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建国知道自己怀孕的事情后,竟然一点也不紧张,而且还非常期待,这让桂樱心里更是忐忑不安。
等到桂樱的病完全康复之后,两人一同写了封辞职报告交给了厂长,虽然厂长对建国再三有所挽留但还是被执意要走的建国给毫无眷恋的拒绝了。
离开服装厂的那天上午,桂樱的好姐妹小姚还有和建国要好的几个哥们一同前来送别。
“樱子,保重,一定要过得好好的”分别时,小姚和桂樱紧紧相拥在一起,两人哭得像个泪人一般。
“兄弟,你走了,”一哥们重重拍了拍建国的肩头,“我们可就倒大霉了,打架什么的没人帮忙了啊”
“你小子就知道打架,除了打架就不会干点别的好好工作吧”
“我们哪像你呀,手艺好不说又能长得好看,工作就工作吧还能找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可是羡慕死了哥几个呀。”
“你小子老没个正行,叫你平时多干点活就是不听,找不到好姑娘那也是赖你们自己。”
“对,对,都赖我们自己,呵呵,好兄弟,出去了混好了千万要记得我们呐”
“放心吧,我英建国是那种抛弃兄弟情义的人吗”
说罢,建国和好哥们挨个碰拳作为分开的赠礼。
“小姚,每回生病都要麻烦你照顾我,我还没好好的回报过你呢。”桂樱紧紧握住小姚的手,难舍难分。
“没事,我们都是好姐妹嘛,你只要别忘了我就行了。”小姚抹了抹脸庞的眼泪,微笑着看着桂樱。
“别难过了,大不了这里就是你的娘家呗,以后一有空就过来看看不就行了。”走到桂樱身旁,建国调侃了句。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什么娘家,咱俩的事儿八一还没一撇呢。”说着,桂樱对着建国的胳膊狠狠地揪了一下。
“在我哥们面前,给我留点面子。”建国快速闪到一旁,朝桂樱瞥了瞥眼。
“好了,大家都快回去吧,不然又要挨骂了,我们也该走了,再见”说罢,桂樱依依不舍的往身后退了几步。
迈出了厂大门,再拐过一个弯后桂樱忽然挽起建国的胳膊,建国猛地一瞅有些惊讶,但是很快便习惯了这样的亲密。
轻抚着桂樱的手指,两人一同坐上公交车。
离开服装厂所在的那条大街后不久,桂樱突然看到阿莲的身影从眼前一晃而过。
“你怎么了坐车都不安分,小心点,千万别碰找着了。”看见桂樱突然起身朝窗外望去,建国很是担心。
“没什么,我刚才好像看见一个熟人。”桂樱有些不舍的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回想起刚才的那个身影,桂樱有些疑惑和怀念。
经过一路的颠簸,桂樱觉着有些困顿,于是轻轻地依靠在建国那结实的臂膀上甜甜的入了梦乡,靠在窗口的建国调皮地拨弄了下桂樱的鼻尖,望着窗外匆匆倒退的树影,一种从未有过的紧张涌上建国的心头。
下了车,趁着桂樱在路旁休息的功夫建国赶忙跑到附近的一家小商铺提了一大盒桂花糕。
“你这是干什么”桂樱好奇的瞅了瞅建国脸上的笑容,指着建国手里的东西问。
“俗话不是说丑女婿迟早是要见岳父的嘛,怎么的我也得准备一下才行呐,不然怎么跟你父亲建立革命的友情呢。”
“你那是俗话吗人家说的是丑媳妇迟早要见公婆,咱俩的事儿我们谁都没有告诉,你可千万不要说漏嘴了”
“你放心,在你爸还没有完全接受我这个准女婿之前,我不会露出马脚的。”建国使劲锤了锤胸口,向保证。
“但愿如此吧,快走吧,天黑了路就不好走了。”说罢,桂樱挽着建国的手朝路口的一条小道走去。
“樱子,你说,你爸会不会喜欢我这样的纨绔子弟呀”走过一小段路后,建国突然停住脚,一本正经的看着桂樱,问。
“那很难说,我爸可也是干了一辈子革命的人,但是他又是农民出身,我还真有点担心你身上的流氓气息会不会被我爸当做是敌人给消灭了。”桂樱歪着脑袋想了会,说。
“管他的呢,软的不行我就来硬的”
“你想干什么”桂樱仰着头,指着建国的鼻尖质问道。
“别担心,我又不会真跟老爷子对着干的,顶多就是冲着你爸发点牢骚呗”
“你还发牢骚,别被我爸发牢骚就不错了,行了,到时候你看我的眼色行事就好了。”
“那可不行,我又不是国民党还得看别人的脸色。”
“你才是国民党呢讨厌哎,别跑”
见桂樱抬手要打,建国迅速跳到一旁,桂樱举着拳头一路猛追不舍。不一会,两人有说有笑的来到了一户农村人家的门口。
“我的娘耶,樱子,你还说我是个纨绔子弟,看起来你家才是大地主呢吧”建国抬头仔细观察了下,眼前这家说是农村人住的打死谁都不会相信,有着独栋独户的小院,站在一人高的水泥围墙外,只有踮起脚尖才能看到院子里边而且还只能看见屋顶的一角。
“你懂什么呀这是我爸退出革命队伍之后用自己的汗水建起来的,没有半点虚假的成分。”听到建国这样的评语,桂樱愤然反驳道。
“同样都是干过革命的,那我爸妈怎么就没住在这样好的房子里呢”建国有点不服气的看着桂樱。
“我爸曾经参加过长沙保卫战,听说当年是在战地医院认识了我妈,他俩是一对真正的革命夫妻,战斗结束后我爸被评为了一级战斗英雄,后来我爸查出身上残留了几枚炮弹的碎片,做过一次大的手术,因为当时的医疗设备太老旧了再加上那个时候的医生的技术也不是很好,结果还是留了一块较小的弹壳碎片在我爸右脚的脚踝里,我爸当年在战场上奋勇杀敌,受伤流血早就是家常便饭了,也正因为我爸的身体里残留过数不清的子弹碎片,才导致了他之后的日子里都不能正常生活了,后来为了我妈还有未出生的我着想,我爸是含着痛苦的热泪脱下了那身跟了他快十年的军装,你说我们家配不配住上这样的房子和院子”桂樱基本上是在哽咽中讲完了关于父亲的故事。
“对不起,樱子,是我不好,我不知道你们家的情况,更不清楚你爸的光辉历史,你就当我刚才说的都是狗屁,放完就没事了好不好”建国一把将桂樱抱在怀里,握着桂樱的手自责地抽打着自个儿的后背。
“你干嘛我已经原谅你了,你别这样”看着建国这么严肃的惩罚自己,虽然是打在建国自己身上,但是却是痛在桂樱的心里。
两人就这样紧紧相拥在一块将近有三分多钟,如果不是不远处突然传来的一声咳嗽,他俩说不定要一直这样抱着站到天黑也说不定呢。
“爸您怎么从外边回来了”桂樱抬头瞅了瞅,猛地一惊,忙把建国推到一旁,此时,一个再熟悉不过的脸庞印入桂樱的眼前。
瘦弱的面孔,稀稀疏疏有些花白了的头发,深深凹陷进去的双眸,一副看似弱不禁风却精神健硕的硬朗身板,因为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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