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两千年,击打怪物无数,终于有了金行主宫的招数,面对木行怪物再也不必以火泄之,终于可以正面克制,再有土行宫法,自当五行俱全。
八宫之泽并非水物,其泽,气也。
成于万千年前,乃土下矿金在厚土生息之下满盈而溢出,成就沼气之金,兑为西,西方为金,故泽乃金行属性。
八宫至尚中的泽金主杀人之木系全脉,本宫兑为泽,双金罢主,消克木体;一世泽水术,水入泽底而困,束缚真气;二世泽火术,泽气扬升,火助其势;三世泽雷术,雷入泽下,万物遭击;四世泽风术,泽萧杀之,风催化之;五世泽山术,本宫最为霸道的单法,泽息浩大,山动而促。
泽宫单法全。
旷世群法泽天术与上一层巽宫终极群法风地术,只能等到击败朱厌王才能获得。
“六十四法,已经过半,”金夕喜不自胜,急忙再探藏宝囊,更是惊喜翻天,没想到第一次击败溪边王就获得一枚修行仙丹,立即吞入口内,免去囊中羞涩之苦,“溪边,好”
他知道,二十七阶最后的修为以及二十八阶都要在这里攀升,随后才能去对付朱厌,由于少去炼丹时间,他便往返于白鸾谷和溪边山之间,服用着双倍仙丹和修行仙丹逐渐提高修为。
临至元化高阶,又是单独打怪升级,每一阶耗费的时间都是在三四年左右,他稳定下来,从不停歇,开始最后的登升
天界,孤光与烛阴日日不停交替,享受着刹那温存。
北守界宫内,不知道为什么,爹爹严厉阻止女儿们再提及第一天尊金夕,更是不准提到师姐智仙鸾儿,日日冷眉相对不再嘻哈,弄得一干仙子唏嘘不停,窃窃私语。
真界内维持着畸形的稳定,无论刘冷、冽女、程杰,还是冰婉儿和至光,均是愁眉不展,先前派往五重真界的弟子还能全身而退,诉说着阴恐的境遇,后来先后派出除两名弟子探查,均是一去不返,众人感到大事不妙,停止再探。
四界,三界成灾。
传界城,依然熙熙攘攘,五界的灭失与商人们毫无关联,因为六界以上修者依然能够往来,丝毫不影响武器秘籍以及修行丹合成等繁杂买卖。
唯独柔居内,忙碌之余二人便相对凄凄,刘冷等人每年都会归来,可是金夕已经失去音信近三百年,仇丁媚几乎日日倚门期盼还未成婚的夫君归来。
就在七年前,冰婉儿归来后突然促成仇丁媚唤柔夫人为娘,不知是母女还是婆媳,谁也没有发问,冰婉儿也未道明缘由,只是说道所有人都无法比及媚儿。
“娘,”仇丁媚习惯地靠在柔夫人肩头,“你说金夕现在是不是正在打怪”
“不打怪,还能做什么”柔夫人也是随着幻念。
仇丁媚依然乖巧笑笑,“听闻他与一位禅师交好,会不会正在言禅呢”
“呵”柔夫人抖一下仇丁媚脑后长丝,不屑说道,“他哪有那道心肠,禅,佛,与他无关”
有无关联,只有天晓得。
凡界恒农郡寺庙佛堂林立,比比皆是。
一条通幽小径郁郁葱葱,却斜卧着一个孩子,似是奄奄一息,秋风瑟瑟吹动她褴褛衣衫,依然纹丝不动。
一位老僧人徐徐而至,急忙探手扶起女娃,把把细脉立即转过身后的木壶,给女娃送进几口清水,许久女娃在僧人怀中苏醒。
“我死了吗”女孩微弱问道。
“千千大界,何来死说”僧人扣好水壶,方才正视怀中小女,长眉忽然挑起,红润的脸庞放出光芒,“善哉,娃儿何名”
第二百七十八章你心如玉
刚刚与家人失散,没有名字。
女孩怯怯答道。
老僧把捏黑须略略思忖,似乎很是满意,低头轻声说道:
便唤作仙儿吧。
女孩立即点头,几次鼓嘴想问什么,终究是没敢开口。
僧人淡淡一笑随即明了,挎住仙儿飞身冲上旁边高树摘取几只青果,飘落下来谨慎擦拭,随后塞到仙儿手中,示意她尽可食用,看着仙儿口口吃的香甜,微声答道:
贫僧觉法。
仙儿不懂什么,只是抵制着饥渴,害羞地吃掉青果后,被觉法拉起稚嫩小手,一言不发步入长长幽径
此年,仙儿八岁。
此时的虚境五界,金夕历经无数痛苦煎熬,终于突破二十七阶瓶颈,抵达二十八阶,由于曾经一招败给朱厌,深知此刻尚不能独斗朱厌王,便利用通脉仙丹、启修仙丹和修行仙丹快速升阶。
“到底已经过去多少年”
他仰天试问,不由得再次怀念冰婉儿,若有她在,一定分毫不差累计着时日,若是超过三百年,获得合灵仙丹又有何用。
空有恢复五界,却无法救赎鸾儿。
想着想着,不由得怒火丛生,再一次发泄给溪边兽,挥舞着凿齿神剑冲飞过去,劈头怒喝:
“火天术”
一记大招,普兽溃逃。
不出两刻再出溪边兽王,“泽火术”那是八宫新术,由于处于泽宫,主金,对于木行怪兽的伤害自然比火泽术高出数倍。
轰
火喷泽气,顶撞而发。
金息狂崩裂散,厚重地击荡溪边王硕大的躯体,使得青身向后一顿险些蹲坐下去,随即兽王冷口大咧,口水长流,喷发出道道青烟。
很快,金夕再一次骑到兽王的背部,张扬施法压制厉兽,疯狂地发泄心中不快。
不久又是夕阳低垂,榕树下盘坐而休,凝目纳气修行不已。
如此往复,日月不停。
凡界也是日月不停,幽幽小径中,高僧觉法宣道归来,飞身没入尽头,很快又踱步而出,身后跟随着一个小姑娘。
“师父,一去五年,有没有惦念仙儿”仙儿十三岁。
觉法步停,拿捏着黑须,微声反问,“你可有念”
小仙儿立即扬头,略带委屈答道,“当然有,师父救我性命,哪能不”她忽然发现师父脸色沉肃,吓得退后两步,垂下头来。
“你若有念,为何无法念之吾念,何称为念”觉法毫不客气。
仙儿不懂得这般深奥,分明听见责怪口气,再也不敢发声,小心翼翼随在师父身后步行,似是歪头琢磨着刚才的话,最后还是摇摇头,白皙脸颊泛起浓浓的迷惑。
师徒二人刚刚走不远,对面迎来一位僧人。
路窄难会,觉法只能停在一旁,以免两人同时闪躲出现碰撞,意欲让对方先行。哪知对面的人也是如此,在觉法面前停住,面对面相视甚是尴尬。
gu903();对面僧人发现觉法不再移动,脸色毫无退让,忽然道出一句,“你可知何为智,何为愚”很显然在暗指觉法愚钝,以此相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