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整支战矛,穿身而过,最后擦着宁尘的肩膀,重重的扎在背后的泥土之中,矛锋渗入土壤至少有六寸,足见长空弩的杀伤力之强。
“嘶嘶。”
天地之间,似乎转眼就陷入诡异的状态,除却络绎不绝的倒吸凉气声,现场死寂到吓人。
王重站在高高的城头,俯视宁尘,冷笑道,“宁河图,老夫几十年前纵马打天下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呐。”
宁尘懒得搭理这些所谓的阵前叫嚣。
他食指掠起,擦过大凉龙雀剑身,微微一扬,犀利的剑芒便是折射出去,刺激得王重双目爆盲,差点流出滚滚热泪。
“你”王重勃然大怒。
轰轰轰。
同一时间,城头脚步颤抖。
随后,漫长过道的凹槽,探出一颗又一颗脑袋,每人手持大弓,架起浇满火油的利箭,对准宁尘。
“放”
王重一声落下,万箭齐发。
两百米开外。
陈庆之率领的两万私军,开始和朝歌三万有余的步甲,阵前对峙。
遥遥望了一眼相安无事的宁尘,陈庆之狠狠得淬了一口唾沫,“袁狼,竖我王大旗”
这位曾经和陈庆之去过金陵城的重骑军副将。
今天,将作为扛旗先锋,护送宁字王旗,插至朝歌城头。
一杆大旗,苍龙横舞。
很多人,抬起头,静默得看着那一只绣在旗面上的大龙。
东风抚过,栩栩如生,宛若活物。
似乎,有那么一瞬间,给人一股傲绝环宇,举世无敌的感觉。
占据广阔视角的王重,同样看到了那一杆王旗,竖在半空的惊艳景象,微微闭眼,这位戎马半身的老人,神色恍惚。
这一战,真的能扛住宁河图势如破竹般的进攻吗
王重扬起头盔下的脑袋,近乎留恋的回望了眼,朝歌的内城风貌。
风风雨雨这么多年,一辈子打下无数赫赫战功的老人,第一次服老了。
“护送我王大旗,进城。”
袁狼双目冷厉,肩扛大旗,走到了队列最前端。
陈庆之五指撑开,旋即紧紧拳握,手中的银色长枪,开始铮铮颤鸣。
几乎同时,战争的号角,弥漫苍穹。
“众儿郎,随我杀”
大地颤抖。
尘埃如雪,卷入半空,再沉沉落下。
数万大军,纵马前冲,朦朦胧胧的视线中,仅有闪动的星芒,那是兵器出鞘后的冷光,一开始弱不可见。
然后牵一发而动全身。
无数刀光剑影,层出不穷。
陈庆之身先士卒,一枪就挑翻了最靠前的敌军骑兵,坐下战马依旧保持亡命般的冲锋姿势,但那位被挑翻的骑兵,已经身在半空,动弹不得。
“轰”
右臂震动,力大无穷的白马银枪,眨眼就将这位骑兵震出了几十米之外。
一马四蹄,滚滚而来。
陈庆之目光凝起,再次震动银枪,等战马一次跃起,落至半空的时候,雪亮的银枪绕除一道相当明显的半圆弧度,猛然朝着前方刺去。
“噗。”
满天血迹炸裂,染红了天地,也染红了漂浮在半空的尘埃。
“我辈沙场男儿,马上争功,马下饮酒,这一战打完,老子请你们喝个痛快。”
陈庆之咧嘴狂笑,状若癫狂,再圆目瞪起,宛若怒目金刚,可谓凶神恶煞。
以致于对面数万陈兵而至的朝歌守军,不战而退。
三十步之后,有副将阵前斩同袍,短短瞬间,数颗大好头颅飞入半空,这位副将收回战刀,嘶哑着声音咆哮道,“王将军有令,不战而退者,杀无赦”
“嗤嗤嗤。”
朝歌是一座古老的城池。
一条环绕全城的围墙,分东南西北,间隔出四道城门。
宁尘身先士卒,仅凭只身一人,打穿了西城门的防备。
作为侧翼,协同步甲作战的骑兵,差不多折损大半,再加上王重不惜一切代价围剿宁尘,导致近半数守军死在同袍的手中。
轰
又是一波箭矢落下。
狼烟四起。
宁尘一闪而逝,避开攻击,等他毫发无损的仰起头,周边已经有数百守军被城头的同袍,射成了刺猬。
“好一个流汗又流血的沙场。”
宁尘伸手抚去战神甲衣上的些许尘埃,目光上扬,落至城门前,那块嵌入围墙的牌匾。
匾上书有龙飞凤舞的三个字。
玉门关。
朝歌西城,又名玉门关。
此时仅剩一墙之隔,宁尘便能破城而入。
正文第492章春风不度玉门关三更
阳春三月,天地回暖。
本该喜庆的时节,却因为开春后,源自北方的第一场大规模战场,让各大王族以及次一流的大势力,陷入沉思。
这一天,看似风平浪静,无人公开发表态度。
其实都在等,等朝歌城这一战落幕。
究竟鹿死谁手,暂时没人敢给出评论,哪怕是曾经一手培养起宁河图的老辈王者宁见,也在静静得等待着前线战报。
这场战争,当真担得起大规模三字。
从年前准备,到年后正式投入沙场,纳兰王族为拦住宁河图的麾下大军,直接在王族第一城,安放了五万私军。
并由退隐十数年的活阎王王重,作为守城大将,进行抵抗。
朝歌五万,加上宁尘带来的两万。
统计七万人,陆陆续续的进入战场。
这个数字,相当骇人。
须知,八大王族统计到一起,也只有区区三十万兵马,而朝歌这处战场,一次性就投放了七万,等同于四分之一了。
“根据那边传来的消息,打得相当惨烈,朝歌城下,差不多尸骨成山了。”
“那宁河图,一个人就搅碎了玉门关的防备力量,简直一人当关,万夫莫敌。”
乌兰巴托。
北川。
宁王族,乃至余下的几大王族。
相继遣送密探,靠近朝歌,以争取在第一时间将前方战果,传递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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