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月又问道:“中间是不是有其他人动过”
周浣云又摇了摇头:“不是。”
采月有些为难:“娘娘您再好好想想,这可是关系到您自身性命的事儿。”
周浣云闭了闭眼,仔细想了想,然后说道:“之后”
采月连忙说道:“您的意思是,这香囊是给了四皇子之后被人动过手脚”
周浣云点了点头,轻声发出一个字:“冤。”
采月连忙说道:“娘娘的意思是,您是冤枉的”
周浣云点了点头,采月垂了眸,思忖了半晌,然后说道:“娘娘的意思我都明白了,我会向德妃娘娘转告您的话。”
周浣云点了点头,采月便转身出去了。
东宫。
罗欢儿手上慢慢地梳着头发,然后问道:“你是说,周浣云在暴室被人用了刑”
那小宫女点了点头:“据说是上了鞭刑,晕过去了。昭仁宫的采月姑姑还去看过。”
罗欢儿点了点头,直接从梳妆盒底下抓了一把银锞子递给她:“拿着买些好看的首饰吧”
这差事值得很,只不过是去掖庭走了一圈,找了几个相熟的小姐妹闲聊了几句,便得了这么多赏钱。那小宫女连忙欢欢喜喜地上前接了:“谢娘娘。”
罗欢儿摆了摆手,那小宫女便直接下去了。
看来这回是真的有些难办了。罗欢儿揉了揉鬓角,觉得有些头疼。虽然周浣云被抓起来是在她预料之中的,不过萧晏这边可就有些难办了。
若是萧晏执意因为这香囊的事儿追究周浣云的责任,那就有些棘手了。
想了想还是决定去萧晏的书房走一趟。自从萧晏侍疾回来之后,便一直待在书房里。
罗欢儿起身,整了整衣服,然后往书房去了。萧晏正在想着要怎么处理周浣云这件事,罗欢儿便推门进来了。
“殿下在想什么呢”,罗欢儿笑着将手中的点心放在桌上:“殿下在书房待了半晌了,不如还是吃点东西吧。”
萧晏点了点头说道:“我是在想周浣云的事情。”
罗欢儿正有此意,连忙说道:“殿下觉得此事真的是姐姐做的吗”
萧晏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但是此事的确有些棘手,若是处理不好,怕是镇南公家也不肯答应。”
罗欢儿点了点头说道:“正是这个道理,不过妾身倒是觉得,姐姐不像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
萧晏摇了摇头说道:“欢儿,你还太单纯,看不懂人心。这周浣云自从嫁过来我便冷落她多时,难保她心中不会有何怨恨。”
罗欢儿摇了摇头说道:“殿下您想,若是姐姐真的心怀怨恨,何不直接从您身上下手,反而要去谋害德妃娘娘。
更何况,那香囊在您身上佩戴多时,为何不见您有事,德妃娘娘却偏生中毒了。这些疑点殿下都没有好好想过吗”
萧晏听她这么一分析,便皱了皱眉说道:“你说得也有道理。”
罗欢儿又继续说道:“再者,如果姐姐真的对殿下心怀怨恨,为何不用些药性极强的毒药,却反而只是能够引起心痹的药。”
萧晏便说道:“你继续,还有什么想说的”
罗欢儿又说道:“眼下殿下将姐姐关押在掖庭之中,掖庭是什么地方,殿下与我都很清楚。此事周家怕是已经知道了,最多等到明日,周家就会找殿下要个说法。殿下若是真的不能给周家一个满意的答复,周家怕是要与殿下决裂。殿下有没有想过,若这便是幕后之人的目的呢”
“你的意思是,有人想要我同周家决裂,所以故意设计了这么一出,想要陷害周浣云。”
罗欢儿点了点头说道:“这还只是一面,殿下试想,平日里能够接触到这香囊的人甚多,便是做一个以假乱真的,或是拆开香囊放些什么东西进去,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殿下身边纵然那么多丫鬟,也不能时时刻刻看着您的东西不是”
萧晏觉得有些道理,便又点了点头:“照你这么分析,周浣云还真有可能不是凶手。”
罗欢儿继续说道:“妾身未进宫之前,便听人说周家小姐素有才名,但是却从未听说姐姐研读过医书。若是姐姐不通医术,又怎么能知道哪种药是毒草呢
这香囊的配方,一直是书里传下来的,姐姐只是照抄下来了,药都是太医院配下的。就算拿到了姐姐手中,也不见得会一一认得,又怎能认定不是太医院出了差错而是姐姐故意为之呢这么看来,姐姐是凶手的可能性实在是微乎其微的。”
萧晏点了点头说道:“其实我也想过,按理来说我整日在昭仁宫待着侍疾。昭仁宫的太医来来往往的,必然是极易被发现的。若真是周浣云做下的,必然不敢明目张胆地让我将这香囊戴到昭仁宫去。但是却解释不通,为何她一定要叫我日日佩戴着。”
罗欢儿娇笑一声儿:“这有什么的,若是妾身给殿下做了这么一个香囊,也必然要叮嘱殿下日日佩戴着。更何况,姐姐在这东宫一向不受殿下宠爱,姐姐若是不让殿下日日佩着她做的香囊,又怎么能显示出她跟殿下伉俪情深呢”
萧晏禁不住也笑了:“偏你猴精似的。你不是也嚷嚷着要给我做香囊做哪去了”
罗欢儿便挂在萧晏身上笑道:“殿下,妾身还怀着身孕呢自然是不能劳累了。”
萧晏抱着她笑道:“让你做个香囊还成了劳累了”
罗欢儿嗔了一声:“殿下”
勤政殿。
萧颂一直忙完了朝堂上的政务,太监总管才上前禀道:“皇上,下毒之人抓到了。”
萧颂面色一凝,皱了皱眉头说道:“是何人如此大胆”
“四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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