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从一旁轻缓踱出一位削发尼姑,看上去二十五六岁左右,灰袍红珠,面色淳白,凤目细眉,轻抬手,淡出音,对着金夕微微合十行礼。
王肃急忙上前,刚要发话,被尼姑制止。
端生等人更是不敢出声,微微躬身侧立一旁。
“仙尼是在唤我吗”金夕绝不认识这个尼姑,不过因为空心的原因,倒是未生反感。
“正是”尼姑的声音不急不缓,“小尼静元叨扰。”
“有什么事么”金夕发现王肃及家人对此尼姑甚是尊敬,也是低声再问。
静元尼姑微微看向偌大的王府,而后再转过脸来,淡观金夕说道:“内有小主啼叫,施主怎能说走就走”
“这关我什么事”金夕直扑粗气,随后压制住声音。
静元淡雅一笑,再次俯身答道:
“此婴如此啼闹,许是离不得你,不如这样,将襁褓取来,若是在施主怀中依旧哭叫,当是结缘已尽否则,施主应尽人缘,暂且留在府内,以探一二。”
端生向前挪动两步,依旧不敢瞧看静元的脸色,低声下气说道:“小不,静元仙尼,金公子去意已决,当有要事在身,我家小姐应是初生不适,明日寻医家诊察一番便是。”
没想到,白儿早已奔回府内,不一会儿便将哭叫不止的婴儿再度抱将出来,不由分说塞到金夕怀中。
这一塞
婴儿立即停止哭声,甚至发出“哼哼”的受用之音。
金夕绝未向襁褓内施发行气,不由得暗吃一惊。
王肃也是惊凛万千
他立即奔向静元,蠕动半晌嘴唇方才艰难出声:“静元神尼,不如回不如一同入寒府叙话。”
静元却是淡泊一句:“足下清修,岂能踏入高府叨扰,”说着关切地看一眼金夕怀中婴儿,再次举高双眸,不过却有着一丝哀求,“施主若是一走了之,却是恩善变成仇恶呢”
“什么”
金夕顿时燃起不满,哪有救人反倒救出错误一说。
“敢问数里外因何倒卧二十一具尸首”
王肃紧忙低头,他当然已经知晓夫人遭受众多歹徒围攻。
“路之歹恶,欲杀良人,死不足惜”金夕声音渐高。
“歹人因何欲杀良人”静元依旧平淡而问。
“谣传未婴之说”
“未婴究竟是善婴还是逆婴”
“这”
金夕语塞,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绝不能说出最后三个字在藏宝囊中,未婴绝对是善婴,可是无法告示天下,无论哪国都不希望被灭,所以也一样会引起杀戮。真的有安天下之人,天下万民绝不允任何人暗害,那么,可能会引起更为惨重的厮杀。
静元似是看出金夕为难,不再追问,而是问道:
“此婴可是未婴”
“当然不是”金夕已经知道怀中之婴乃是女儿之身。
“既然不是,外有逆尸,你却一走了之,岂不是将罪孽留与王府”
金夕怀抱着女婴后退一步。
这是凡界,想必一定会有人深查此事,真的走了,王肃一家果真无法道明所以,甚至无法自保,便侧目瞥向王肃,却见他一脸愧疚和恩谢,这才恍然大悟,王肃定是为了保全他和尹虎,才轻易答应二人离开王府。
索性,抱着甜甜入睡的婴儿折身,再逗留一段时日也无妨。
“静元神尼,”王肃面露悲戚,还是咬紧牙关低声说道,“这这是你的侄儿,便请神尼赋名吧。”
静元浑身一颤,立即正色说道:“贫尼早已空化凡亲,自当与贵府无姻,故,新婴并非贫尼的侄儿不过,此女便唤作元姬”
说罢,头也不回离开王府。
王元姬
王元姬于九界1799年冬月诞生在王肃之家,为长女,王朗之孙。
第二百三十章惊变东海
金夕自此多出一份行当。随梦
那便是小姬儿一旦哭闹,便被下人送进入他的怀抱,一入则安,屡屡应验。
通过青白二女的口实,金夕方才知晓,那个静元尼姑本是王府中的小姐,奉常大人王朗的长女,王肃的姐姐,不知是何缘由,王夫人刚刚有孕,她便离开王府赶往附近的静庵削发为尼,法号静元。
王朗也因此在东海国另一处再起府邸,接走自己的夫人以及相关眷属,留下王夫人独自待产。
不久,王朗闻讯从洛阳赶回,自然要见一见险象环生中存活下来的孙女。
金夕与尹虎,自然而然地回避。
在侧厅之内,依然传来王朗的大笑声,“哈哈哈,姬儿,姬儿,”定是弄疼了婴儿,引来一阵啼哭,“不哭,不哭如此祥善,定是我王府大德啊,说不定将来的王府要依靠我的孙儿呢,哈哈,只可惜是女儿之身,否则当是了不得,了不得啊”
金夕愕然发现
远处的端生浑身一动,瞪大眼睛向主厅看去,身体赫然绷直,似乎在酝酿莲气,很快额头上滴下汗珠,忙不迭擦拭去,随后又弯下身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此儿到底是什么人
金夕扪心自问,如此高的修为绝不可能甘当县尉家的奴仆,一定大有来头。
于是,他开始一边传授尹虎五行之法,一边暗暗观摩端生。
王朗走后,立即将贴身武卫留在府内,严令守护好王府,不可出一丝大意。
此举,再一次引起端生的警觉。
迎来仲夏,金夕却一丝暖意都没有。
留在王府数日后,他以外出为由赶往金村一带,趁着冬日将天巫埋葬,同时探查一番传界阵,丝毫没有令他进入的意思,只好返回王府。
他唯一能够做的是,除了教导尹虎,便是把弄初生婴儿,止住她的哭闹。
“虎儿,过来,与本尉比试比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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