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池鄂反对,“遗诏被皇玺之印密封,一旦擅自开启,恐怕会遭人质疑,而且我等无权窥探圣诏”
小胡子将军发现金夕状似动摇,阴阴一笑,“哈哈,这位公子倒是有些识得大体,什么时间打开,只能由大将军做主,既然你有此意,不如随我们回到西北开启圣诏,大将军绝不会为难你们,你虽然杀了我的四个手下,也会赦你无罪。”
池鄂吃惊地看向金夕,因为他也以为金夕丧失修为。
金夕撇撇嘴,指指雪顿,“他们欺负我的雪狼犬。”
池鄂的双眼顿时放出喜悦的光芒,悄声对金夕说道:“金公子,就拜托你了,速速夺回遗诏送入宫中,否则定会生出惨难。”
不管是谁提前抢到皇上的位子,遗诏再若出现,势必引来血腥。
小胡子最后甄别,“你们意下如何”
三人同时冲着他缓缓摇头,绝不答应。
“混账,”小胡子陡然翻脸,“众将士,杀了他们,大将军王有重赏”
说罢,他率先动身,带领几名手下直接取向金夕。
其余数十人有条有理分成两组,分别压向阿柴和池鄂,他们没有商议,也没有迟疑,喻示着拥有极高的默契。
雪中,乱影横飞。
金夕着实为小胡子的修为深感惊讶,身法凌厉,丹气十足,这是他在大清遇见的第一高手,同时又要照看阿柴和池鄂,一度与对方纠缠在一起。
可是,池鄂那边很快处于下风,阿柴也是频于招架,少有还手之功。
“公子,快啊”
池鄂声嘶力竭吼道。
他说的快,不是杀人,不是战胜,而是抢回遗诏。
金夕气急败坏,闪躲之余将两名军兵杀死,马上又从围攻池鄂的队伍中转来两人,配合自己的将军压制骚扰。
阿柴知道金夕的脾性,不断趁机喊叫,“杀了那个将军也无用,他们不会散的,不要管我们”
意在提醒,这些官兵视死如归,只要有一口气就会撑到底,可是阿柴和池鄂绝然招架不到最后,金夕最终会落入危险。
金夕从不相信凡界有这么多修为高深之人,可是眼前的局势十分不明朗,小胡子始终在窥探时机,不断消耗着他的真气,而他又要不时折入旁边的两处对阵中,击退即将刺杀阿柴和池鄂的刀剑,从而战力大打折扣。
不管如何,先夺回遗诏
一大块雪挂经受不住周围的震荡,歪歪斜斜从旁边树枝上脱离。
金夕突然在自己的阵势中消失,挥扬长剑捣入阿柴和池鄂的战场,那些军将见金夕又来捣乱,纷纷保护自己,以免再被偷袭。
嗖
金夕为自己争得片刻时机,发现小胡子直冲而来,马上调转身体对面相迎,举起长剑直刺对方面门,完全是莽汉对撞之状,玉石俱焚之态。
他不相信这个小胡子敢和自己同归于尽。
果然,小胡子侧身避开,他已经完全控制战局,绝不会轻易妥协。
金夕冲势依然,眨眼间临及小胡子将军身边。
“你去死吧”
仍然是不顾一切劈下长剑。
小胡子不知是计,以为金夕已经放弃生死,再闪。
嗤
金夕终于变更方向,像飞鱼般折变身体,手中长剑抖至极处,直接挑断小胡子将军身后的绳条,猛然再蹿身体,将脱落的遗诏书筒捏在手中。
夺回遗诏
树枝上面的雪挂终于完全离开树干,开始向下跌坠。
呼
金夕不去辨别前方是谁,鼓动丹气发出猛烈的攻击,顿时听见一名杀手的哀嚎,他迫不及待冲向阿柴的方向,准备将依照交付给他,让他先行逃回皇宫,以免发生变故。
手中的书筒接近阿柴。
小胡子将军突然瞧见遗诏在金夕手中,也是完全放弃防御,顿发全力冲飞过来,因为金夕几度周转身体,两人几乎同时抵达阿柴身边。
阿柴瞧见了半空中的圣诏,双眼瞪得大大,呈现出极度兴奋,猛发一遭真气抬手去取。
两人意在交接,被人夺得机会。
咔嚓
小胡子手中的长剑骤然劈落,硬生生斩入阿柴的臂膀。
一条长臂在半空中脱离
阿柴的整条右臂被齐刷刷斩落,他的身体顺势扬起,可是怎么也接触不到书筒,这才发现自己的胳膊已经消失,肩膀处只余下血洞,瞬即发出杀鸡般哀嚎。
“狗贼畜生”
金夕见到阿柴受伤,大骂一声击沉周围的刀剑,揽住他向外侧逃窜。
雪挂脱离树干掉落半尺。
身后的刀剑又是气势汹汹荡来,小胡子面不改色,始终盯着金夕的双手。
“你走”金夕继续后退。
阿柴:“死也不”
金夕无可奈何,自己不走,阿柴和池鄂绝不退缩;自己若走,这两个朋友必死无疑,可是纵观局势,短时间内绝不可能结束战斗。
远方根本瞧不见一兵一卒赶来协助。
他终于意识到,无人派兵,那就是皇宫出事了。
灵机一动
“阿柴,给雪顿,找凌欢”最后一刻,他将遗诏塞进阿柴左手。
哈哈
前方突然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大笑。
来自池鄂。
这种局势在未停之前绝不会有这种笑声,众人不禁稍稍停顿。
金夕瞧见池鄂手中的长剑刺入了一名军兵的前胸,可是他的后心却齐刷刷戳入数把刀剑,而且那些刀剑依然在拧动,束束鲜血喷溅四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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