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颉利也被熏得够呛,满脸厌恶地向押解的士兵责怪道:“怎么回事你们是从粪坑里抓住他们的吗”
还没等士兵开口,一个头领建议道:“大汗快将这两个细作斩首这说不定是唐军的诡计,想用他俩活活熏死我们”
众人皆大惊失色。
拐子六慌忙解释道:“误会都是误会大汗容禀,我们俩不是细作,是有重要的情报向大汗禀报,路上为了躲避盘查,才不得已弄成现在这样子”
“是吗”颉利上下打量一遍两人,“有何情报速速呈上来”
一个卫士从拐子六手里拿过黄皮书信,呈给颉利。
颉利一看,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脸色马上就阴沉下来。
下面的闷头并没有注意到,他满脑子都在琢磨着一会儿能得到什么赏赐,可过了半晌,也不见颉利开口,他有点等不及了,嬉皮笑脸道:“大汗,您看我们大老远过来,给您搞来了这么重要的情报,您是不是也应该有点,啊”他咽了口唾沫,眨了眨小眼睛,那意思你懂的。
颉利撩开眼皮,扫了两人一眼,哼了一声,对两旁卫士道:“快将这两个臭烘烘的南蛮子给我拖出去,严加看管”
卫士们呼啦一下围上来,架住两人就外拖。
俩小子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连喊带叫:“大汗,您不能这样对待我们,我们是功臣大汗您该赏我们万两黄金”
“黄金狗屎”颉利见俩小子已被拖出大帐,气冲冲地骂道,随即命人将书信交给众头领传阅。
众人看后,都错愕不已,一个担忧道:“大汗,若此信所言是真的,那我们的处境可是大大地不妙啊刚才的胜仗该不会就是李勣故意输给我们,好把我们拖在定襄,给李靖偷袭王庭争取时间吧”
另一个头领立刻驳斥道:“你怎么能这么讲我们大汗英明神武,怎么会连这点小小的伎俩都看不出来定然是那俩小子伪造情报,跑来诓骗大汗的钱财”
颉利其实并不傻,方才不过是一时气急,乱了方寸,现在冷静下来一想,心里也开始犯嘀咕了,可是自己刚刚还当着众将的面吹过牛,若是承认自己中计,颜面何存
正骑虎难下之际,帐帘一挑,张道玄走了进来,一进门他就跪伏在地,大呼道:“明君哪大汗真乃是草原上旷世罕见的明君”
颉利表情复杂地看着他,“张道玄,你来作甚”
“大汗,其实,老臣有一种专门测谎的奇药,若是人心地坦荡,服下它自可无事,若是暗怀鬼胎,便会口吐白沫,半个时辰后化为尸人,您再看看这俩个细作。”说着,张道玄朝帐外招呼一声,“抬进来”
几个卫士将闷头和拐子六重新抬进大帐,众人低头一看,都吓了一哆嗦,再看两人,浑身抽搐,已经缩成一团,面色紫黑,眼睛发绿,口吐白沫,五官都挪了位了。
“可恶将此二贼给我扔到荒野喂狼”颉利怒道。
卫士们连忙又将两人抬了出去。
张道玄接着吹捧:“大汗,微臣料想唐军必然是忌惮大汗的赫赫威名,不敢与大汗交战,才会派出奸细迷惑大汗,诓大汗退兵,好在大汗英明睿智,弹指间便识破了敌人的奸计。”
“张道玄,你不是刚刚还劝我退兵的吗怎么现在又换了一套说辞”
“大汗,此前,微臣大败而回,损兵折将,还自作聪明,冒犯天颜,可大汗居然饶恕了微臣,大汗大海般宽广的胸襟令微臣深深折服,倾心感佩,微臣五体投地,从此唯大汗之命是从”
众人齐道:“臣等倾心感佩,愿唯大汗之命是从”
话音刚落,就听帐外孩童的声音,“父汗父汗”叠罗施叫喊着,颠颠地跑到颉利的身边。
“哎呦,乖儿子,我和你叔叔伯伯们正在商量军机大事,你怎么又跑来了”
“父汗,我想娘亲了,我要回家”
“诶,乖儿子,父汗打完仗便带你回去,你看好不好”
“不要嘛,不要嘛这里都玩腻了,我要回去见娘亲”
见颉利面露难色,张道玄趁机劝道:“大汗,现在两军正在打仗,少主留在军中多有危险,还是将他送回王庭稳妥些。微臣请命护送少主回去,戴罪立功”
颉利点了点头,“也好,我给你五千军马,不,一万我就这一个宝贝儿子,你务必要确保他的安全,这差事你要是再办砸了,后果你知道的”
“大汗放心,微臣定不负重托”张道玄得了旨意,领着叠罗施诺诺而退。
出了大帐,张道玄马不停蹄,迅速点齐军兵,即刻起行。
大军上路,张道玄的亲信呼勒疑惑地问道:“军师,我们既不是出征,您为何如此匆忙”
张道玄在马上捋着山羊胡微微一笑,“谁说不是出征我们要尽速赶到阴山小道,在那里设伏,待李靖和那个小皇子原路返回时,一举擒拿,这可是我们反败为胜的绝好机会”
“哦”呼勒震惊道:“这么说,军师确定李靖要偷袭王庭”
“恩,虽然还不能完全断定,但是险中求胜确实是李靖用兵的一贯策略。”
“那军师刚才为何没向大汗明说”
“唉经此一败,大汗恐怕已不再信任我了,多说无益。只有先下蛊毒死那俩傻子,讨得大汗的欢心,再让少主出面才能达到目的。出此下策,也实属无奈之举啊”
呼勒不禁叹服道:“还是军师高明”
“别说了传令下去,加速行军,务必在明日天黑前赶到阴山小道”
就在张道玄兵发阴山之时,李靖一行二百人日夜兼程,已经顺利穿过阴山小道,来到突厥王庭所在,碛口。
时值隆冬,大漠之上,寒风彻骨,大雪拥塞,冰河纵横,众人在一处土丘上停住坐骑,向远处的城郭眺望。
这座碛口城方圆近百里,背靠皑皑雪山,俯瞰大漠荒原。城防坚固,城墙高十余丈,箭楼高耸,军兵往来不绝。
李靖皱眉沉吟道:“这么大的城池,守城军兵至少也有万余,我们人少,只能智取,贸然强攻绝非上策”
云中子赞同道:“是啊,元帅有何妙策老朽等愿闻其详。”
“据我所知,现在这碛口城的主将乃是突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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