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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龙九天 卟哥 2033 字 2023-10-13

有人禀报:“我们已经联系近千人,也有数百兵器,均是被官府压榨得无法生活下去的人,只要娘一声令下,这些人就会揭竿而起。”

陈硕贞思忖之后吩咐:“缓一缓,筹集些银两分发给他们,不要让他们饿死。”

“是”

她躲在手下早已筹备好的新居中,仰面朝天,“金夕,你一定能走出太乙山,我等你;妹妹,当下如何,你身为皇妃,姐姐无法造反啊”

着,她刚要去取大云经,马上又惊悚退手。

───感业寺。

整座寺庙被官兵把守,不允许香客进入,里面早已清水润道,灰尘不染,所有妃子和侍卫在等待着皇帝李治的驾到。

此日,为先皇驾崩一年祭日。

武媚忧郁地端坐在木几上,淡妆清颜,一身素袍,更是显得饱满流畅。

“才人,”侍女上前,递来一杯热水,“为何如此忧愁”

武媚苦笑,“先皇祭日,焉能高兴得起来”

她低身将木箱打开,不知不觉将那件金夕撕扯的红裳提出,眼前再度浮现出金夕的身影,仿佛又以红条遮住眼睛飞在空中,击打着仙女。

“这件红裳”侍女见才人提衣不语,不明白才人的意思

武媚的记忆却转向飘忽在空中的绿衣仙女,真的像贞儿的那般,似曾见过,“绿衣”她不禁脱口而出。

“才人笑了,这明明是红裳呢”侍女却以为武才人在调笑。

武媚强忍眼泪,提起朱笔,在旁案的纸张上书下如意娘:

看朱成碧思纷纷,憔悴支离为忆君,不信比来长下泪,开箱验取石榴裙。

因为纷纷思念,已经把红色看做绿色,如此憔悴正是因为回忆,如果不信近来落泪,就归来开启衣箱看一看红色裙裳吧。

祭祀完毕,武媚悻悻回到睡房。

“圣人至”

一声长呼,拉开武媚领悟日月空的长途。

李治行完祭事,早已变得兴致冲冲,大步流星迈入武媚房间,“媚姐姐,朕来看你,因何变得这么黯淡”

武媚关切地瞧着眼前的李治,刚想抬手安抚一下,又徐徐落臂,没有回答皇帝的问话,而是轻声道:

“国事操劳,你却累瘦许多呢。”

李治大笑,“有姐姐在,再累也无妨,”他忽然瞧见桌案上面的词句,“如意娘,看朱成碧思纷纷”他是越读越伤感,不禁眼含热泪,忽地转向武媚,“没想到,姐姐如此愁苦,善儿多谢姐姐挂念”

武媚立即佯作不满,“陛下,不可屈呼名讳,让人见了笑话。”

“哪里,”李治抬手按住那纸张,“朕在你面前就是善儿,”他对那诗句恋恋不舍,又瞧过去,“如意娘,如意娘,不如以后就称呼你媚娘”

武媚含羞。

李治喜不能制,上前将武媚抱在怀中,双手忙乱起来。

侍女一见急忙跑出睡房,冲着侍卫耳语几句。

“护驾”

一队侍卫立即向后退去,将武媚的睡屋围得水泄不通,当然不能听见里面任何动静,否则属于大不敬。

太阳明亮起来,感业寺内虽然四处是侍卫、官员和侍人,看上去却空荡荡一般;只有两只翠鸟奔来落在那座房顶,刚要绕头厮磨一番,似是感觉屋内已经有人在行事,急忙振翅高飞。

───太乙山秘境终殿内,金夕的神情紧张起来。

明日,就是贞儿离开整整一个月的期限,到时一定会血脉迟滞,不再生息,如果无法化解只能是死亡。

他不敢想,如果死在这里,娘亲、婉儿、刘冷和程杰怎么办,御龙九天怎么办

只有去念及武媚和贞儿,但愿她们既不要相见,又能平安度过。

“历经此劫,你一定会无事的”他在暗嘱武媚,日月空三字遇到武媚而消失,她一定有能力挽狂澜,化解掉无尽险境。

“你,又在做什么,读经书”金夕暗问贞儿。

他一眼也没有看过那本大云经,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不过看样子贞儿很是欢喜。只是他不晓得,眼下的贞儿不但在苦苦等候着他,而且因为有才人妹妹的存在,已经不敢再去翻看大云经。

“如果我死去,一定会有人来到这里取走四方尊”

金夕在暗劝自己,不相信御龙大业就此停罢,藏在古墓五百年也被自己发现取回,即使流落这里仍会有人步入取走,在眼前重生通往真界的传界阵,完成接下来的藏龙。

想至此,他安然下来。

静静地等候着。

一日过去,他索性盘坐下来,摆弄得既很得体,也非常大义凛然,以免被后辈之人发现予以嘲笑,在那里合目等待身体突变。

同时局促不安的,还有那两个女子

武媚驱走侍女独自坐在感业寺内,瞪大双眼瞧着已经悬挂起来的如意娘,聆听着房外窸窣的脚步声,那是皇帝专门派来守护她的侍卫,绝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凡是入内的膳食衣物均需经过严格地探查。

她低下头,喃喃自语:今日便是金夕需要贞儿的日子,你们还能在秘境中吗恐怕不会,金夕绝不会让贞儿姐姐死在里面的,可是金夕怎么办

陈硕贞也是像武媚那样,单独一人留在秘屋中,却是焦急地蹲下来强忍着心痛,不断重复着:

“你一定出来了,一定出来了”

可是,仍然暗伤下去,出来又能怎样,眼下不在身边,一样会死去。

她已经知道金夕的玄机,只是像当初金夕冰婉儿认为温媱那样,认为他患有不可治愈的疾病,也许正是需要前世夫妻的拥抱才能存活下去。

“郎君”

陈硕贞流下泪水。

自此,她未再谈婚论嫁,凡是有人提及,均称夫君早逝。

太乙秘殿,金夕有些不耐烦了。

已经大半天过去,仍然没有任何反应,“你爹娘的”不禁开口骂道,越是这种恐怖的等待,越是熬煞心机。

整整一日,他的脑海中始终旋转着贞儿的影子。

因为那是生息所在。

蓦地,他跳下那座石桌,难道不再需要贞儿的拥抱了吗难道是因为与她刚刚想到这里,不禁脱口而出:

“是温媱”

无边的惆怅、恐怖和思忆,终于冲破记忆的堤坝,就在意念中想起与贞儿云雨之时,鱼湖中的场景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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