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明一愣,“这么学术性的问题我哪里晓得啊,这不是你说的么”
“我瞎说的。”
“”
欧阳明说道:“你等等,我打电话问问我问公司的顾问。”
“不用了,我基本已经了解了,是这么个情况。”
“靠,岳哥,你这是玩我呐”
“没有,那接下来我们会怎么做”
欧阳明笑道:“接下来当然是和之前一样,上市销售咯这一回,估计墨业巨头的位置,我们一点漆要坐稳了,别说曹公素了,全华夏,何人敢叫板我们钟不器嗯”
钟岳轻笑一声,“那徽州这些制墨厂怎么办”
“啊岳哥你说什么”
“我说,如果真的如此,徽墨的最后一批厂家,怎么办”
欧阳明沉默了片刻,半响才问道:“岳哥,你不会是在担心他们破产吧”
钟岳看着那封信,叹道:“我们一点漆多一款产品,少一款产品,有差吗”
“有啊。欸,岳哥,我说你别这个时候妇人之仁啊,商场如战场,你诶,喂”
嘟嘟
钟岳挂了电话,进入了笔法系统。
为了斗墨,他已经很多天没有如此心平气和地进来观摩神人九势了。书画毕竟还是他孜孜不倦,要毕生追求的东西,不可能因为斗墨这件事,花费太多的心思。
太极圆图,这是神人九势第三层演化心态。
“见自己,见天地,见众生,那我现在算第几层呢”钟岳扪心自问了一声,或许连第一层都还没修圆满吧。
他抛开了这些烦恼,静心观摩起太极圆图起来。在这之前,他先将之前的几层意境,用墨韵先演化了一遍。这是如今神人九势演化之后,钟岳可以在这方小系统内,动用墨韵的唯一途径。他也能够像在大乾时候那些翰墨境的人一样,操控墨韵,随心而动。
九势、永字八法、画骨八法,这些都一一温习了一边,其实这几层境界,都是一脉相承,同宗同源,只不过钟岳在慢慢的摸索过程中,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和感悟,归结到最后,还是那句最朴素的话笔法千古不易。
钟岳观摩完神人九势之后,便再次到了古揚州街头,去寻找金农聊天室了。
“钟小友有段时间不来了。”
“冬心先生,我有问题想请教您。”
“来,坐吧。”
钟岳站在一旁,“不用,我站着就好。”
“那行,你问吧。”
“我有个朋友”
金农靠在门栏上,听着钟岳将斗墨的事情一五一十地道来。
“所以,因为松烟墨掺油烟,是行业内不成文的规矩,我这么做,不,他这么做,是否错了”
金农笑道:“钟岳啊,若论对错,你是对的,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可以做得更好局限于商业,老朽认为,其实格局眼界就小了。”
“那您觉得我,不,他”钟岳赧颜一笑,“您觉得我该怎么做”
金农笑道:“你怎么做,决定权在你。至于怎样更好,我又怎知道去吧,你已经有了自己的天地,又何必凡事都求助于人呢”
钟岳陷入了沉思。
对于整个徽墨行业来说,这次的斗墨,并非是春风送暖,很有可能是凛冬的风雪。钟岳不是纯粹的商人,但也不是优秀的圣母婊,所以如何权衡得失,是他需要思考的问题。
正月十六
凌晨三点钟。
欧阳明迷迷糊糊地摸到了床头的手机。在半梦半醒中接起了电话,“喂”
“阿明,我决定了。”
“岳哥,放过我,这都几点了啊”
“明天,不,就今天发文,钟不器这款松墨的配方和所有技法,都将公开”
“疯了”
“没疯,就这么定了”
第三六七章墨界大佬
徽州墨业要变天了。
这个信号,在一场斗墨之后,就释放得非常明显了。抱团取暖的小企业,更加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虽然正品的松墨市场小,但是在徽州,许多净烟墨都是直接包装成顶级松烟墨来卖,所以钟岳的这一招釜底抽薪,对于这些墨厂来说,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不知道今后的形势如何发展,如今徽墨的价格非常混乱,好的品牌,诸如曹公素、胡文开老墨厂,高端墨品的价格可以达到每两几百甚至上千,然而更多小企业的徽墨价格,有些甚至在每两三块到十块不等,所以钟岳当日指出的问题,并不是曹公素一家墨业有这样的现象。
凡是徽州墨业厂商,都有这种行为,只不过有些明确标明是“净烟墨”,就是松烟和油烟掺和起来的,也属于中高级墨品了,但是却顶着古法徽墨的名号,其实真正的古法徽墨,则是钟岳这款“钟不器”,才是正统
黄山老松的原料虽然受到了限制,但是失传的古法可以套用,这才是徽墨的关键所在
钟岳走下车,在寒风中冷飕飕地站了半个时辰的徽州墨商们纷纷走下了台阶,到车门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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