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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嫡秀 青冥碧水 2168 字 2023-10-12

gu903();从谢氏房中出来,傅朝云并没有直接回自己的采薇院,而是去了听雨楼。听雨楼是傅家最高的阁楼,当日她便是从这里被傅锦云推下去的。

一步一步地登上去站在最高的地方,她俯瞰着整个傅家,然后才更激起了她心中的恨意。

她仍记得傅锦云那天支开所有丫鬟跟她说的话,就是站在她脚下的位置。傅锦云竟然跟她说:“你猜你死了谁会是这傅家的大小姐。”

谁能知道,闾阎扑地、钟鸣鼎食的傅家,内里竟是如此肮脏。王氏母女不是想要这傅家吗她偏要让她们死也得不到。

她缓缓地走下楼梯,这才在心里暗暗发誓:“傅锦云,我与你们母女之间,不死不休。你且等着瞧好了。”

自然是恨的,没有谁想要自己的性命掌握在别人手中。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事情,有这一次就够了。

常棣早就候在楼下,因着傅朝云吩咐谁也不许跟上去,常棣只好等在下面。见傅朝云下来了,才上前回禀道:“小姐吩咐的事情成了。”

傅朝云只是点了点头,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惩戒,不知道傅锦云是否受得住。想做嫡女,她偏要让她记着自己庶出的身份。

这后宅的下人最是会跟白顶红,拜高踩低。平日谢氏镇着,下人也不敢做得太过分。她让人放出风声,说王氏母女得罪了夫人,自然有人替她收拾。

她勾起嘴角慢慢一笑,想必这小小的惩戒就足够傅锦云母女焦头烂额了。

果不其然,午后常棣便得了消息,说是膳房给王姨娘房间送的菜都是素的,米饭也是凉的。

这等事还是小的,据说王姨娘的衣服还被人偷偷剪坏了。府里各人的衣饰都是有定例的,王姨娘衣服自己坏了,自然是要自掏荷包重新做了。

诸如此类,不能胜数。

傅朝云听了常棣的回禀,只是轻轻一笑。这还只是个开始,但愿傅锦云母女还好。毕竟,她和傅锦云之间的账还没有清算呢。

常棣低了头去,不敢看她家小姐。她总觉得,自从大小姐从听雨楼上摔下来之后,就有点变得不一样了。

她不知道大小姐为什么突然要对付王姨娘,但她知道大小姐是什么性子。想必是王姨娘和二小姐自作孽吧。

而此时的王氏正在责罚身边的丫鬟,因为找不到一个发泄口,她只能全部怪在自己的贴身丫鬟头上。

此时的她尚还不知,整个府里最得罪不起的就是下人。主子才几个,下人却是成百上千。只是等她知道的时候,早已经来不及了。

午后傅朝云只睡了一会儿,不到未时便起来了。她午觉一向睡得少,睡过了便起来读书,从未时初一直读到申时正。

柏舟进门奉茶,她才吩咐掌灯。常棣在门外回禀道:“小姐,老爷和少爷回来了。”

她连忙搁下手中的茶盏,理了理衣服才出门道:“怎么现在才来回禀,父亲和哥哥现下在哪”

常棣一边引路一边道:“老爷现下在夫人院子里,少爷放学回来就回了自己的松竹院。小姐要先去哪边”

傅朝云抬脚就往松竹院去,自然是跟哥哥一起去给爹娘请安。

想来她也许久没有见过哥哥了,自从她摔折了腿,养伤的这一个多月,她就谁也见不到。母亲偶尔还来看看她,父亲跟哥哥却不能总是来探望。

想来,哥哥还不知道傅锦云做的好事呢。他要是告诉哥哥,他一定会给自己出主意。

傅朝云兴冲冲地进了松竹院,刚要在庭前喊傅朝疏,就看到廊下竹林里隐约有个人影。弯着腰蹲在竹林最密集的地方,不知道想做什么。

第二章松竹疑影

她原本的笑意突然凝固在脸上,神色变得阴冷起来。跟在她身后的柏舟和常棣显然也看到了,一时间不敢再说话。

一行人静静地隐在松树后,看着那个人影在竹林里埋了什么东西,然后鬼鬼祟祟地走掉了。

柏舟急忙上前查看,埋得很浅,只有薄薄的一层土。若是埋了死物倒是不可怕,可怕的是那层土却在慢慢涌动,看似却是什么活物。

柏舟面上镇定自若,却终究是个年纪不大的丫鬟。鬓边流过几滴冷汗,攥紧了拳给自己鼓气,却仍是不敢挖开。

最后只得退回到傅朝云身边回禀:“小姐,那土埋得极薄,怕是什么活物。”

傅朝云早已见了她鬓边的冷汗,知道她心里害怕。免不得要递给她一方手帕安慰她:“擦擦脸吧,你做得很好,不必害怕。”

她本以为那人怕是埋了什么金玉之物,要来个栽赃陷害,却是她低估了。看来那背后之人也是知道,傅朝疏毕竟是嫡长子,一般金玉之物怕是不能使人信服。

活物她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什么毒物,现下正是仲夏,毒物最是多。只是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了,蛇蜈蚣毒蝎子

她不敢再想下去,连忙吩咐常棣道:“你去把江妈妈叫过来,再让她带两个得力的小厮。”

江妈妈原是老太太房里的,老太太去了之后就留在府里负责调教丫鬟,最是老练不过。

常棣连忙跑着去了,柏舟则战战兢兢地低下头不敢说话。松竹院之所以得其名,正是因为庭前院后环绕松树和竹林。

万万想不到,竟有人利用这松竹的隐蔽想要谋害少爷。可恨这竹林边人极少,她们三个女子,竟拿那宵小之辈毫无办法。

傅朝云抬脚就往傅朝疏的书房去,她知道傅朝疏此刻定是在书房温习今日才学的文章。也正是因着这个时间他不许人打扰,所以这院中人才极少,给了那小人可乘之机。

也没着人通禀,傅朝云直接推门而入。傅朝疏惊了一下,看清了来人连忙起身招呼,“云儿,你怎么过来了。赵大夫不是让你卧床休养百日吗否则今后可能落下病根”。

说着又斥责柏舟:“怎么伺候你家小姐的,不好生劝她静养,就会由着她胡闹。”

傅朝云本是震怒之中,听了傅朝疏对她的关切却有些动容。不管这后宅如何风云涌动,终究是有人真心在意她。

出口的话不自觉带了些撒娇的意味:“哥哥还好意思说,我休养了这么长时间,也不见你去看过我。”

傅朝疏有些脸红,他毕竟已经十二岁了。男女有别,他也不好日日往自己妹妹的房中去。

傅朝云见他不说话了,怎会不知道他心里别扭。于是也不多做纠结,只是坐在书房的椅子上喝了一口茶。然后慢悠悠地说道:“我来请你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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