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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钱宇吓了一跳,他刚想装作一脸无辜的样子,就听另一个声音道:“锤子,是我,石头”

被叫做锤子的青年明显松了口气:“是石头哥啊,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是来偷盐的。”

“呵呵,胆子真小,以后还要多练练,不然等你娶了媳妇,晚上走夜路却躲在媳妇身后,别说是你,我都跟着丢人。”

“去你的,要不是盐井的盐关系着全村人的口粮,你以为我会害怕”

“切,谁不知道你,就会打肿脸充胖子。行了行了,你回去休息吧,这里我来看着。”

“你一个人怎么行,还是咱俩一起吧”

“怎么,信不过我快回去,明天还得早点起来煮盐呢,柴也不多了,还要再去砍一些”

二人说了一会,被换做锤子的青年还是走了,钱宇以为接下来又会陷入安静,没想到石头却径直走了进来。

遭了,钱宇连忙装作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他已经摸索出身后绳子的打结类型,只要多花点功夫,挣脱出去并不难,他唯一担心的是石头看出了自己的小动作。

熟料石头看都不看钱宇,而是径直来到小禾谷面前,伸手去解绑着他的绳索。因为过度的劳累和恐惧,小禾谷已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石头解他身上绳子的时候,他才蓦然惊醒。

“石头哥,你”小禾谷的声音里全是惊讶。

“嘘”

不等小禾谷说完,石头就给他打了个手势:“小声点,谷子,你现在赶紧离开,去庆丰县丁府找你姐姐,然后你们俩离开庆丰县,走的越远越好,千万不要再回来了。”

听到石头的话,小禾谷把腿就朝门外跑去,只是他前脚刚踏上门槛,却又停住了,他慢慢的退回来,摇摇头:“石头哥,我不能走,我要是走了,你会被牵连的。”

见小禾谷不听话,石头一下急了:“你不用管我,我身份特殊,就算把你放走,他们最多剥夺我在盐井制盐的资格。如果你被布衣大叔拿来祭神,你姐会疯掉的”

石头说的苦口婆心,小禾谷却依然摇头:“咱们村只有制盐才有饭吃,你要是被赶走,就算饿不死,也会成为流民。我姐说男子汉要顶天立地,做事无愧于心,如果让她知道我为了活命却害了你,她一定会生气”

钱宇原以为石头是来巡查的,没想到他竟然要救小禾谷,只是二人在那说个没完没了,这么好的机会,现在不走更待何时至于出去吃不吃得上饭,谁还管的了那个

他忍不住道:“这位大哥,你就不能先给我松开吗哎哟,快勒死我了。谷子,你石头大哥也是好意,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觉得咱们还是先出去躲一阵再说。”

熟料钱宇不说话还好,他一开口,石头就气冲冲的跑到他面前,非但没有给他松绑,反而在他身上踹了一脚:“都是你,要不是你亵渎神灵,谷子会因此被牵连吗”

莫名被打,钱宇心里十分气愤,可当他听到石头后面的话后,反而沉默了,他自然是不信神的,但他不信,不代表别人不信,特别是韵溪这个愚昧的乡村,因迷信而杀人对村民来说再正常不过,所以说是自己连累了小禾谷,一点都没错。

他看着石头,很郑重的道:“石头兄弟,你说的对,是我连累了谷子,也连累了你,对不起了”

石头原本很恨钱宇,但他性情耿直,听对方向自己道歉,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说话也客气了不少:“我倒是没什么,现在关键是让谷子先离开这,哎,他一个人走我也不放心,还是把你也放了吧,你路上照顾好他。”说着,他顺手解开了钱宇身上的绳索。

束缚尽去,钱宇活动活动发麻的四肢,对石头道:“石头兄弟,不如咱们一块离开吧,路上也好有个照应。你留下来,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石头却摇摇头:“你们走吧,这里是我的家,我是不会离开的。”

钱宇看着石头,神色说不出的复杂,对方放小禾谷离开,是他和禾穗兄妹间的交情,自己和他非亲非故,他毫无理由放自己走,但却因小禾谷需要照顾,毅然放自己离开,要知道放自己走和放小禾谷走完全是两种意义,可他却义无反顾的做了,如果让他留下来面对全村人的质问,下场可想而知。

钱宇虽然怕死,可他更看重情义,要是因为他而连累到别人,就算躲过一劫,他的良心也会愧疚不安,所以他看着石头,很认真的道:“石头兄弟,谢谢你的好意,但你不走,我是不会走的。”

旁边的小禾谷也道:“对,石头大哥,我也不能连累你”

石头没想到谷子不听自己的话,这个叫钱宇的家伙也不听,难道你们就这么想死吗他焦急的直跺脚:“你们哎,那我明天再去找布衣大叔求求情吧,只是他太固执,能不能说动他,只能看运气了。”

等等

听到石头的话,钱宇立刻意识到不对,他原以为拿自己和小禾谷祭神是这些村民的一种信仰,现在听石头这么说,又不像那么回事,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奥秘他觉的自己抓住了什么,想了想,他问:“你们到底信不信神啊”

石头不明白钱宇为什么这么问:“当然,伟大的神是至高无上的,特别是韵溪水神,村里每年都要拿出大量祭品来祭奠,保佑盐井的盐源源不断,村民无灾无难”

“那你怎么还能和神讨价还价我的意思是你们不应该很虔诚吗”

说到这,石头不由得叹了口气:“村里人的确信奉韵溪水神,只不过很多人没那么盲目,其实只要去过县城的人多多少少都有这样的心态,城里的县太爷、秀才老爷们是不信这个的,我第一次进城时还被他们嘲笑过布衣大叔虽然嘴上不说,但看他的心态也和以前有了不少变化,要知道他原来可是最虔诚的。”

原来神权并没有想象的那么重,听到这,钱宇心头微松:“既然你们都不太信,那为什么还有那么多忌讳甚至用活人献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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