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谢玄机听说傅朝云找到了,连口水都没顾上喝,就直接往落河镇去了。
拂晓。
影端了煎好的药推门进来道:“主子,不如属下去人市买个丫鬟来照看吧。
您都连着两天两夜没休息了。”
陆景恪只是摇了摇头,然后接过他手中的药说道:“我不放心。”
他怎么能放心呢不过是几日没有在她身边,她便被人追杀,险些送了命。
他不敢再离开她,他生怕她不在他视线范围以内,就会出事。
“县衙的事查清楚了吗”
陆景恪一边给傅朝云喂药,一边又问道。
“回主子,那县令是二十三年的进士,据属下所知,是江西巡抚常远道举荐的。而常远道,是太子门下的人。”
陆景恪喂药的手顿了顿,然后颇有些戾气地说道:“太子真是好样的”
影便递了手中的信继续说道:“这是血杀的人在江南查出来的东西。此次太子党羽在江南贪了不少,听说修河堤的材料用得极差。”
陆景恪瞟了一眼,然后慢条斯理地给傅朝云喂完了药,这才递过药碗接了信。
无非都是一些太子贪污受贿的证据。
江南有不少郡守都是太子的党羽,朝廷每年拨下来修堤筑坝的钱,差不多有六成进了太子的钱袋。
“他可真够贪得无厌的。”
陆景恪将手中的信递给影:“传书给瑾郡王。”
影应了声“是”,刚要下去,便见谢玄机跌跌撞撞地上了楼,一把推开门问道:“云儿怎么样了”
“背上中了一箭,险些伤了心脉”
东宫。
“殿下,让她给跑了。”黑衣男子抱剑拱手道。
“一群废物”
萧晏猛地将榻上的茶盘扫落在地,然后一脚踹开在他腿上坐着的良娣。
那良娣瑟瑟发抖地跪在一旁,萧晏便大步走下床来说道:“本宫养你们何用去把傅亥叫过来”
那黑衣男子低了头说道:“属下遵命。”
落河县衙。
“吱呀”
县令刚封好了信上的火漆,便看见有人推门而入。
“县令可真是好兴致啊自身都难保了,还有心思给人报信。”
那县令手一抖,信封便落在了桌上,他指着来人颤声道:“你你是谁”
影拔了手中的剑,寒光闪过,冷笑一声:“来取你命的人”
那县令连忙抱住头,偷着觑他道:“你别杀我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能告诉你。”
影挑眉,斜了一眼桌上的信,然后抬起剑尖贴着他的脖子问道:“你想告诉我什么
是你和常远道怎么勾结,还是你意图杀害钦差是受了太子的指使。”
那县令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道:“这些你怎么会知道。”
影手腕一动,微微用力便划破了他的颈上的血管。
“这话,你还是留着去问阎王爷吧”
冰冷的声音,好像来自地狱的召唤。
说罢,又好像嫌脏似的,举起剑反复在那县令的衣服上抹了两下,然后拿起桌上的信出了门。
傅府,二房。
“父亲,太子殿下说什么了。”
问话的人一身黑衣,正是傅亥的长子,傅权。亦是东宫太子的暗卫长。
傅亥沉重地叹了一声,然后将手中的药瓶递给他说道:“你再去大房走一趟。”
傅权有些疑惑道:“这是何物”
说着便要拔开瓶塞看看,幸亏傅亥及时拉住了他的手。
“莫动,这里边可是药效极强的催情香。”
“是要帮王氏得宠”
傅亥点了点头:“如此一来,谢家和傅家之间的联盟便会被打破,何愁没有趁虚而入的机会”
临波苑。
王氏正倚在床上用着燕窝,便看见窗纸一动,一道人影翻了进门。
依旧是一如往常的黑衣,王氏连忙搁下手中的碗,低下头不敢说话。
“还有燕窝,看来你失子的日子过得不错嘛”
那人轻笑一声,依旧是隔着折屏坐在桌前。
失子之痛
一提起来此事,王氏就忍不住心痛。她借故去迎风阁看过,那孩子手上果然有个胎记。
若事情真如此人所说,那孩子本来该是她的。
想要那孩子在摇篮之中乖巧地吃着手的样子,她就觉得心痛到无以复加。
那明明是她痛了那么久生下来的孩子,却被刘氏偷天换日,成了她生下来的孩子。
她眼中猛地闪过一抹恨意,看着屏风后的一角黑衣说道:“失子之痛,永不敢忘”
那黑衣人笑道:“不敢忘就好,不敢忘,我才能帮你报仇啊”
王氏连忙下了床,深深地跪倒在地:“请大人明示,我该如何做。”
那人影“倏”地绕过屏风,然后扶起她,缓缓地诱惑道:“你想不想得到傅海容的宠爱。”
王氏愣了愣,然后用力地点了点头:“想。”
只见那黑衣人从袖口掏出来一个药瓶,塞在她手心里说道:“这是催情香,只要往香料里添上那么一点儿,便能诱人动情。”
那声音仿佛曼陀罗花粉一般,对王氏来说充满了无限的诱惑:“放心,等它烧尽了,自然什么也看不出来。
到时候你得了傅海容的宠爱,何愁在府中没有地位。”
鬼使神差一般,王氏慢慢伸过手去接了那瓶香料。
皖西,落河县。
影带了信正在陆景恪面前回话。
“主子,与您料想得分毫不差。属下去的时候,他的确是在写信求助。”
陆景恪接了信,拆开火漆的印子看了一眼,轻笑道:“果然,这封信是给常远道的。”
陆景恪递过信去吩咐道:“依旧传书给瑾郡王,让他自己看着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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