闪了闪,问:“偷渡”
“此界已经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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