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看到了船舷上密密麻麻的凹坑,显然是被海盗攻击过,此时正在关心地询问要否帮助李趣轻骂一句,让船员回复旗语:一切安好,我们直行。
对方又是一遍要否帮助的旗语,那些鸿鹄队员齐刷刷地放下了望远镜,受他们影响,谢陌迪队的两名炮手,费程和费前,都半蹲下,随时准备打开掩护。
李趣喊了一声,“别紧张”
倒是张司令的船员,依旧一丝不苟地回了旗语:一切安好,我们直行
两船交错而过,可以看见对方的人影。“娘的,自己人”李趣哭笑不得。虽然在标志上显示着对方是俄罗斯的货船,看来船员也是中国人。不过也难怪对方,近些年,希腊的货船基本被中国船队承包,他们也是关心船上的同胞。只是地方不对,边上游弋着军艇呢。
大家放松下来,有说有笑,几个胆大的,开始用望远镜观察附近的军用快艇,还顺便评价几句,透露着对自己配置武器超越了对方的自豪。这些年,中国的武器,各方面都有了长足的进步,很多系列跻身在世界顶尖行列。
万消看到大家的反应,走到了李趣边上。“海峡这么重要的区域,应该会有海监船巡视,既然刚才的船都能看出异常,会不会在海峡中相遇后被盘问”
“问题不大。”李趣说得很慢,“在独岛附近暴露位置后,这里的海监船十有八九会去北面拦截,这一带今天应该会是相对空虚的时刻。”
“或许,他们会调其他海域的海监船过来。”万消接着暗示。
“有一定可能。不过,千里行军,必要的风险还是要冒的。”李趣随口回答,但是他的表情中,并没有丝毫的慌张。
万消不再说话,wk的海监250号已经从东面进了海峡,此时正对头开过来。
“不用担心,wk此时正处在舆论浪尖上,就算遇到海监船,在不确定的情况下,他们也不敢妄动。wk国的执政党,不怕全世界辱骂,就怕在野党趁机攻击,因此,这些天会收敛一点。”李趣看着万消,将自己的心中推断说了一些。
万消点点头,wk国内的游行示威,确实是在野党对政府的一种试探性施压行动。
后面的路程非常平静,按照这个速度,再有一刻钟就可以穿过海峡了。张又在约了几人,坐在甲板上吹牛抽烟。万消已经能看到海监船出现在视野。
李趣一长一短两声叫喊,杨津湖带人下了甲板。谢陌迪看向李趣,似乎要留下来,李趣坚决地摇摇头,也带着他的队员,下了甲板。石青大带了两人,装作在甲板上干活。看他们拿着拖把,在船头附近毫无章法地抹拭着,眼睛却瞄着不断靠近的海监船。
两船相距两百来米,对方突然鸣笛“长短长”,意思要来通话。张司令一个指令下去,将无线通讯频道调整为该海域的指定频率。李趣走进了控制室,万消跟在后面。
“我们去温哥华。”张司令并不减慢速度,简洁地回答着,没有丝毫紧张。
甲板下方,那些人都已经拿好了武器,张又在几人慢慢走到了梯口,随时准备接武器。万消似乎感觉到了一股杀气形成,因为大家的眼中,不再是前面遇到货船旗语询问的紧张,此时透着对战斗的渴望,还有一种不惧同归的狠劲。
李趣大喊一声:“不要乱来”
张又在也在梯口压压手,但是马上低骂一声,“别把我的蜂鸟放回去。”原来一名队员拖着两枚蜂鸟肩扛式导弹,见张队压手,放下一枚,搬运机器人马上运了回去,刚好被张队瞄到,赶紧制止。
“娘的,都反了”李趣冲了出去,对着张队喊道:“这艘船是临时调过来的,肯定先去青森港报到,你忘了wk海军的官僚做派吗”
张又在点着头,但是大家依旧聚集在楼梯口。
“是的,我们遭受到了雇佣军的攻击,不过他们只追了十多海里。”张司令接着回答。万消想不到这么憨厚的张士林,说起谎话来如此轻描淡写,一口英语很有欧洲范,难怪大家都称他为司令了。
交谈中,两船交错而过。可以看到有几个人拿着望远镜一直在观察,但是船速一直不变。
“一群狼。”李趣看着海监船远去,对这帮家伙笑骂,“集装箱船员询问时,表现那么怂,现在倒有了血性。不过我喜欢”
大家哄笑一片。
万消监视着这艘海监船的去向,果然如李趣推测一般,航线向南偏转,往青森港方向而去。在它的通讯中,也没有提到“舞水7号”等字眼。
70大恸无声
看着慢慢平静下来的海面,万消知道快要进太平洋了,没来由地想到了季绥凤。她老家门前的绥江,在早上,也是这番景象:有水雾升腾,有阳光照耀她没了吗
季绥凤的手机在码头时已经摔破,她的云盘再也没有过更新。万消侵入林琳的空间,将涉及季绥凤的内容都倒了出来。
出事的第二天晚上,她的父亲赶到了s市,看到一袭紫衣的绥凤,躺在白色床单上,一样的乖巧,一样的安静,只是多了一股非常陌生的美丽。轻声地喊:“阿凤,阿爹来了。”
林琳听着泪如雨下,走过去虚扶住说,“伯父,节哀。”
他转头问道,“闺女,阿凤怎么了”
林琳流着泪、点着头。
然后他的父亲不再说话,配合着院方填表、签字,将人送到火葬场,整个程序走下来都不曾发声。直到捧着骨灰盒,似乎缓过神来,莫名变成沙哑的声音对林琳说:“闺女,帮我拨个电话。”然后报了一串电话号码。
林琳拨通电话。他不伸手接,侧头用耳朵凑上来:“婆姨,我只能带着阿凤的盒子回来了。”说完仰面栽倒,骨灰盒被他死死抱着,贴在胸口。
“大恸无声。”这是林琳的感叹。
“不知万消魂归了何处,不知他的父母如何度日”林琳的云盘中也记载了对万消的关切。
“嗯武警们没说我在船上还是直接告诉了她们自己落海身亡”万消有些疑问。
此时的他,调阅出了季绥凤父亲的录像,有一段被他无意中来回播放: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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