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这”安庆龙有点傻眼,心里那一股莫名的不安愈发强烈,“放滚木礌石”
轰隆隆巨响传来,滚木和礌石像炮弹一样砸了下来,坡地之下的陈文周似乎都能感觉到地皮在颤动,隆隆巨响就像敲在心尖的重锤一般。
这时,副官和部曲将终于明白陈文周让越骑挖地的意义了。
只见六百越骑全部躲进战壕,滚木礌石从坡面滚过,却伤不到躲在战壕里的越骑。
高地上的安庆龙也终于明白了,这帮唐狗挖地的意义就是要对付他的步射营和滚木礌石,削减他居高临下的优势。
“入你娘”,安庆龙气得骂娘。
“给我杀下去”安庆龙心想你躲着我就没辙了
那我就和你们正面干一架
“将军不可”安庆龙的幕僚阻止了他,“以目前之势观之,恐有埋伏”
“那唐狗要是把战壕挖到这里怎么办”安庆龙看着幕僚,没好气地指着自己的脚下说道。
安庆龙的幕僚笑着摇了摇头,“将军勿忧,唐狗断然不会这样做的,距离太近,就算有战壕作掩护,我们的攻击也会奏效。”
安庆龙想了一下,确实有几分道理。
情形果然应验了幕僚了预测,朔方军挖到坡地中间,就停住了。
“可是他们到底要做什么”幕僚和安庆龙都非常疑惑。
“将军,可以了,让越骑兄弟们撤下来吧,”陈文周笑道。
李嗣业一挥手,鸣金收兵,六百越骑顺着战壕撤了下来。
李嗣业走过去对越骑将士说道:“兄弟们辛苦了,”他发现越骑所带的团牌上插满了箭矢,陈文周走过来笑道,“这是学的孔明先生,他老人家昨晚托梦给我,叫我团牌借箭。”
李嗣业怎会信他的鬼话,叫将士们拔下团牌上的箭,一清点,竟然有五千多支,“哈哈,孔明先生对咱们真是好,一个梦就给咱送了五千多只箭”
“可不是嘛,孔明先生说,没有枪没有炮,敌人给咱们造”
李嗣业和副官对视一眼:孔明先生估计是饮酒过量才会说这么没文学素养的词。
“接下来怎么做”李嗣业问道。
陈文周摇了摇手里的菜叶子,自认为造型和气质直追羽扇纶巾的赤壁周郎,“越骑营的兄弟先去休息,把步射和排矛手编成三队,每队二百人,带上团牌,轮番进驻战壕,然后咱们就只管击鼓鸣角就行,每半个时辰发起一次冲锋,记住,只要叛军放箭或者放滚木礌石,就往战壕里躲”
李嗣业点了点头,带着副官和部曲将下达作战计划去了。
安庆龙眼见朔方军撤了,好不容易松口气,回营正准备脱裤子睡觉,哨官冲进来:“将军唐狗又上来了”
“什么”安庆龙裤子还没脱完,一听这话,赶紧又提起裤子,冲到前沿阵地。
果然,坡下的朔方军号角阵阵战鼓齐鸣,一队举着团牌的士兵从战壕里冲出来向高地发起冲锋。
“我入你娘的”安庆龙大骂,“放箭”
步射营又是一轮猛射,奈何朔方军的人马早有准备,全部靠拢,举起团牌形成盾墙,步射营的攻击顿时失效。
“滚木礌石”安庆龙见状,大为光火,卵蛋都差点被气炸了。
朔方军的人马看见滚木礌石,吆喝一声,一溜烟地撤进了战壕。
除了几个跑得慢的受了点伤,其余朔方军毫发无损。
“老子拼了”安庆龙受不了这种无耻到极点的骚扰战术,亲自带了五百排矛手,从坡上掩杀下来。
第十章首捷
战壕里的步射手探出头来,拉开弓箭,嗖嗖嗖一阵猛射,叛军猝不及防,前排的排矛手立马倒了一片,惨叫连连。
朔方军步射手射完,不做停留,顺着战壕就撤到了本部,安庆龙扑了个空,气得哇哇大叫。
但是安庆龙又不敢完全冲下去,他虽然愤怒,可还没有愤怒到愚蠢的地步。
安庆龙心里怎么不明白,朔方军巴不得他安庆龙冲下去决战呢
如果放弃了将军沟的地理优势,将防御战转化为遭遇战的话,安庆龙自知不是朔方军骁骑营的对手
所以安庆龙只能咬牙切齿地传令收兵,撤回本阵,继续蹲守将军沟。
观战的李嗣业等人哈哈大笑,一名部曲将看着陈文周,略显钦佩地说道:“文周兄弟可让我们开眼了仗原来可以这么打”
陈文周严肃地纠正:“这都是孔明先生托梦告诉我的。”
其余几人又是一阵大笑。
接下来,骁骑营根据陈文周拟定的疲敌战术和骚扰方略,由李嗣业、副官、两名部曲将轮流坐镇指挥,越骑、步射、排矛手轮番上阵,每隔半个时辰发起一次冲锋。
陈文周认为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自己还要留着强健的体魄贡献社会,所以早早归队挺尸去了。
第二天的清晨,安庆龙吊着两个熊猫眼仰面倒在了床上,“娘的可算消停了”
安庆龙的眼皮在合上的前一刻,一个略显飘渺的声音传来:“将军唐狗又来了
“李嗣业老子入你祖宗”
距离郭子仪的将令已经过去两天两夜了,朔方军对将军沟叛军的连续性进攻一刻也没有停息过。
他们倒是不觉得很累,反正是轮班制度,打完一波又换另一拨人马,轮流休息用餐。
这可苦了将军沟的叛军,一个个眼圈发黑,神色萎靡。
本来以逸待劳的主动防御却被打成了被动防御,时刻提防着朔方军的进攻。
安庆龙知道这是骚扰战术,也曾放松防御,让部分人马去休息。
可是一旦放松,朔方军的人马还真就差点攻上高地了,所以他只能打起精神认真应付。
因为李嗣业嘱咐过,只要将军沟上的叛军放松防御,不放箭,不扔滚木礌石,就给我往上顶。
而每当安庆龙下定决心主动出击的时候,朔方军就从战壕里射上一轮,然后从战壕撤退,让安庆龙有气没处撒。
第三天的晚上,安庆龙的上眼皮和下眼皮已经激烈交锋数次,他实在熬不住了,感觉自己的眼睛里塞满了石头。
安大公子正准备忙里偷闲睡个奢侈觉,结果哨官又来了,“将军唐狗又攻上来了”
安庆龙已经麻木了,三天之内,这句禀报他已经听了不下于几十遍,耳朵都长出老茧了。
安庆龙打了个哈欠,仰面一倒,瘫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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