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许征没松手:“你以为你好到哪儿去”
来到河边,许征的手一进河里,周围一圈的水都变黑了,他仔细冲洗着手上的煤灰,洗干净了的手白皙匀称,十指修长有力,掌心平滑,一点都不像前世那双布满老茧的手。
现在的他才十八岁,长这么大还没吃过苦。
也难怪能拥有这么一双好看却不会干活的手。
在许征看手的同时,许时脸都洗完了,头发上还沾着不少水珠,洗去煤灰后,露出那张越发夺目的面容。
许征试图从他脸上拼凑出许时前世的样子。
许时被许征这么直愣愣地盯着,心里怪发毛的,伸出手到许征面前晃了晃:“回魂了,哥。”
许征眨了下眼,把视线移开,随手指了个地方:“你脸上没洗干净。”
“哪呢”许时一边疑惑,一边又舀水冲了冲,转头问道,“现在呢”
“好了,走吧,该回家了。”许征起身,看了眼天空,暮色已至,落日的余晖即将消去,天在逐渐变暗,再不回去王业萍得和他们急。
晚上七点,许征领着个除了脸还干净,全身上下脏兮兮的许时回了家。
王业萍坐在客厅里守他们,嘲讽了声:“还知道回家啊”
这是她生气的前兆。
许征许时都默默换鞋,不出声。
王业萍接着冲许时发难:“你身上这是怎么回事,掉煤堆里了啊”
许时看许征。
许征冲他眨眼。
回来的路上,两人说好不把今天的事告诉家里,为此,许征付出了五十块封口费。
收了好处,剩下的苦许时只好自己一个人扛,他硬着头皮解释道:“没事,就是摔了一跤。”
“骗鬼呢”王业萍不信,“说,是不是又和人打架了”
许时信誓旦旦保证:“真没有”
许征在此时开口道:“真摔沟里了,他今天一天都和我在一块呢,能干什么坏事。”
王业萍这才勉强放过他:“看在你哥的份上,相信你,赶紧去洗手吃饭,菜都凉了。”
“为啥只有我哥说的话能信您这是区别对待。”许时气鼓鼓。
许征戳了戳他鼓成青蛙的腮帮子,把人拖走了:“少蹬鼻子上脸的啊,长这么大,你说的话就像放屁一样,有哪句话能信”
许时:“你放屁。”
许征:“再乱说话打你啊。”
王业萍给他们留了饭,菜用盘子盖着,还是温的,许征热了个汤,两人便坐在餐桌旁吃晚饭。
这一天把许时饿坏了,正在长身体的年纪,再加上消耗量过大,许时晚上添了四碗饭,盘里的菜一扫而空。
吃饱后的许时瘫坐在椅子上,双眼放空,毫无形象地打了个饱嗝:“不想动,哥你洗碗吧。”
看在许时今天帮他干活的份上,许征惯着他一回,把人赶走:“不干活就出去,少在这儿碍事。”
许时:“那我先去洗澡了啊”
许征应了一声:“去吧。”
等许征洗完澡出来,发现许时已经躺在下铺睡着了,四横八仰的,被子被踢到了一旁。
许时睡的又是他的床。
许征走过去,没忍心叫醒他,帮许时把被子盖好,自己爬到了上铺。
难得的是许征今晚睡得很好,劳累使人摆脱认床的困扰。
闻着鼻间挥散不去的草莓气息,许征逐渐变得习惯,躺下不到一会儿就睡去。
深夜听见一阵啜泣。
许征问:“你怎么了”
许时抽噎着回答道:“我梦见,你把我抓去做煤球,那里有一千吨的煤,这是要做死我啊。”
许征的太阳穴隐隐作痛,他压低声音威胁道:“再不睡觉,我现在就做死你。”
作者有话要说:我,失败了,晚安。
第十五章
许时顿时消声。
许征有起床气,昨夜认床失眠,今晚好不容易能睡个好觉,还被吵醒了。
睡眠严重不足的许征感觉此刻自己脑子乱成了一团浆糊,晕晕沉沉的,连心跳都比平时快。
即便如此,他还是下了床。
坐到许时床边,许征伸手开了夜灯,摸了摸许时露在被子外面的脑袋,声音略带沙哑问道:“怎么了”
许时偷偷把被子往下拽一些,露出红彤彤的双眼,看着可怜兮兮的模样,向许征确认道:“哥你不会真这么绝情吧”
许征笑道:“睡傻了吧你,做梦怎么能当真。”
见许征只是做了个噩梦,没什么大事,许征把灯关了,准备回去。
就在刚起身的那刻,许时拉住了他,黑夜中的声音十分轻微:“我不想一个人睡。”
许征把许时的爪子塞回被子里,毫不留情拒绝道:“自己睡,别黏黏糊糊的。”
等到许征重新爬回上铺,躺好后发现:
他下床是为了喝水。
他给忘了。
喉咙如火烧一般干涩,许征怕打扰到许时,决定忍忍。
艰难地咽了口唾沫,许征重新闭上眼,烦躁地翻了个身。
脑子疼。
被拒绝了的许时重新拉上被子,盖到下巴那儿,侧过身,弓着腿,把自己缩成了一个球。
憋了一会儿,感觉呼吸有些不顺畅,被子里全是湿热的气息,许时又把被子卡在脖颈间,还用手调整了好几下角度,直到找到一个最舒适的状态。
一夜未眠。
许征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浑身酸痛,全身的骨头像是被拆卸了一般,略微动一下,都酸得他直咬牙。
现在的身体素质也太差了,想他当年,连续十六小时下矿都不带喘的。
许征刚准备下床,就听见床下有什么重物摔了下去,砰地一声巨响,地面都在震动。
许征探头一看,发现是许时从床上掉了下来。
“一大清早就想不开啊”许征问。
许时抬头,目光呆滞地看着他,伸出手颤抖着指着自己的腿说道:“我可能,残疾了。”
“听你胡扯。”许征下床后伸手把许时拽了起来。
起身后的许时趴在了他身上,双手抱住许征的腰,耍赖道:“我走不动了。”
“用滚的。”许征试图推了下没把人推开。
许时倔强道:“我不。”
最后,许时不肯放手,被许征一起带到了卫生间,许征把许时的牙刷挤上牙膏,顺手塞进许时嘴里,许时不得不伸出一只手刷牙。
狭小的浴室勉强塞下他们两个,镜子里兄弟两人刷牙的动作几乎同步,嘴里很快充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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