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陈文周面露感激之色,“多谢王爷关心,小人没什么大碍”
安庆绪点了点头,“只要人没事就好。”
陈文周突然皱眉说道:“小人也是想不明白,按照郑王和史朝义的行事作风,他一向对咱们晋王府的人斩尽杀绝为何这一次却只劫走了叶护太子,而没有对我们痛下杀手呢”
陈文周之所以这样说,便是想洗清自己的嫌疑。
安庆绪此时的心思完全没有放在这些细枝末节之上,随口说道:“想来应该是父皇回了范阳,这厮也不敢做得太过分吧昨天早晨我进宫见父皇的时候,父皇还提起了此事,说市井之间已经有颇多流言,传的便是我和老幺自相残杀的事情,父皇既然这么说了,老幺恐怕也不敢顶风作案吧”
陈文周叹道:“王爷,咱们这一次可是吃了一个暗亏呀就算咱们明知叶护太子在郑王的手中,咱们也不能和他争这件功劳了”
安庆绪沉吟片刻,点头说道:“陈先生说的有道理若我去和老幺理论的话,老幺就会反问我,你既然捉住了叶护太子,为何不早早献上,如此一来,父皇就会看出我的私心了”
第一百八十四章作法
陈文周暗笑,从这段时间来看,这个安庆绪进步不少,竟然懂得分析这些了。
这时蔡希德说道:“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那咱们便不管那叶护太子了,还是抓紧布置咱们的计划吧”
安庆绪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厉芒,狠狠地说道:“他不仁,休怪我不义既然他们做事如此绝情寡义,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陈文周说道:“王爷,我让你找的人找到没有”
安庆绪点点头,“先生放心,都已经准备好了”
说完拍拍手,就见内堂里面走出几人,陈文周和蔡希德一看,竟是几名和尚。
入夜之后,晋王府中竟然传出了一阵诵经作法的声音。
第二天,范阳城里纷纷传出了流言:晋王安庆绪,竟然在王府里设下法坛,暗中诅咒郑王安庆恩和安禄山死于非命
消息不胫而走,下午的时候,已然传到了郑王安庆恩的耳朵里
郑王府。
安庆恩神色阴冷:没想到我这个大哥这么想我死呀哼哼,只怕他打错了如意算盘
史朝义闻言沉思了一阵,然后笑道:“王爷,这可是大好的机会呀”
“此话怎讲”安庆恩赶紧问道。
“王爷,你昨天不是入宫了吗你先走一步,而晋王在后面才离开,我想主上一定是对他说了些什么让晋王心中十分不痛快您想想,主上会说些什么,让晋王这么不满呢”
安庆恩闻言眼睛一亮,“史中郎,你的意思是”
史朝义阴险一笑,然后说道:“我听说主上最近身体不太好,我想他这次回到范阳,必定要议立储君之事,昨天他将晋王留下,一定是对他嘱咐了什么依照目前的形势来看,多半便是让晋王知难而退”
安庆恩点了点头,“不错,昨天下午父皇让我将母妃送进宫去,出来的时候,母妃也对我说起,叫我好好把握,从这可以看出,父皇的心思终究还是在我这里”
史朝义点了点头,“这就是了,晋王心中不满,一来他势力衰微,二来他又不得主上的青睐自知争储无望,所以才会做下这等蠢事王爷,你不妨马上进宫,把这件事情禀报陛下,到那时,陛下就会对晋王更加厌恶,晋王就再也没有出头之日了”
安庆恩眼睛一亮,“有道理,事不宜迟,我马上进宫”
范阳皇宫。
“什么”
安禄山听了安庆恩的禀报,顿时大怒,一拍桌子,大声骂道:“这个逆子真是朽木一根,原以为昨天对他说的话,他听进去了,哼没想到他竟当作了耳旁风”
这是安庆恩右假充好人地说道:“父皇,这不过是市井之间的流言,不一定便是真的”
安禄山看了安庆恩一眼,对严庄说道:“严爱卿,你负责皇城的戍卫,你可听说了此事”
安庆恩一皱眉,他心知严庄向来严守中立,如果让严庄来回答的话,只怕会模棱两可,甚至为安庆绪说话。
却不料严庄接下来的回答,出乎了安庆恩的意料
就听严庄说道:“陛下,微臣也确有耳闻,据说晋王请了几个和尚,通宵作法,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安庆恩一愣,随即大喜。
他知道安禄山向来信任严庄,连严庄都这么说,那安禄山就不得不相信了
安庆恩心中喜道:真是天助我也
“看来真有此事”安禄山沉声喝道,“来人摆驾晋王府朕倒要看看这个逆子在装什么神弄什么鬼竟然诅咒自己的父亲和兄弟去死,朕看他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安禄山本就偏爱安庆恩,只不过安庆绪也是他的亲儿子,而且当初战功赫赫,所以要置其于死地,他也于心不忍。
现在安庆绪自己往枪口上撞,那可就怪不得他老安了
说完就带着安庆恩严庄以及一干侍卫,浩浩荡荡的朝晋王府而去
晋王府里的人却恍若未觉,低低的诵经声依旧响起。
已到晋府外的安禄山听得直皱眉,眼睛里闪过一丝狠色,带着众人闯进了晋王府。
只见晋王府的庭院内,设起了一座高高的法坛,几名和尚正在里面诵经吟唱。
安禄山沉声喝道:“安庆绪,你这个不孝子,给朕滚出来”
正跪在地上的安庆绪,似乎方才察觉安禄山来了,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跑到安禄山的面前跪下,“儿臣不知父皇驾临,未及远迎,父皇恕罪”
安禄山看着面前这装神弄鬼的场面,心中一股鬼火冒起,啪的就是一耳光,把安庆绪扇滚在地上
“父皇”安庆绪满脸的迷惑,呆呆的看着安禄山。
安禄山盯着安庆绪,满脸的愤怒,愤怒之中还夹杂着一丝失望,“你这个孽畜”
安庆绪又跪在安禄山的面前,“父皇这是何意儿臣不明白。”
“不明白”安禄山怒极反笑,用手指指了指法坛,“怎么,事到如今,你还要装糊涂,你在府里设下法坛,诅咒朕和庆恩去死,你可真是恶毒呀”
安庆恩在一旁冷眼旁观,眼睛里浮现出一丝喜色。
从这一刻起,他知道,晋王再没有任何资格和他争储了。
他用眼角的余光瞟了瞟身旁的严庄,却只见严庄眼观鼻鼻观心,似乎什么都没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