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郭达,现在,我把这个交给你了。”
“啊”
郭达有点吃惊,为什么要交给他呢
傅念君看着他,对他说:“我画了三份图纸,一份我会带回京里,还有两份,你拿去,一份交给殿下,另一份拿去给齐昭若,让他看看,或许他会知道哪里需要改进。”
傅念君对于军械武器一类到底只是粗通皮毛,三十年后的突火枪也不过就是在脑子里有个原形,她只能靠自己的记忆先画出来,能否顺利在实战中发挥最大功效她回京以后会寻人做出来后再做改进和研究。
“齐、齐统领”
郭达结巴地重复了一下。
傅念君点点头。
齐昭若,或许他是用过突火枪的,他是最适合提出改进意见的人。
傅念君看着郭达惊异的脸色,平静地说道:
“郭达,我对这突火枪还没有十足的信心,但是我没有时间了。”
她顿了顿,又从怀里掏出两张符来,是张天师上次给她留作保命之用的东西。
她把这剩下的两张符一并递到了郭达面前。
“还有这个,你都要交到殿下面前。”
郭达愣了愣,突然间明白了,傅念君这是要让他回去。
“王妃,这”
傅念君摇摇头,然后对郭达说: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是你先听我说。我在殿下身边已经帮不了他了,我和孩子安全,他才能毫无后顾之忧地去做他想做的事,所以我不能让他操心,但是同样的,这是我最后能够为他做的事了。”
她指了指桌上的东西:
“突火枪或许还不能成功研制出来,但是即便是个试验品,也是对他的安全多一份保障,这件事只能由你来做。还有张天师这两张符,你一定要让殿下贴身戴着,危急时刻是能够保命的。”
“张天师”
王妃指的是那个老道士吧
张天师这名号怎么这么耳熟
傅念君不想和他多解释了。
“你也算得过他几日指点,该知道他确实是高人,郭达,现在只有你能帮我做这些事了你去他身边,也算是让我安心了。”
她最后能做的,就只有那么多了。
“王妃”
郭达真的希望自己是看错了,他看到傅念君放在桌上的手在隐隐颤抖。
他不知道主子们到底是什么想法,但是他确实知道,他们为了彼此,都在尽自己最大的力。
“我会送到的。”
郭达长舒了一口气,他已经违背郎君的命令不止一次了,再多违背一次也无妨。
他不止是周毓白的下属,他也是傅念君的下属。
他去周毓白身边,她才能安心吧。
郭达将图纸和符都郑重地收进自己怀里。
傅念君微微抬头,目光平静:“我这里一切平安,你也要多加小心。”
郭达拱手:“王妃放心,属下一定不辱使命”
郭达领命之后就骑快马离开了,傅念君想着,他确实比先前长大了吧,从前她吩咐他做事,他总是懒懒散散的,要不就是东一句“郎君说的”西一句“郎君没说”,但是今天,他一句多的话都没有。
他应当是理解了自己的这份心意吧。
不知不觉中,身边所有人都在渐渐变化
傅念君抬手抹去了眼角的一点湿意,希望,她还能为周毓白帮上最后一点忙,她先回家去,是为了将一切准备好,等他回来
郭达的离开没有人多问,车队照常上路,终于,在过年前两天傅念君一行人回到了京城。
王府里留着江埕处理一切事宜,早一步接到消息的他不敢明目张胆欢迎王妃归家,只是派了几个不起眼的家丁出城迎接,而在其中傅念君一眼就发现了女扮男装的芳竹和仪兰。
两个人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没有当场哭出来,憋红了一张脸,让傅念君看了忍不住笑出来。
淮王妃出京的事毕竟是个秘密,起码在东京城里依然是,所以傅念君不能直接回淮王府,先到了她早已熟悉的属于周毓白的书画铺子里换衣裳。
芳竹和仪兰因为一刻也不愿意多等,所以今天都扮成了小厮也要来接傅念君回家。
一到了铺子里,两人就齐齐跪在她脚下流泪。
傅念君无奈:“你们自责什么这不是你们的错”
“娘子在外受了那么多的苦,我们却半点忙都帮不上,实在是太该死了”
两个人纷纷开始自责。
傅念君清了清嗓子,“你们这个哭法,是要我舟车劳顿怀着身孕还要来安慰你们”
她们两个立刻意识到自己的不懂事,不哭了。
“小世子还好吗”
仪兰忙问。
傅念君摸了摸肚子,“你看。”
她现在的腰身已经很明显了,整个人丰腴了一圈,却比先前更添了几分温婉大气。
因为是母亲了啊。
芳竹和仪兰怯生生地伸手去摸了摸,然后又惊又喜地看着自己的手。
傅念君笑着摇摇头。
经过一番碾转,傅念君终于回到了阔别多日的家。
芳竹和仪兰虽然很多地方都带了点孩子气,但是府里和她房里都还算照顾地井井有条。
热水、干净的被褥、她喜欢的食物,都准备妥当了。
“娘子先睡一觉休息休息吧,再多的话,也得等会儿问。”
仪兰看出傅念君的意图,先一步把她劝住了。
第663章局势
“倒是个胆大的丫头。”
傅念君拗不过芳竹和仪兰,最终还是选择躺在了床上阖目小憩。
终于回到东京城了。
这里比鄜州暖和很多,就连下的雪,都没有那么猖狂。
躺在熟悉的床上,但是现在只有她一个人。
倒也不是,肚子里还有一个呢。
傅念君摸了摸肚子,现在她什么都不怕了。
好好睡了一觉,傅念君醒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召来了江埕问话,她离开的这段时间,太需要把东京城里的事情好好理一理了。
她离开的这段时间,东京城里发生的最大的事就是徐家和肃王府的轰然倒塌。
肃王私藏兵械一事被抖出来以后整个东京城就像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石子,涟漪越来越大
全都乱了。
“甚至在京郊的军营里也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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