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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是只老狐狸 挽凝 2195 字 2023-10-13

gu903();“醒啦”有人点了烛。

世子眯着眼往外一看,见公子荒趴在桌面上,无聊地对着他扬了扬下巴。

一时恍若幻梦。

见到公子荒,他高悬的心稍微放回了喉咙下面。公子荒是前一世就始终伴在他身边的人,倒是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怎么回事”他扫视一圈,见到身处一间普通的客房,窗户下面的矮榻上还缩着一个人。

公子荒咯咯地笑了。一面笑,一面拍着他自己的腿。

笑了一回,正要开口,忍不住扶了额,又笑了一回。

见他脸色黑成了锅底,公子荒终于勉强收起了笑意:“你都不记得啦”

他吸了一口气,冷声道:“不记得了。是你把我弄到这个地方”

公子荒大摇其头:“你自己要来的,可别赖我。你真不记得啦”

他强压下惊恐的怒火:“不记得了。”

公子荒又笑了。

笑够了,终于开口:“昨夜我见一个白晃晃的人影飞檐走壁,向着小月月的院中去,我便去拦,这一拦,发现是你。”

世子瞳孔一缩,锁死了眉头。

“你那个表情,好生奇怪”公子荒又笑了一回,“然后我便指了指你身上,你低头一看,羞得要死不活。奇的是,你竟没打算回去穿衣裳,而是揪着我,要我马上带你去找人驱鬼。我当时便知晓你这是梦游之症,眼下看,果然是”

世子面无表情:“接着说。”

“我看你没什么力气,软软地就要摔屋子下面去,便背了你,谁知你竟突然出手,迫出我全部的功力。我说,你这样就很没意思了,我便是个子小些,也不是背不了你。你却说事态紧急,不能让别人知道,等到明日也不要对你说。”

世子冷声道:“那你如何又告知于我”

公子荒笑得更欢畅了:“我若是把你梦话当真,那我岂不是个傻子”

世子点了点头:“你接着说。”

“你一味念叨什么驱鬼,我便想起听谁说起过,外院住了个神棍,于是将你带了过来。谁知你见着他,竟然拍了我一巴掌,说这个人没用,然后你就和他滚在一处了。”

第336章好生供着

世子阴晴不定地望向窗户下面那个人。

公子荒掩口笑:“你一个赤条条的大男人,滚到另一个男人的床上,像什么样子我便点了他穴,将他扔到窗户下面去了。”

世子点了点头:“做得很好。帮我拿件衣裳来。”

“好。”公子荒懒洋洋地起了身,翻箱倒柜拎出一件衫子。

“再寻一双靴子。”

公子荒不耐烦地噘了嘴,甩着手走向柜子。

拎出一双棉靴时,他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喏,穿吧。”

世子披上衣裳,将双足伸进靴子里。

“嗯”他皱了眉,“里面不干净。有砂石硌脚。”

公子荒不悦道:“是你的脚不干净。快走快走,堂堂世子爷在自己府中偷人衣裳穿,好大的笑话。我要赶紧回去闭关,这几日不要找我”

“嗯。”世子按捺下心头纷乱的念头,返回了内院。

矮榻上的人微微一笑,轻轻吐一口长气。

世子没有再去静怡苑。

他将身子整个浸在了装满冰冷井水的木桶之中。

秦挽月那日的话如附骨之蛆,不断噬咬着他。

你就是他你就是他你就是他

“我不是”他怒吼。人在水面之下,他的怒吼变成了一长串大气泡。

那只该死的游魂竟然真的还在他的身体之中

井水冰冷刺骨,凉意深深扎进他的脑海,他想起了那日城门之下的两道白光。

莫非那一霎,游魂也许下了愿望

他的心都凉透了。

昨日见到楚楚可怜的容儿,多日未碰女人的他兴致高昂,表现得异常精猛莫非,刺激到了“他”

之前秦挽月受伤,也不见有任何异动究竟究竟莫非“他”在慢慢恢复,需要一些时日,才能同自己争夺身体的控制权他想找人驱鬼他是掌握了什么自己尚不知晓的秘密,还是病急乱投医自己称他为游魂,他也把自己当成鬼魂了驱鬼公子荒果然是个妙人,竟将他带到那个神棍的住处。

他的眼前浮起一张惹人厌恶的笑脸。

他冷笑一声。在这一点上,自己和那只游魂倒是想法一致看不上神棍七那个没用的家伙。

他缓缓将头探出水面。

如此,日后行事必须更加小心,在找到永除后患的方法之前,万万不可再刺激到“他”

秦挽月动不得

恐怕得先好生供着了

他立在冰寒刺骨的井水中,咬牙怪笑起来。

突然,他面色一寒,急急从木桶中跃出,随手抓一件衣裳披上,取他的黑石去了。

挽月并不知道她的前路已春暖花开。

她失魂落魄坐在窗户边,一次一次按捺下冲向外院的冲动。

好容易捱到东方发白,她怀抱着破罐破摔的心情起了身,整理了仪容,肃穆地走向外院。

从前她并不知道王府中的仆役竟起得如此之早。

回廊上还飘荡着薄雾,朱漆画壁掩在白雾之后,恍恍然如赴仙境。

路有丫鬟仆役扫洒花径,擦拭廊柱条椅,还有花丁仔细除去枯枝黄叶,人来人往,虽无大的声息,却是一派欣欣向荣的热闹景象。

她的心情不自觉地松快了起来。

看来府中并未发生什么大事。

到了他居住的小院外,她定定站了一会儿,手抬了几回,始终没敢去推那扇薄薄的木门。

她反复告诫自己不要乱想,可眼前总是晃着一些血淋淋的画面。

“没有关系。没有关系。人固有一死。多也多不了几十年,少也少不了几十年”她默默给自己打了气,然后推开了门。

小牛不耐烦地扫她一眼,甩了甩尾巴以示招呼。

挽月阖上门,一转身,就看见门槛那里,一道淡青色的身影拨开了晨雾,散发着淡淡的青晖。

她双腿一软,踉跄着扑向他。

“没事了,没事了。”他迎上前,用双臂环住她的腰身,轻吻她的额和发。

她喘了几下:“抱我到床铺上去,我,我站不住了。”

脸红到耳根。

他爽快一笑,弯下腰打横抱起了她。

他的床铺很简单。木板床,青色的棉被木枕,青色的布幔,无一丝一毫装饰。

他帮她脱掉棉靴,抱到床铺里侧,他也上了床榻,拉来棉被罩住二人,然后单手支着头颅,笑笑地侧躺在她身边。他微微有些气喘,脸颊泛起浅浅的粉红色。

挽月定定地看他,眼睛眨了又眨。她一宿未眠,心弦又紧绷了一整夜,此时一双眼睛酸涩得像是在醋缸之中泡了几个来回,原是有许多许多话涌到喉头要问他,不料被他的气息包围着,只不甘地挣了几挣,眼皮竟是义无返顾地粘在了一处。

这一睡,便睡到了中午。

照水今日送饭时,总觉得病人有些怪异,似乎有意无意地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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