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是几囊好酒”陈麻子大声叫道,将酒递了过来。
“今天的运气不好,没有找到什么样的好东西。”
“对我们来说这就足够了”
伍长开口了:“傻大个等仗打完了你准备,干什么”
陈麻子开口道:“干什么傻大个一定又想回家种地呗他整天念叨着自家的那一亩三分地”
傻大个没有反驳只是在一旁笑着算是同意了麻子的想法。
“那么你呢麻子”
“我嘛”陈麻子灌了一口酒,“我明天准备多得几颗首级,然后回家盖一间大房子,买几个丫鬟小妾,以后咱也能当一回老爷了”
“我也是这样想的,说不定以后咱门也能住到一起”伍长哈哈大笑,拍拍陈麻子的肩膀。
秦军五人设一名伍长,十人设一名什长,五十人设一名屯长,楚南他们这一伍却只有四人,兵源没有得到补充。
伍长原名罗崇,据说是关中人,不过大家伍长伍长叫的就连他原本的名字却是要忘了。
“楚南你小子快过来”罗崇招手,“放下你手中的那本破书,没有想到你小子竟也识字,不过这到底是什么文字,看着不像是秦国的文字。”
楚南走了过来没好气道:“伍长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这是楚文,是楚文”
“管它什么字在我眼里都一个样”罗崇满不在乎。
罗崇递过一个酒囊:“来你也喝一口”
楚南也不矫情大口大口的喝着,只感觉嘴里火辣辣的楚酒烈果然名不虚传。
陈麻子脸色通红显然是有些醉了,远处能够隐隐约约看到蕲县那高大的城墙。
“明天就是最后一战了,你说我们会不会”陈麻子嘀咕道:“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祖宗保佑祖宗保佑”
一夜无话三人早已醉得不成样子。
楚南狠狠地灌了一口烈酒,想着关于这个世界的种种,拿出了那一卷从某个楚军军官身上搜来的帛书,虽然这些楚文较后世的文字复杂了不少,但是经过辨认却还是能够猜出不少,这是一本呼吸吐纳之法,倒不是伍长说的什么鬼画符,按照上面所述的方法,却依旧不见丝毫起色。
楚南扔掉了手中的酒囊,看起来已有些醉意,亡国之酿,却是好酒。
正文第二章蕲县之战
天才蒙蒙刚亮,巨大的鼓鸣声响彻整个天地,无数的方阵陈列在楚都蕲县这座城墙下,黑色的旌旗在空中摇晃,身穿黑色军服的秦兵铺满了整遍空地,在轻兵后面,则是攻城器械,以及秦军的弩阵,整个天地都仿佛在这一刻禁止。
“上将军有令第一个攻入蕲县者,赏千金邑,百户”,“上将军有令第一个攻入蕲县者,赏千金,邑百户”“上将军有令第一个攻入蕲县者,赏千金,邑百户”传令兵高声宣布着将军的命令,这道命令传出了很远,整个秦军中再次爆发出了震天的响声。
“听到了吗第一个冲入城中者赏千金,邑百户”陈麻子显得有些兴奋。
“只怕你有命拿,没命享受”罗崇毫不犹豫的打击者他的兴致。
罗崇转过头来,“楚小子一会跟紧可别走散了。”
楚南点点头将手中的矛握得更紧了些,那把长矛足比楚南高出两个头,看上去有些滑稽。
“还有你陈麻子一会冲锋的时候可千万别被军制给冲昏了脑袋,一个劲的向前冲没有什么东西比自己的命更重要。”
陈麻子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伍长这句话你都不知道说了多少次了,我的耳朵都快要听出茧子来了”
虽然每次伍长在战前都要这样唠叨上几遍,但是几人却都是听在了心里,他们这一伍虽然军功不多,但是伤亡率却是整个前锋营最小的。
“什么都没有自己的命重要”似乎是不放心罗崇又说了句。
轰隆隆的战鼓响了起来。
上弩放箭
一名秦国军官命令。
无数的弩箭自身后飞出,仿佛是一阵黑雨,直取蕲县城头。
即便是隔得这么远楚南依旧能听到弓弦的紧绷声,这是死亡的声音,这就是秦军的强弓弩阵,秦军之所以战无不胜在很大程度上便是依靠其箭弩之强。
弩箭放完,步兵冲锋依旧是千年不变的战术,却也是最有效的战术,最前面的方阵离楚军的城墙不过百余步的距离。
此时城墙上的楚军纷纷冒出了头,随后如同黄蜂般的箭矢倾泻而下,楚南这一伍由傻大个在前面拿着盾抵挡,他们三人躲在盾后面,不时朝城墙上放出几箭。
偶有箭矢射在盾上发出沉闷的响声,虽然有不少秦兵被射倒在地,但方阵的阵型却是没有任何慌乱的迹象。
终于接近城墙,高大的云梯竖了起来,最为惨烈的接触战就此开始,或是有利刃插入秦军的胸膛亦或是秦兵的利刃割破楚军的咽喉,战场上到处都是厮杀的声音。
随着轰的一声,秦军中爆发出了一阵巨大的欢呼声,蕲县的城墙终于禁不住投石车的攻击被撞出了一个巨大的豁口,顿时无数的秦军向着那道缺口蜂拥而入。
“大局已定”
主将台上,一名身穿铁甲的将领自信说道,他正是秦国的上将王翦,自白起之后的最强名将。
“如此便要恭喜将军了”
唉王翦一摆手:“此次能够攻破楚都蕲县还是要全靠公输家族,霸道机关术果然厉害。”
“过奖”
“只是我有一个问题”
公输仇向前一步拱手道:“将军请讲。”
“秦楚交战不知道公输家为什么会选择秦国而不是楚国。”
公输仇平静道:“论在机关术的造诣上首推公输家与墨家,墨家主张兼爱非攻,而公输家则是霸道机关术的推崇者,两者一开始便是对立的关系,而且从现在的情况看来公输家并没有选错,不是吗”
王翦大笑:“公输家在此次攻楚的战斗中功不可没,回头我一定会向大王举荐”
“如此老夫便在此谢过将军了”
围绕那道豁口的战斗还在继续,双方的争夺极其激烈。
傻大个的盾牌早已破烂得不成样子,楚南的身上混杂着鲜血早已分辨不清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
长矛已不知到了何处,楚南手中紧握着一柄长剑,他的每一次挥舞便代表着一名楚军的死亡,无数身着红色军服的楚军围拢过来,脚下早已没有了站立的地方,到处都是尸体。
看准一个时机,楚南手中的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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