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远斋登时吓得面如土色,双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上,“大汗饶命啊开恩哪放过小人吧”
阿史那欲谷满脸鄙夷,“高远斋,你怕什么我的海东青是不会伤害说真话的人的”
“哎呦”高远斋一听,愈发心虚了,紧爬两步,咣咣咣地磕起了响头,一把鼻涕一把泪把实话说出来了,“大汗其、其实,这情报不是我从归义城得来的,是我自己猜的我就是怕大汗被张小七这帮人欺骗,才不得已假托归义城的名义向大汗示警,我也是一片好心,求大汗饶了我吧”
这下阿史那云可来劲了,“欲谷叔,他都交代了,该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吧哼”
阿史那欲谷把眼珠子一瞪,“好啊你这贼厮居心叵测,竟敢挑拨我和大漠王的关系,这还了得来人,把他给我拖出去,斩首示众”
“啊救命啊开恩哪我不想死”高远斋被士兵拖出院子,尖叫连连。
白诃黎布失毕求情道:“大汗,求您还是饶他一命吧此人虽然这次说了谎,可他确实跟归义城素有往来,若贸然杀了他,恐怕会影响咱们和归义城之间的关系呀”
“这个”阿史那欲谷颇有些为难地看向张小七,“大漠王,你看呢”
张小七蛮不在乎地一摆手,“一个小杂碎而已,我才懒得计较他的死活,只是我的王后和兄弟们可还被大汗软禁着呢,你是不是应该早些把他们放出来呀”
“这个自然快来人,把大漠王的部下都放了吧,好生安抚,不得怠慢还有,将高远斋重责五十大板,一定要让他牢牢记住这个教训”
“是”军兵们得令而去。
不一会儿,院外传来了清脆地打板子声和高远斋撕心裂肺的嚎叫,“啪啪啊啊饶命啊陛下救我啊啪啪啪啪”
张小七朝阿史那欲谷施了一礼,“大汗,我也不想留在此处了,这就要返回军营去了”
“诶,大漠王别走啊本汗正要摆宴给你压惊呢”
白诃黎布失毕也道:“是呀大漠王为何这么急着要走难道是嫌本王照顾得不周”
“龟兹王千万别这么说,就是因为你照顾得太细心了,在下实在是无福消受,不胜惶恐,所以才不敢再劳烦你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张小七没再理他,接着对阿史那欲谷道:“请大汗放心,在下必会留下来助大汗一臂之力的告辞”说罢,他一转身,带着阿史那云,冲开人群,走出了院子。
阿史那欲谷自知理亏,也没再下令阻拦,由着张小七离开了。
出了院子,张小七和阿史那云又在龟兹王宫中跟翟珊、李恪、程怀亮汇合,一起出了城,回到军中。
又过了两天,苏定方以龟兹王擅杀大唐属国国王龙栗婆准为名,起兵一万进攻龟兹。
军情急报好似雪片一样传来,张小七可坐不住了,“将军怎么就带了这么点人马,这哪儿够啊哎呀,他该不会是不知道阿史那欲谷也在这儿吧”
程怀亮劝道:“小七兄稍安勿躁,将军他敢这么做必然有他的缘由,而今咱们这支人马可是一支奇兵,决定着整个战役的成败,至关重要,咱们无论如何都要沉住气,不到关键时刻,决不能轻举妄动,暴露了身份哪”
“你说得轻巧,一万对十几万,都火烧眉毛了,什么时候才算是关键时刻呢”
“随机应变吧,要不了多久,阿史那欲谷就会有所行动了”
他刚说完,一个军兵就跑进来,“报西突厥大汗阿史那欲谷和龟兹王白诃黎布失毕现已领军出征,迎击去了,他们派人前来通知王上,请您带兵随后接应”
“哦知道了传令下去,全军集结,即刻拔营出发”
“是”
张小七众人来不及多想,随即出了大帐,翻身上马,率领大军开赴前线。
又经过一天一夜的急行军,他们才追上阿史那欲谷的军队,而此时,阿史那欲谷大军已跟苏定方所部遭遇了。
两军对峙,战斗一触即发。
张小七匆忙赶至阵前,一见面就对阿史那欲谷抱怨道:“大汗您为何走得如此仓促事先也不通知我一下,我连作战计划都不知道,怎么打仗啊”
阿史那欲谷朗声大笑,“哈哈哈哈大漠王多虑了,对付这么点人,还用得着作战计划吗苏定方目中无人,举兵轻进,自找苦吃,现在正是除掉他的绝好时机,大漠王,此战你就不用上了,只需在一旁观敌瞭阵就行”
张小七心中忐忑,可也不好表现出来,只得点头,“好吧,既如此,还请大汗多加小心”
“放心吧你回去后,就让部下们杀牛宰羊,等着跟我们一起喝庆功酒好了”
张小七应诺,告辞离开,回到自己军中,见到程怀亮、李恪众人,把情况一说。
程怀亮担忧道:“现在阿史那欲谷不让咱们参加战斗,又把咱们安排在了远离战场的侧后方,左右都有龟兹部队监视,他们在靠近咱们军队的一侧还设置了盾牌阵和绊马索,看来阿史那欲谷对咱们还是存有戒心哪若是咱们行动过早,露出破绽,反而会陷入被动”
“那咱们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将军被围,无动于衷吧”
程怀亮叹了口气,“唉,眼下也只有相机而动了”
众人议论间,催马登上一面山坡,手搭凉棚向战场眺望。
此时,已占据了一座山丘,以一半兵力在山顶高地上布下数圈环形长矛阵,用巨石和盾牌在大阵外围垒成屏障,依凭地势据守,主将苏定方和阿史那社尔、契苾何力率领余下的五千突厥骑兵埋伏在山坡后,伺机杀出。
而对面的西突厥军队则大张旗鼓,耀武扬威,在平原上摆开了攻击阵型。
战斗很快打响了,阿史那欲谷仗着自己人多势众,率先发难。大队骑兵从两翼包抄过来,对着山上的环形阵发起了猛攻。
一时间,战场上万马奔腾,烟尘漫天,喊杀声震耳欲聋,“咚咚咚咚杀”看这架势,顷刻间他们便能把踏为齑粉。
可是能不能打,光咋呼是没用的,等到一接上仗,画风骤变。
人数虽少,可训练有素,他们在阵中各司其职,应对自如,毫不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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