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女人之间的事情,还是要交给这位贤内助来做。
范若海昨天夜里才到蓬莱,睡了没多久便起身,此刻正站在台子旁边,黄阳拍拍他的肩膀,说是相比从前,现在他油光满面的胖了一大圈。
台子上的王争也是看向范若海,微笑起来,很明显就能看出他人都有些发福。
范若海连忙回身拱手道是镇台得子大喜,惹得王争一阵大笑摆手,其实他一直在各地忙,连年都没顾得上回家过,但一回想,这种忙实在是又充实又值得。
说没有自豪是假的,眼下提起他范若海,谁不知道是王争王镇台手下的头号管家。
尽管整个山东的商户还谈不上,但登莱地方上,范若海凭借登州营的支持与自己精明的头脑,早已经是稳稳的头面人物。
什么,你不知道王争王镇台是谁
那你可就太孤陋寡闻了,登州营听说过吧,赫图阿拉大捷听说过吧,整个登州营的好汉们,可都是在王争麾下效命。
最让各地军将和地主们忌惮的还不是这个,因为登州营与左良玉的左营不同,左营如同浮根之萍,去哪都没有根基,应付应付就过去了。
登州营的根扎在登州蓬莱,如同开枝散叶一般往四处扩散。
自从刘部被一句击灭后,在整个山东登州营可谓是一家独大,从步卒到马队,再到后勤的鸟铳火炮,在山东几乎都是最强。
说起登州营的实际兵力怕是没有人清楚,从最底层的盐丁到最上面的战兵,能拉出来拎着刀枪上阵的最少也要过万。
除此之外,王争甚至还在莱州湾建了一个小型的“登莱港”,一支足有几千人、几百条大小船只的水师在那成型。
这支水师在左右统领江大和刘四的率领下,已经在莱州湾操训几个月,这也是现如今山东唯一能出去打仗的一支水师。
没有人清楚这一切王争究竟是如何在短短几年内做到的。
第二百六十七章:尚武告捷监军巡抚
“闻香教,这颗毒瘤终于被登州营彻底拔除,罪魁祸首林易纶已经被押往山东巡抚衙门,交由抚台颜大人处置,这个堂主江义,今日,将在校场斩首示众”
蓬莱城外的校场永远是旌旗飘扬,但今日在这里的不全是全副武装的兵丁,大部分还是前来围观的各色人等。
说着,江义被战兵从囚车中押出来,绑起手按在台子上。
这个时候,江义看着眼皮子低下满满的人头攒动,再也笑不出声来,回身盯住顶盔贯甲的王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王争在台子上来回踱步,高声道:
“闻香教乃是邪教,任何与其有关的人,一旦被我巡检司和军议司探查出来,绝不姑息”说着,王争环视看向周围,见到有些人露出担忧的神情,又是张口道:
“从前的账今日起便一笔勾销,如若日后还有冥顽不灵者,就会与这个江义同一个下场”
说完,王争朝早就立在江义身后的一名战兵点点头。
那名战兵得到命令,上前几步,先是用亮闪闪的钢刀在江义后脖颈处比划几下,紧跟着深吸一口气,猛的挥下去。
“噗嗤”
“咕碌碌”
正喷涌着鲜血的无头尸体倒在台子下,周围的百姓顿时四散避开,有些离得近身上都被喷上,男子捂着自己妻儿的眼睛,对江义的尸体指指点点。
“授勋”
斩首结束,大家最关心的还是平乱后登州营的战功升赏问题,在这个方面王争从来不吝惜钱财。
最先是由纯金打造的血战勋章,鲜红的颜色配上一名正在挥舞钢刀的兵士,勋章背后刻印有“平度州血战”的字样,整个勋章都弥漫出一种肃杀的气息。
这种特殊勋章的规格与赫图阿拉勋章相同,整个登州营只有董有银麾下那八百战兵才有此殊荣,获得的人无不感到荣耀加身。
当然了,这是他们应得的。
但这八百人如今只活下来一百多个,除了这一白多升任的军官,其余阵亡的也有专人将勋章与奖赏一同送到他们家中,这是王争能做的最多了。
除了一百多枚血战勋章,按照惯例,参与合围的正兵和其他战兵都有一枚平度州勋章,图案自然是缩小版的平度州城。
亮闪闪的勋章配上精良的刀枪与盔甲,登州营的战士更显得与众不同,精神抖擞不说,人人都有一种尚武精神,想挣得更多荣耀前程。
这场斩首与授勋仪式虽然不是很盛大,但依旧成为里外军民的饭后谈资,流传甚广不说,也让登州营的名声传播到更远。
五月二十五日,东昌府高唐州城内的一处私家宅院,一名家仆气喘吁吁的跑进来,顾不得缓口气就是焦急的朝山东巡抚颜继祖弯身禀报道:
“老,老爷,出大事了,刘泽清在益都城引火自焚了”
“听说是登州营的人追剿闻香教主林易纶,查出刘泽清包庇林易纶,紧跟着两方火拼起来,结果就是现在这般。”
颜继祖正躺在老爷椅上,后面几个丫鬟陪侍扇风,加上香炉中传出的阵阵熏香,可谓是既轻松又惬意。
听到这话,颜继祖从椅子上坐起来,神情变了变,问道:
“人呢”
“回老爷的话,林易纶由登州营的人看押过来,眼下正在衙门大狱中。”
颜继祖点点头,沉吟半晌后挥手让周围人下去,有些话自然不能在下人面前多说。
等到没有下人在屋子里,他这才是抚掌有些快意的道:
“死的好,死的好,这刘泽清总算是死了,真是解了本抚心头一患”
颜继祖连道两声好自然是有原因,刘泽清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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