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婉儿故意耸耸鼻子嗅来妙泽的香息,“若是长时间不破,我就让你与妙泽成婚,也许那一刻就能打开脉关。”
“不”金夕答道。
若要婚娶,必须第一个娶回冰婉儿。
妙泽刚要说话,发现金夕严正的表情,嘴中酸酸说道:“我才不嫁人呢,你还是想办法自己度过劫关吧。”
随即以那种你永远也无法冲破赤度的眼神看向金夕。
金夕这一次没有那么幸运,苦苦等待了一段时日也没有化解赤度之关,开始以过去各种方式刺激自己的脉关,凡是能够想到做到的均做尝试,结果全部以失败告终。
五年。
他的修为始终停顿在六十九阶,土行修为脉关如同沉默,永不开口。
金夕终于招架不住,突有一日将冰婉儿唤出,甚至提前服下赤度丹和启脉丹,期盼着喜悦能够成就赤度,他先是干咳两声说道:
“昔年,你曾经要以婚配的方式结束我赤度的劫关,思来想去也许是办法,我已决定,要娶你为妻,在传界城隆隆重重举办一常婚礼,让所有人都知道我金夕的妻子是你。”
冰婉儿毫无准备,张口结舌问道:“你,你是在求婚吗”
金夕不断掩饰着难堪,搪塞道:“我与你的婚事,还用求吗”
三千多年前在昆仑山落难相遇,从此两人相守昆仑虚,那时相互拥有对方,后来成为龙者和龙女,自此彼此之间毫无猜忌,一路走来互相有着无数次的救赎,对方的性命就是自己的一切,哪怕失去一切也不会丢下对方。
尤其是冰婉儿,为了金夕付出了所有,哪怕是目睹金夕拥有其他女子,也是恪守着金夕留给她的情愫,从未变更,甚至为金夕存留了两个备选女子,一个是早已称呼柔夫人为娘亲的仇丁媚,一个是底飞香女妙泽,冰婉儿早已成为金夕的一部分,只要金夕安全,她才会安心,乍见金夕直言相婚,再泛羞羞面容,斟酌问道:
“难道,你就不能舍去为了晋升的话语吗”
第570章最后的赤度
金夕再也控制不住尴尬,嘿嘿一笑,“对呀,不如我们成婚吧,不要升阶。”可是,说到这里又有些纳闷,那还为甚着急成婚
冰婉儿忍俊不禁,缓缓走到金夕身边,拦腰将他抱住,细声道来:“你知道吗,我整整等了三千年,等你娶我,等待着成为你的妻子,那就是多么美好的事情。”
如今的真界,无论是谁嫁给金夕,将是无限风光。
金夕感动,没想到婚礼对与女子这么重要,想到母亲最多三千五百年的寿命临近尾声,再也不去顾及赤度开与不开,干脆地说道:
“好,我们马上就成婚”
忽然,冰婉儿离开金夕的臂膀,满脸已经挂满幸福的泪水,极力保持着喜悦说道:“不过,不过我还没有准备好,我要你与妙泽先行成婚,我们,我们日后再说。”
“你说什么”
金夕大为迷惑,费解地瞪向冰婉儿。
冰婉儿仍在劝解,“我永远也不会离开你,所以不在乎成婚与否,但是妙泽必须要嫁给你,就算你替我守护妙泽,再者,你与她的前生有着那么奇特的渊源,答应我吧。”
金夕忽然想到不复劫,那就来自塞妠最后的话,若要相见求你娶我,难道不复之处来自冰婉儿吗,若是先娶妙泽,怎么能对得起冰婉儿,猛然开口:
“不,必须娶你”
他忽然感到心酸,想到共同步入洞房的不是冰婉儿,就像全身经脉被掏空一般,就像她突然离开自己不知去向一般。
无法忍受。
冰婉儿依旧在流着眼泪,可是已现青涩,艰难地几乎哀求:“先放下我,娶妙泽。”
“混账”
金夕恼羞成怒。
那是一种种悲楚,一种被人抛弃的悲楚,三千年相互恩守,早已将对方视作夫妻,可是凭空遭到拒绝,甚至包含着背叛和逃离。
就像真心宣誓了几千年的士兵,在临战之时却突然溃逃。
不敢想象,不可思议。
金夕从未遭受过这种意念的大扭转。
簌
那充满全身的悲楚赫然撕开了修为脉关,修为登升至七十阶,抵达八境高手行列。
最后的赤度终结
心细如丝的冰婉儿在极度难过之下也没有发现这层变化,瞧着金夕无比震惊,再也不敢说下去,赶紧翻身离开返回木屋。
“对不住”
她如泣如诉。
妙泽见冰婉儿喜悦而出,悲哭而归,立即冲出房屋,发现金夕气呼呼立在那里,顿时认为是金夕慢待冰婉儿,劈头盖脸喊道:
“你真是没良心,竟然欺负婉儿姐姐”
金夕现在晕头转向,马上将冰婉儿拒婚的罪责加给妙泽,高声断喝:“你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实在无处可去就滚到你爹妈身边”
其言恶毒,那就是死了算了。
说罢,离身。
妙泽哑口无言,惊愕地盯着金夕背影,半晌没有回过神,甚至浑身香息暂消一刻,那无非是心念俱灰,果真想到了死。
次日,妙泽不辞而别。
这可吓坏了金夕和冰婉儿,两人都知道妙泽前生安香公主塞妠的结局,万一出现意外,无法向前世交代,无法向为妙泽底飞做出奉献的两万多人交代,更是无法向自己交代。
冰婉儿一句也没有责怪金夕,只是追问发生了什么,得知金夕出格言辞之后,拉起金夕直奔六界,慌不择路赶向一处地带。
那就是流香的坟墓。
远远地,两人发现一个女子跪在那里哭泣。
妙泽的确伤心欲绝,刚刚出道便被金夕扯去婚嫁的盖头,从此跟随金夕身边,从未离开左右,在她的意念中只有两个男人,一个是父亲,一个是金夕,虽然后者杀死了前者,但是她早已原谅,将自己交给金夕,可是到头来却是恶毒无比的驱离。
无路可逃。
她似是金夕的影子,临死也在潜意识中听从着金夕的话,决定来到母亲的坟前结束一生。
“娘,他根本不在意我”
妙泽极尽委屈。
她恍惚中抬手手掌,对准了五行草。
刹那,她瞧见了自己,自己异常难过地靠在床榻上,面对着前方呼唤着什么,很明显那是金夕的名字,刚刚说完那句话便颓萎下去。
那是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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