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名单上还有他的亲信是谁”
“你们做梦都想不到,马从善”
“什么”众人全都瞪大了眼睛。
“呵呵,没想到吧这个情报千真万确,三哥,平凉侯,这马从善你们肯定再熟悉不过了,当年他里通外国,向突厥泄露情报,被抓后,还没有说出幕后主使就死了,太子正好用上,把他跟勾结归义城造反的五弟联系在一起了,这事看上去合情合理,父皇他极有可能相信,而他一旦相信了此事,那这名单上的其他人怕是也要一并被株连了”
“这个计策够毒啊”李恪点点头,“那你想让我们做什么呢”
“三哥,其实这事对你们来说也不难,你们是这件案子的主办者,他日太子哥把那名单呈给父皇后,父皇势必要召你问询,到时你只需装作不知情,再把这个交给父皇就可以了”李泰说着,叫手下拿出一个玉如意来,递给李恪。
“这是父皇赏你的”
“没错,三哥,父皇若问你如意是从何处得来,你就说前些日你在街上闲逛,偶遇侯君集搜查五弟府邸的军队,这如意是从他们的马车上掉下来的”
“恩”李恪不禁皱起了眉头,“如此,岂不是把四弟你也牵连进去了你这么做到底是何意呢”
“呵呵,三哥,其实这个如意是父皇上个月才赐给我的,而五弟在母后丧事后就回到了齐州,一直没有返京,我是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如意送给五弟的,父皇何其英明,怎会看不透这一点我这么做,就是要让父皇认定,太子哥和侯君集在借三哥的手陷害我”
“哦这样一来,那份名单不仅变成了废纸,还成了你对付太子哥的武器”
“正是我就是要他自取其辱”
“唉”李恪叹了口气,“四弟你的计策不可谓不妙,可你还是得听我一句劝,咱们的父皇行事光明磊落,对耍弄阴谋诡计的人一向非常不屑,你的计策虽可能得逞一时,但是就怕时间一长,父皇得知了真相,反而对你徒生反感。这些年你也给太子哥下了不少套,可非但没扳动他,还使得他的地位愈发稳固,这教训你还不吸取吗”
“殿下这话说得不对,咱们魏王殿下可吸取教训了,这不是让殿下你出面了嘛”程怀亮阴阳怪气道。
李泰面带尴尬,忙辩解道:“怀亮你可冤枉我了,让三哥出面我也是迫不得已呀眼下只有三哥有机会面见父皇,把此事顺理成章地办成,我不找三哥又能找谁呢诚然,父皇他老人家明察秋毫,应该能看出太子哥的猫腻,可是此事涉及到诸多无辜朝臣的性命,我不敢把宝全押在父皇身上,三哥你就帮帮我吧”
“四弟你也不必着急,我会帮你营救他们的,只是是否按你的办法送这个玉如意,我还得考虑一下。”
“三哥,现在这种时候,你我兄弟之间就不要再有什么隔阂了我们的目标都是扳倒太子啊只要太子一倒,父皇肯定要立我为储君的,将来我登基,这天下就是你我兄弟的,到时我封你为大司马,让你统领天下兵马征讨四方,你看如何”
“四弟,你的心意我领了,还是让我再想想吧”
李泰见劝不动李恪,有些失望,“唉,好吧,反正该说的我也都说了,该怎么做三哥也自有考量,兄弟还有些事要办,不能久待,这便告辞了”
“也好,四弟尽管放心,你的事我决不会袖手不管的”
众人将李泰送出府门外。
李泰作别,带着随从离开了。
众人又返回前厅,李恪叹道:“看来我这四弟真是遇到棘手的事了,我还从未见他这般激动过,这事咱们到底帮还是不帮呢”
楚恒进言道:“殿下,下官以为魏王这番言辞应该是发自肺腑的,他说得很有道理,咱们和太子早已势同水火,如果不尽快扳倒他,将来咱们都得玩完,况且此事对于殿下而言,只是举手之劳,您又何乐而不为呢”
程怀亮连连摆手,“不然,咱们这位魏王殿下向来都是嘴上说得天花乱坠,言辞凿凿,却专在背地里下绊子呀你们想想看,他能将太子的诬告名单搞得一清二楚,连上面写得是谁都知道,这得下多大的工夫才能做到他设的计策也够毒如此心肠的人,咱们怎能不加防范哪现在他给咱们划出道来,让咱们走,他日一旦事败,他倒可以装无辜,可咱们就得给他顶杠啊殿下,我觉得你还是得多留个心眼儿呀诶对了,这事咱们可以问问岑大人哪,他一定有办法的”
“唉,你们有所不知,岑大人身染风寒,已卧病不起多日了,昨日我才刚刚去他府上探望过,他形容憔悴,说话都没力气,咱们怎好在这时候再劳烦他呢”
“哦,我记得咱们出发前,岑大人就染上风寒了,怎么还没好”
“是啊他的病不仅没好,反而每况愈下,真叫人担心哪”
“要不我们都过去看望一下吧”
“不必了,我帮你们把话带到也就是了,还是先说说眼下的事吧,咱们如果不按四弟的办法做,可也不能坐视太子陷害无辜,总得做点什么才行啊”李恪说着,看向张小七,“大哥,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张小七正坐在一旁,百无聊赖,忽听李恪问自己,不禁一愣,挠挠头,“殿下,你们兄弟之间的事太复杂,你也知道,我脑子不好使,这么重要的事你问我不是”
“傻小子,谈什么事呢跟贫道说说,我帮你解决”张小七还没说完呢,空空道人溜溜达达地走了进来,“哎呦,大家都在啊”他也没客气,就在张小七身边坐下了。
张小七问道:“道长,这几天都没见你,你去哪了”
“呵呵,傻小子,贫道是个闲不住的人,事业心很强的,现在我的武功也恢复了,当然还得重操旧业,干我的老本行呀说吧,你遇到什么难事了”
“诶,不是我的事,是殿下的”
“啊,官府的事呀,那还是算了吧”
程怀亮甚为不满,“老道,你又跟我们装清高,官府咋了我们都是官府的人,你不还是跟我们混在一起再说,这些年你也偷了不少官府的东西了,不说别人,就说咱们的楚大人,多好的一个人哪,就被你搞得差点倾家荡产哪你难道就连一点怜悯之心都没有你帮帮我们又能如何呢”
“呃,呃,这、这”楚恒本来见到空空道人就有点心虚,再被程怀亮揭了底,更加尴尬了,一时坐立不安。
空空道人可不吃这一套,“小兄弟,你这话说得可不对,贫道那是靠手艺吃饭,又不是靠你们官府赏赐,我凭什么领你们的情啊”
“道长息怒,怀亮他心直口快,胡言乱语,您别跟他一般见识。”李恪劝慰道,“人各有志,道长你有自己的想法,我们确实也不好强求。”
“哎,还是殿下说话中听啊”
张小七不耐烦了,“老道,别矫情了,什么官府不官府的官府里也有君子,江湖上也有小人,我只知道朋友有难处,咱就得仗义相助,何必非要纠结什么官府呢”
空空道人咧嘴一笑,“嘿嘿,傻小子生气了,罢了,看在你的份上,贫道就帮你们一回,你们是不是在商议怎么对付太子的事呢”
“哎呦,老道,你连这事都知道”
“呵,贫道知道这些很难吗告诉你们,这京城中还没有什么事能逃得过贫道的眼睛。要不是看到了重要的事情,贫道才不会这么快回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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