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张永看到马永成疑惑的样子,笑着解释道:“刚刚碰到了小侯爷,承蒙小侯爷指点了一下”
原来如此,不过自己是小侯爷捧上西厂督公之位的,这事儿瞒不了谁,马永成也不介意,笑道:“说起来还要多谢小侯爷呢”
张永笑道:“咱家也是承蒙小侯爷指点迷津,这才恍然大悟说起来阔别京师良久,初回京,一头雾水,正想找马公公叙叙旧呢”
张永和马永成都知道,刘瑾一党专横跋扈,他们这些人都被打压了,张永虽掌御马监,却也被折腾的不轻
马永成更不用说了,直接被冷落了现在张知节出手直接捧起来了马永成,又提点了张永,其中用意非常明显
两个被刘瑾打压的人,自然是天然的盟友,况且又有被刘瑾惹恼了的张知节牵线
马永成笑呵呵道:“咱家真是求之不得啊必备下薄酒,恭候张公公大驾”
张永笑道:“应当我做东才是,且等我收拾妥当,再请马公公赏光”
两名太监相互凝视着,彼此暧昧一笑,这才心满意足的别过
张永站在殿外努力酝酿情绪,最后使劲掐了一把大腿里子,眼睛瞬间湿了
正德皇帝刚刚送走了马永成,马永成一顿马匹乱拍,又拍着胸脯做了保证,使得正德皇帝非常满意,对张知节的建议高度认可
听到动静,抬头一看,一个熟悉的身影躬着身子进来了,正是眼睛发红的张永
正德皇帝居东宫时,以刘瑾张永谷大用陪他的时候最多,感情也最深很长时间没有见到张永了,此时突然见到,虽有略微陌生的感觉,却也十分惊喜
正德皇帝起身笑道:“张永,你回来了”
张永红着眼睛进了大殿,听到正德皇帝充满惊喜的声音,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哽咽道:“奴婢张永见过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正德皇帝听到张永带着哭腔的声音,疑惑道:“张永,你这是怎么了”
张永哽咽道:“奴婢从来没有离开皇上身边这么久,一直十分想念皇上,日思夜想,想念自己伺候皇上的日子,只盼着尽心尽力办完差事,能够早日回京伺候皇上如今终于将差事办妥了,终于能见到皇上了,奴婢,奴婢不胜感怀有些失态了还望皇上恕罪”
听到张永如此吐露心声,正德皇帝十分感动,亲手扶起了张永,问道:“这一阵子你奔波在外,真是辛苦了没遇上什么难事儿吧”
张永听了感动的抹了一把眼泪,哽咽道:“为皇上分忧是奴婢的本分就是辛苦一些也是心甘如饴前些日子奴婢不小心坠马,差点死了,奴婢不怕死,就怕不能再侍候皇上了”
正德皇帝听了极为感动,张永趁热打铁哭道:“皇上,可怜老奴已经日渐年迈了也不知道还能侍候皇上几年没想到这里,奴婢就,奴婢就”
张永说到这里泣不成声,正德皇帝握着张永的手,感动道:“你侍候了朕这么多年,朕也舍不得你以后你就不要出京了”
张永听了连忙跪下哭道:“皇上,奴婢,奴婢就是誓死也要皇上分忧解难奴婢只要能多想想皇上,也就能心满意足了”
正德皇帝听了眼睛都有些湿润了,又把张永扶起来,笑道:“瞧你这点出息,留在宫里侍候朕就不是为朕分忧解难了吗多带几个忠心耿耿的徒弟出来,让他们多多跑跑你这把老骨头就留在宫里头侍候朕吧”
刘瑾一直十分留意乾清宫里的情况,听到张知节走了之后,皇上宣召了马永成,刘瑾就有一种不妙的感觉
毕竟马永成跟本不是刘瑾一党的人,现在皇上召见他,肯定是因为张知节在皇上面前说了什么
应该不可能让马永成替换谷大用,毕竟皇上最后都原谅他了,难道最后张知节说动皇上派马永成和张永共同提督东厂吗
张知节竟然挑唆皇上往东厂掺沙子,看来要好好计议一下,如何架空马永成
谷大用听到消息后,急匆匆来找到刘瑾,急色道:“刘公公,出大事了,这张知节果然闹出幺蛾子来了”
刘瑾皱眉道:“你别急,咱家已经知道了,皇上召见了马永成就算他和你一起提督东厂,咱们想个法子架空他就是”
谷大用愣了,疑惑道:“什么马永成提督东厂”
刘瑾这才知道,可能事情不是自己想的那样,连忙问道:“你刚才要说的是什么”
谷大用急道:“刘公公,张知节鼓动皇上重开西厂,并推荐了马永成提督西厂皇上已经准了”
刘瑾噌的一声站了起来,他还以为张知节只是鼓动皇上往东厂掺沙子,他虽然有些不快,却并不十分担心
因为东厂是自己和谷大用的地盘,就算掺进沙子来,也翻不起什么浪花
没想到张知节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狠的多,竟然重开西厂,另起炉灶
第193章暴跳如雷的刘瑾
重开西厂可比向东厂里掺沙子要严重的多了历来东厂西厂都少不了明争暗斗一番,这跟厂卫之间的斗争又有不同之处
东厂和锦衣卫是既有斗争又相互依存,而百年来,锦衣卫似乎也认命被东厂力压一头了因为锦衣卫的指挥使永远比不上东厂提督受皇帝宠信
因为提督东厂的太监必然是皇上宠信的人,也是皇上身边的人,锦衣卫指挥使要见皇上并不容易,而东厂提督却随时都可以见到皇上这就必然造成了东厂强势,锦衣卫弱势的局面
但是东厂和西厂的关系可就是你死我活的局面了,两者之间谁都没有天然的优势,都是皇上身边亲信的宦官,都有着随时面见皇上的能力,所以,谁都想着压谁一头,然而谁都没那么容易压谁一头
然而一般来讲,东厂的根基要深厚一些,但是西厂的前辈汪公公可就是靠着西厂权倾朝野所以说不可小视西厂
更何况其中还隐藏着张知节,谁知道这家伙到底在密谋着什么,还有什么后手
谷大用极为忐忑,自己在皇上面前先失一城,要说对刘瑾没有不满,那是不可能的,可是既然已经上了贼船,要想下来可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况且向来都是由司礼监秉笔太监提督东厂,谷大用也不例外,而司礼监掌印太监刘瑾就是谷大用的上司,所以谷大用怎么都摆脱不了刘瑾
刘瑾也知道在抓捕沈氏一事上,谷大用对自己是有怨言的毕竟最后是谷大用在皇上面前顶的黑锅
刘瑾转瞬之间就镇静下来了,笑着安抚谷大用道:“现在可不是成化年间了,区区马永成何足道哉西厂裁撤已久,素无根基,如何能与东厂相比况且轮宠信,也轮不上他不过是捧张知节臭脚而已”
本来刘瑾的安慰已经起作用了,谷大用细思之下也觉得没有那么可怕,可是刘瑾一提到张知节,气氛又变了,马永成不可怕,可是就怕是张知节在后面帮他
现在的谷大用对张知节是真的怕了刘瑾看到谷大用的样子,后悔提到了张知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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