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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明贤王 汉水谣 2316 字 2023-10-13

gu903();“你来做什么”

“端午节快到了,皇太后那里新得了几把别致的团扇,着奴婢送来孝敬太皇太后。”

“起来吧。”太皇太后瞥一眼朱祁铭,也不看红蓼,拄杖站起身来,一只手捂向额头,“,唉,头疼。”旋即扫视三名近侍宫女,“你们都来伺候。”

“你自己一人坐吧。”太皇太后临行前的这句话显然是说给朱祁铭听的。

三名宫女拥着太皇太后进了内室,正殿中只剩下朱祁铭与红蓼二人。红蓼缓步至朱祁铭身边的案几前,案上摆放着几瓶插花,略显凌乱,红蓼弯腰重新摆弄一番。

“殿下不可小视皇太后的眼光,在皇太后看来,殿下可留可用,而郕王则绝对不可留不可用。”

朱祁铭伸手取了案上的茶盏,移盏轻啜一口,却尝到了一股陈年的味道。“都绑到一起了,可与不可有何分别”

红蓼回望内室那边一眼,转过头来,取出瓶里的插花,一枝一枝重新插入瓶中。“当然有分别,皇太后按兵不动就是明证。”

朱祁铭勉强咽下嘴里的茶水,蹙眉放下茶盏,“天子虽然年少,但莅大位已经七个年头了,自然知道山头林立乃国之大患的道理,又有许多老谋深算的人从旁献策,天子早把后宫在前朝的势力消解于无形,两宫无法借助外势,故而行动迟缓。”

“殿下此言差矣做这样的事怎能借助外势当然是本家的力量更为可靠。皇太后只要动用孙府的势力,就不难找到涿鹿山那边的离宫,咸熙宫迟疑至今,只因担心误伤了殿下。皇太后只想伤及一方。”

朱祁铭倏地扫了红蓼一眼,随即伸手取盏,也不管茶水的滋味如何,举盏连饮几口。

红蓼又取下了另一个花瓶中的插花,“福安宫还是舍不得白白浪费多年前的心血呀,据说,离宫的形状颇像寺院,于是,福安宫就把它变成了寺庙,里面住上了不少的僧侣。”

“咳咳咳”朱祁铭被茶水呛到了,连咳几声,急急放下茶盏,眼中一片茫然。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红蓼住了手,“倒是乾清宫那边恐怕正好相反,乾清宫担心误伤了郕王。”言毕起身离去,把深深的疑惑留在了朱祁铭眼中。

一名御前内侍匆匆走了进来,“越王殿下,皇上传殿下去乾清宫聆讯。”

聆讯来得真快朱祁铭起身望了内室那边一眼,此刻,内室里十分安静,于是,他整整衣冠,随内侍出了清宁宫。

乾清宫内外戒备森严。皇上端坐于御台上,脸色阴沉;王振、武隆一左一右侍立在御座侧前方,王振面无表情,武隆则难掩

一脸的得意神色。

朱祁铭刚刚行罢礼,就见皇太后带着梅子匆匆走了进来。皇太后略显焦急地望了朱祁铭一眼,随即一脸疑惑地看向御座那边。

皇上微敛阴沉的脸色,“母后为何来此”

皇太后猛然把头侧向一边,“太皇太后把祁铭交给哀家看管,哀家不能不来,否则,哀家哪还像个皇太后”

这时,吴太妃与静慈仙师双双走了进来,就见皇太后厉目盯视吴太妃,“哟,有人心虚,终于坐不住了”移目看向静慈仙师,“哼,还叫来了一个壮胆的”

静慈仙师脸上的温婉气韵倏然而散,“皇太后这是何意紫禁城里就这么几个人,臣妾再不济,也是越王的长辈,难不成来看个究竟的资格都没有”

皇上咬咬牙,懊恼地朝门口的内侍挥挥手,内侍领着皇太后、吴太妃、静慈仙师进了内室,但见白影一晃,内室门口的那道珠帘放了下来,遮住了里面的人影。

忽见郕王一头闯了进来,身边跟着那个叫烟萝的宫女。烟萝的身材似乎有些异样,至于如何有异,朱祁铭无暇细想。

“皇兄,那些传言肯定是不实之词,恳请皇兄不要让越王受了委屈。”

传言如此说来,皇上与郕王透露过口风朱祁铭闭上眼睛,把一声苦笑留在了自己心里。

“你来做什么出去”

郕王扭着脖子定在那里,表现出了少有的倔强。

这可是抗旨,皇上会放过郕王么朱祁铭让自己的思绪暂时摆脱压抑气氛的羁绊,开始思考这个有趣的问题。

皇上极不耐烦地摆摆手,“老实呆在偏殿里,不经传唤,不可出来”

郕王未受任何斥责,不情不愿地带着烟萝进了西侧的偏殿。

皇上的目光在朱祁铭脸上驻留片刻,随即转向武隆努努嘴。

武隆挺直了微曲的身姿,“越王殿下,有人举报殿下在涿鹿山那边建有一处隐秘的离宫,可藏兵一万,易守难攻,另有多处隘口可供大量屯兵。”

人间奇冤朱祁铭只在心底叫唤一声,旋即看向皇上,他无从得悉皇上是真不知离宫的主子另有其人,还是佯装不知。

当他把目光落在武隆脸上时,他看到了一副胜券在握的骄傲面孔。

“本王若逾法,自有三法司查探,宗人府问询,你一个司礼监秉笔太监,足不出内廷,何以知晓本王的行踪有何资格向本王问话”

“巧了”武隆扭扭脖子,眼中并无半分的怯意,“两班人马先后找到洒家,将殿下的所作所为说了个一清二楚,他们可作人证洒家身为陛下身边的近侍内臣,岂敢有一丝的隐瞒洒家今日问话,自有陛下的授权”

皇上冷眼扫向朱祁铭,“在朕这里把话说清楚总比交由宗人府审理强。”言毕朝门前挥挥手。

“带人证”

随着门前内侍的一声通传,一老一少两人被锦衣卫带入殿中,朱祁铭瞟一眼二人,只觉得那名年轻人面善,似在那里见过。

第一百六十一章渐入佳境

“草民叫于有善,年五十六,保安州人。当初草民随其他二十多个匠人、近百名帮工被带到涿鹿山山中,从二月底开始,花了几个月的时间修建离宫,完工后受了重赏,过着隐姓埋名的日子。”

于有善跪在地上,身子在微微发抖,嘴上却相当的利索,一番呈供下来,让朱祁铭都听得有几分心惊。

殿中响起武隆阴阳怪气的声音:“这是那一年的事呀”

“草民有些迷糊,好像是一年前,又像是两年前点事。”

武隆胸有成算似的,并不急于确定具体的动工时间,一张脸笑得很开,“两年前越王殿下正在涿鹿山,若是一年前的事,则越王殿下正在京郊练兵。”

修建离宫只能有一个时间点,但武隆却拿两个时间点说事,句句话都是在扔刀子朱祁铭颇感疑惑,想武隆把弦绷得很紧,似乎忘了刚则易折的道理。

皇上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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