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楼若薇来了,楼元庆一点被抓包的心虚都没有,趾高气昂的道:“那小破狗还真是个畜生,竟然敢咬为父,叫什么大夫啊,杀了炖炖吃得了,你还愣着干什么,看见为父受伤,还不赶紧让大夫过来给为父瞧瞧”
“哼,楼尚书莫非忘记了,本王妃如今已是皇室中人,见了本王妃不行礼不说,还敢随便在本王妃的院子里乱翻,楼尚书,你难道真以为本王妃不敢去御前告状吗”
“呵,翅膀硬了,敢这么和为父说话,赶紧把你嫁妆都交出来,算是补偿为父的受伤”
楼元庆大咧咧的歪着脚走到院儿里的躺椅上要坐下,楼若薇拧眉,一个纵步上前,在楼元庆身子快要碰到躺椅的时候,一脚狠劲的踹了过去,将躺椅踹出几步远。
楼元庆猝不及防一屁股坐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尾椎骨突然而起的尖锐疼痛,一声凄厉惨叫响破天际。
“你们几个还站着做什么,把他给我绑起来,丢出七王府”最讨厌自己的东西被人碰,尤其是拿来养觉的东西,还敢伤了她的小奶狗,简直不可饶恕。
一旁的几个侍卫都没反应过来,只看见一抹白色衣角飞起,然后尚书大人躺在了地上,个个都膛目结舌的愣在原地。
王妃腿脚真利索
“还愣着干嘛,难道要让本王妃亲自动手”楼若薇是不常动怒,可一旦生气起来,也是气势十足,那气场甚至比顾子衿还要更甚几分的。
几个侍卫也知道王妃的地位今时不同往日,不敢再迟疑,火速找了根绳子,不顾楼元庆的挣扎威胁,结结实实像捆大闸蟹一般将他捆扎了起来,又将楼若薇写的那张黄纸贴在了楼元庆背后,这才将他丢出了七王府。
小奶狗被伤到了肋骨,大夫费了很大的力气才给它接好肋骨,又在身上按了板子正骨,病怏怏的趴在楼若薇身上,一副委屈可怜的样子。
楼若薇心疼,没想到小奶狗竟然如此护她,摸了摸它脑袋,安慰了两句,让柳儿去把药熬了,小奶狗似乎也知道自己受伤,很通人性的把一碗药喝的干干净净。
见小奶狗无恙了,楼若薇才问起楼元庆,碧桃当即兴奋的将事情仔仔细细的叙述了一遍。
管家使坏,专门等到王府外面下午人正多的时候,才把楼元庆丢出去,当时就哗啦啦的围了一群看热闹的人。
然后才声泪并下的控诉了一遍楼元庆在七王府的所作所为,各种替楼若薇不值,又声情并茂的把楼若薇写的那纸长书念了一遍,细细碎碎的,把楼元庆是怎么刻薄自己女儿的事情讲的一清二楚。
末了,还怕众人不信,又拉出府里的丫鬟侍卫,证明楼元庆每次来七王府,轻则对七王妃骂骂咧咧,重则拳打脚踢。
最后,碧桃感叹了一句:“我都没想过管家竟然会有这么阴险的一面,就是那个黑的能说成百的,死的说成活的,简直就是牙尖嘴利”
她前面还说的头头是道精彩至极,最后那四个字,让柳儿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敲了下她脑袋,纠正道:“那是口若悬河或者伶牙俐齿,牙尖嘴利是讽刺人的”
“是吗那就口若悬河”碧桃不好意思的摸摸脑袋,红着脸讪讪道。
楼若薇不关心这些,只要知道楼元庆吃了教训,不会再来七王府找她就行,只是,可能后续要有麻烦事处理了。
果然,第二日狐若就派人接她进宫,说是楼元庆要告她不孝之罪。
楼若薇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出,换了冠服,便跟着派来的太监进宫了。
照旧是御书房,毕竟是尚书府的家事,只有灵芪在场,楼若薇进去的时候,先是对皇上行了礼,再便是谢过灵芪一月前的救命之恩,至于楼元庆,楼若薇好似从未见到一般,眼神都没丢一个。
楼元庆顿时心里不自在了,突然就扑在地上大哭了起来,边哭边后捶胸顿足的道:
“皇上,你要给臣做主啊,您看看她,当着您的面,都这样无视臣,可想而知,她昨日是怎样对臣的”
狐若拧眉看着只闻哭声不见眼泪的楼元庆,一点朝中重臣的样子都没有,挥了挥手,不厌烦的道:
“一点家事,也要闹得满城风雨,朕现在既然答应给你主持公道,就站起来好好的说话,这么撒泼哭嚎,看来朕是要考虑考虑礼部尚书是否要换人了”
若不是碍于楼元庆的父亲曾经救过他父皇一命,单凭上次他起书参灵芪一事,狐若都能撤了他的职位。
正文第192章情分,百善孝为先
楼元庆被狐若训斥,脸上一僵有点尴尬,悻悻的起身收了哭声,没敢再撒泼哭嚎了。
睨了他一眼,狐若看向楼若薇:“楼尚书说你昨日放狗咬他,又命侍卫将他五花大绑丢到街道上,可是真的”
“回皇上,尚书被臣妾养的狗咬伤,确有此事,可臣妾也是迫于无奈”她话音一落,楼元庆就嚷了起来,狐若一个警告的眼神丢过去,又耷拉着脑袋安静了下来。
“尚书昨日去七王府,在臣妾所住的院子里四处乱翻,院儿里养的狗看见,以为是进了贼,结果就咬伤了尚书”楼若薇说到这儿,顿了顿,又继续说道:
“只是那小狗儿也才两个月大,咬的又不深,况且,尚书那一脚,不也把它踹掉了半条命吗”
“若是如此,倒也说的通,只是楼尚书,你想要什么东西,怎么到七王妃的院儿里乱翻”楼元庆心里的小九九,狐若岂会不知,无非是贪楼若薇母亲给她准备的那一批嫁妆。
可这种事儿,到底是见不得人的私事儿,他竟然也敢御前告状,狐若都疑惑这楼元庆到底有没有脑子。
楼元庆见狐若终于让他说话了,腿一软,又要跪地上哭喊冤屈,狐若眼一眯精光乍显,他心里一怕,已经要跪下去的身子,硬生生的卡住了,然后面色上有点僵白,直起身子说道:
“皇上啊,其实臣也不想的,可是臣的府上上上下下百余口人,都要靠着臣那一点微薄的俸禄养活,臣实在无法了,才放下脸面跟七王妃求求,希望她能念在多年的父女情分,好歹给一点,可谁知”
“父女情分尚书大人,您若不提这四个字,或许本王妃不会跟你说叨什么,既然你提起了,那当着皇上的面儿,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楼若薇都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背着她,楼元庆爱怎么歪曲是非,那是他的事儿,可当着她的面,竟然也有脸提父女情分。
听见楼若薇这句话,狐若更不打算介于这宗家事中。
楼元庆怎会料到楼若薇真的会当着狐若的面,说要跟他开天窗,说亮话,整个人一下子有点懵了。
这个女儿,自打乱葬岗清醒后,真的像变了一个人,以前见着他时,总是怕得浑身都打颤,囫囵话说不了两句,现在性子似乎也倔强生硬了很多。
可纵然如此,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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