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惊叫道:“哎没经允许,谁叫你进来的”
翟珊突然一扬手一道白烟冲向狱卒面门,“扑通”狱卒应声倒地。
“珊妹,你怎么了这是要做什么”
“小七哥,好久不见了,我不想有人再打扰我们”翟珊紧跑两步,扑倒在张小七怀里,不停地抽泣起来,泪如雨下。
这一刻,曾经无数次出现在张小七的梦中,但它真正到来的时候,他却懵然不知所措了,不禁问道:“珊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翟珊抹了抹脸上的泪水,破涕为笑,“别管了,小七哥,跟我来”拉着他的手就往里走。
张小七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既开心,又难过,还隐隐地有一丝不安,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又想不出有什么问题来,只好跟着翟珊返回牢房里。
翟珊粉面通红,坐在床边,语气轻佻,“过来呀,小七哥,你不是喜欢我吗那日在恶阳岭上,你为了我连命都不要,我好感动,今晚,我就是你的人,你要了我吧”
张小七彻底傻眼了,“珊妹”
翟珊俏皮地噘起了小嘴,一笑一颦间风情万种,娇嗔道:“傻瓜快来呀,人家等着呢”说着,抬起纤纤玉手轻轻地解开了衣带,一双浑圆修长的玉腿从裙下露了出来。
张小七毕竟也是血气方刚的汉子,面对的还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女子,此情此景下,难免有点血脉贲张,真想脑袋一热,就此肆意妄为,什么也不管了。
可是最终,理智还是战胜了冲动,“张小七你在想什么这么做不是把她祸害了吗她将来是要嫁给殿下的,你怎么能做这苟且之事呀”
翟珊见张小七僵立着不动,笑靥如花,过来小鸟依人地抱着张小七的胳膊,撒娇道:“小七哥,来嘛别不好意思嘛人家等得好辛苦的”
张小七闭上眼睛,呼哧呼哧地运了半天气,最后傻劲犯了,一甩胳膊将翟珊撇在一边,厉声道:“珊妹你,你到底怎么了难道受伤以后,性情都变了吗”
翟珊的脸色骤然阴沉下来,站起身,就好像变了个人一样,“张小七别不识好歹瞧瞧你那德性,丑得都没边了,姑奶奶主动送上门来,委身于你,你还挑三拣四的,好啊,既然现成的便宜你不要,那就别怪姑奶奶不客气了”
说完,她拿出一粒血红色的药丸,挥舞双臂,朝张小七猛扑过来。
“珊妹,你干什么”张小七伸出大手,牢牢地握住了她的手腕。
“吃了它吃了它”翟珊发疯地吼叫着,目光里充满了怨毒,拼命挣扎。
张小七唯恐翟珊受伤,松开手,抽身跳到一边。
翟珊又扑了上来,张小七左躲右闪,惊愕万分,“珊妹,你中邪了吗那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要给我吃”
翟珊停下来,直勾勾地盯着他,神情怪异,忽地从袖中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利刃,压在了自己的脖颈上,“张小七,实话告诉你,这就是一粒毒药,你吃不吃不吃,我今天就死在你面前”
那利刃划进了皮肉,殷红的鲜血瞬间涌了出来,翟珊还在用力往里割,似乎根本就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恶阳岭上那凄惨的一幕,一直是张小七最难以释怀的心结,每次想起,他都痛断肝肠,悔恨不已。
没想到今天同样的厄运再次降临了,他如何能够承受得了,“不要珊妹求你,别这样我吃,我吃只要你好好的,让我做什么都行”
翟珊傲慢地嗤笑一声,“贱骨头喏,拿去”随手一扔,把红药丸甩在他脚边。
张小七毫不犹豫,拾起药丸,一口吞了下去。
毒性扩散得奇快,张小七只感到全身酥麻,身子一软,瘫倒在地。
翟珊冷笑着走过来,往张小七身上狠狠踢了两脚,“呸,真是废物”随手系上衣裙,推开牢门,扬长而去。
张小七拼尽全力看向翟珊离开的方向,想说话,却发不出一点声音,钻心的剧痛就像被千万只虫蚁疯狂噬咬,又像是被架在烈火上灼烧,疼到极致,脑袋嗡嗡直响,仿佛要爆裂一般。
痛苦取代了一切,一波一波地狱般的折磨令张小七死去活来,直到最后一丝意念被消磨殆尽。
半个时辰后,牢头带着几名狱卒跑了进来,“怎么回事”
狱卒们围过来查看,“七爷七爷”
“会不会死了”
“不对,还有气啊”
众人正疑惑间,忽然张小七直挺挺地坐了起来,双目撑开,愣愣地盯着前方,眼里布满了血丝。
牢头以为没事了,笑着埋怨道:“七爷兄弟们胆小,您开玩笑,也别这么吓唬兄弟们哪”
哪知张小七还是没搭话,一动不动地坐着。
牢头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跟媳妇吵架了吧唉,女人嘛,叽叽喳喳的,不讲理是正常的,别往心里去”
话还没有说完,就见张小七猛地探出铁钳一般的大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脖领子,抡起胳膊,像甩包袱一样,将他撇了出去。
“啪”牢头结结实实地砸在了一侧的墙上,身体摔下来,在地上滚了几下,咕噜一声,喷出一口血来,不省人事。
“哎头儿”狱卒们惊呆了。
再看张小七,脸开始极度的膨胀扭曲,瞳孔血红,叫人不寒而栗他站起身就像一头失控的猛兽,在牢房中横冲直撞,一时间,乌烟瘴气,墙皮碎石木板被撞得到处都是。
狱卒们一看这架势,“我的个姥姥快跑吧”这个时候,立功升官,金银钱财,什么也没自个儿的命重要,逃出牢门,一哄而散。
他们刚跑出去,随后就听到“咣咔吧哗楞楞”一通爆响,整个大牢都跟着抖动,好似地震了一般,烟尘四起,张小七闯出了牢房,他身后的铁栏杆被硬生生地撞出了一个大窟窿。
他似乎丝毫感觉不到疼痛,不管不顾,径直冲向了对面马从善的牢房。
又是噼里啪啦的一阵巨响,片刻后,他浑身是血,拎着马从善的脑袋,晃晃悠悠地走出了地牢
四更天,大街上冷冷清清,人迹寥寥,街边店铺的灯笼昏黄,暗淡。
此时的张小七早已变成了一个被人操纵的傀儡,孤魂野鬼一般,在街上游荡着,马从善的人头沥沥拉拉地往外淌着污血和粘液,随着他的脚步来回晃动。
一路上,遇上的老百姓,都吓得魂飞魄散,“闹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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