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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坐车上,曲大婉觉得自己刚才的行径有些丢人,脸上热热的。

“丢啥人鼻子下面一张嘴,出门在外不知道路就得问,不过大姐别急,到地方有你要操心的。”曲飒明白她的心理,温柔的拍拍她肩膀,曲大婉一听自己有重要任务,连连点头。

待二人下车,日头已经正南。正月还没过去,前几天又飘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雪,麦田、树梢,间或还有白色残留,虽然今天的风不大,但坐了那么久的车,曲飒手都快冻僵了。

“司机师傅说这里距刘家沟还有二里路,咱走走就暖和了。”曲大婉一边给小妹暖手一边道。

曲飒跟随大姐走上田间小路,趁此机会开始交代她需要注意的事项,譬如见到不相干的村民盘问她们从什么地方来的,来做什么,她该怎么回答,回答不上来又该怎么做等等。

大姐并不蠢,可是因为老实,心思淳厚,并不像二姐那样心思活泛,能够随机应变。本来,二姐要和她一起过来,可曲飒心中有计较,综合来看,大姐更合适。

话说的差不多,刘家沟也出现在眼前。

搭眼望去,一个破破溜溜的小村庄连一家新房都没,这光景远不如她们柳家堡,曲大婉当场啐了口,“死女人,整天夸耀她娘家日子好,这一眼望去连座新房都看不见,这就叫好真是十句有九句都在屙屎放屁”

“大姐。”曲飒打断曲大婉的牢骚,朝前面的小路努努嘴,有两个背箩筐的老太太正向这边走来。

看她们的动作,是出来拾柴禾的。

“眼下离村子还有一段路,四下无人,若她们是刘家沟的,那便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大姐,上”曲飒说完抬脚向前,曲大婉一时紧张,定了定神才抬步。

“敢问大娘,这前面是刘家沟吗”曲飒声音嫩嫩的,甜甜的,加上那张娇俏的红扑扑的小脸儿,十分讨喜。

两个老太太当即停下脚步,其中一个裹头巾的道:“是刘家沟,你们是”随即好奇的望向曲大婉。

“那个,我们,我们是外乡的,来,来刘家沟,有事。”曲大婉磕磕绊绊说完,长舒一口气,缓了缓,得知两个老太太是刘家沟人,便道:“有人给俺二妹说了一门亲,就在你们刘家沟,俺妈死的早,是俺把两个妹妹拉扯大的,俗话说长姐如母,俺妈没了,俺怕妹妹上当受骗,就过来看看”

后面说的还算顺畅,曲飒悄悄松口气,补充道:“媒人说,他家里没兄弟,两个妹妹已经出嫁,不仅里里外外是一把好手,还能给人家盖房子挣钱。”

说了一堆好话,就不说那人是谁,果然,两个老太太相视一眼,均好奇问道:“谁呀叫什么”

“叫刘保军。”曲大婉抢道,又问,“大娘,这个刘保军怎样”

“原来是他。”裹头巾的笑笑,看了戴棉帽的一眼,那戴棉帽的老太太便追问,“你二妹今年多大啦你是她姐,可我瞧着你也不大。”

“嗯,俺今年二十二,俺二妹比俺小五岁。”

“啥才,才十七呀”戴棉帽的惊呼,裹头巾的也不笑了,“大姑娘,谁给你二妹说的媒啊那个,先说你们是哪里人啊”

“我们是大泽乡柳家堡的。”曲飒甜甜回答完毕,面色凝重问道:“大娘,这门亲有什么不妥吗噢,媒人说了,那人比我二姐大十多岁,可是看着年轻,只有二十六七的模样,个子高高大大,长的还好看,死了媳妇儿的,但没有孩子。”

“呸什么年轻,他今年都三十五啦,都能当你二姐的爹啦况且,长的也就那样。”戴棉帽的老太太不知是和刘保军有过节,还是纯粹为这件事气愤不平,语气不善,“怪不得你们不知情,竟和我们不是一个乡的。”

裹头巾的老太太显然也注意到这点,十分好奇,“咱们两个乡之间还隔着两个乡镇,这么老远,几十里路,你们咋忍心把她嫁那么远那媒人咋知道这个地儿”

终于问到关键点,曲飒若无其事的跟曲大婉使了个眼色。

第21章声名大噪

曲飒怕大姐因为紧张而语无伦次,便开了个好头儿,“说起来,俺二姐的媒人桃花婶儿的娘家就在你们刘家沟,她和俺妈特别交好,这门亲就是她亲口告诉俺妈的。”

“等等,你刚才不是说你妈去了”裹头巾的挑刺儿一般指出,皱眉,曲大婉忙道:“是后妈,来家里有几年了。”

老太太点点头,看了戴棉帽的一眼,喃喃嘟囔一句,“怪不得。”

俩人脸色变得有些凝重,看样子不太好继续往外套话。

曲大婉语气诚恳道:“大娘,俺今天来不为别的,就是想打听清楚这门亲事合适不合适,老话说的好,有娘的孩子像块宝,没娘的孩子只能是根草,俺妈走的时候,她才五岁”曲大婉指着曲飒,声音哽咽,“自打后妈进门,虽然对我们也不坏,可到底不是亲娘,哪能像亲娘那样对自己操心不瞒您说,俺才离婚,就是因为当初听了后妈的话嫁的男人是孬种,对俺非打即骂,还要把亲闺女卖给人贩子,实在是”

曲飒心惊,没想到大姐连这事也说,可话已至此,她就是想阻止也来不及。

两位老人很震惊,戴棉帽的那个突然拉住曲大婉的手,神情激动,“真没想到大姑娘竟有这遭遇,真是让人可怜见的,老婆子现在就把话给你说清,实打实的一点不虚,那个刘保军不能嫁,不光是年龄,长相,最关键的是,他是个瘸子”

“什么”曲大婉抹抹泪水,尽管她早已知晓,可此时的表情却非常到位。

裹头巾的也跟着道:“打小就是个瘸子,快三十了才娶个女人进门,那女人比他大几岁,是二婚,进门一年就得了治不好的病,去年年初走的。”

接着,俩人你一言我一语把刘保军的家底翻个遍,曲大婉边听边哭,到最后几乎伤心欲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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