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没有做声。
程怀亮看他无动于衷,转过来向张小七道:“小七兄,快帮我劝劝殿下”
“诶,这事你可求错人了,我跟殿下的想法差不多咱们要争也是正大光明的,别总搞那些歪门邪道、见不得人的勾当”
“哎呦怪不得你们俩能当兄弟,一对傻帽儿啊真气死我了”程怀亮急得一个劲地搓手。
“哎你怎么说话呢”
“好了”李恪制止道,“我确实想当太子不假,可到底谁能当太子,那是父皇决定的事,不是我所能左右的再说,四弟他虽说经常给太子使坏,可他并没有害过我呀我怎忍心做这种事”
“殿下,那只是因为当时太子还在,他的对手不是你呀可现如今情况不同了,你不主动出击,就得被动挨打呀”
楚恒也进言道:“殿下,据我打探得来的消息,昨日,不少大臣已开始联名上书,要奏请皇上立魏王为太子了一些平日里跟魏王走得不是很近的朝臣,也都随声附和,都想沾沾这拥立之功,据说声势搞得非常大,将近一半的朝臣都在折子上署名了,看现在这个局面,魏王已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咱们若还不有所行动,只怕魏王被立为太子只是时间问题了”
“昨日昨日太子逼宫的乱子不是才刚平定吗父皇的龙体还未康复,四弟就急着做这种事唉罢了,不管怎样,我意已决,不会为了储位与四弟相斗,你们也不必劝我了”
程怀亮和楚恒万般无奈,只好作罢,当下也无心再闲聊了,便起身告辞,闷闷不乐地回去了。
正这时,王府家丁跑进来禀报,“殿下,魏王殿下来访已在府门外等候”
“哦快快有请”李恪和张小七整理了下衣服,快步迎出门去。
李泰笑容满面,一见到李恪,便拱手作揖,深施了一礼,“三哥数日不见,小弟这厢有礼了”
“四弟快免礼你我兄弟,何须如此啊”
“哈哈哈三哥客气太子倒台,普天同庆你我兄弟终于有了拨云见日的一天了,兄弟我高兴啊诶,大哥也在呀,太好了,大哥临危救驾,忠勇双全,救国家社稷于水火,为朝廷立下不世之功,兄弟钦佩之至,还请受兄弟一拜”
张小七愣了一下,深感意外,忙把他扶住,“呃,殿下快别这样,小七我承受不起呀”
“大哥你是我三哥的义兄,有何受不得呀今天我到这儿来,就是来喝庆功酒的,咱们兄弟一定要好好喝一杯,不醉不归”
“好吧,兄弟你既然这样说了,那我也不客气了,今日我还得跟你再干上三大碗”
“哈哈哈哈何止三大碗,六大碗也使得”
“四弟,别在门口耽搁了,走我们进屋说话”
当天,李泰就留在了吴王府中。
晚上,李恪摆宴款待李泰,席间,众人推杯换盏,谈笑风生。
酒过三巡,李泰就对李恪道:“三哥,兄弟今日登门,特意给你准备了一件礼物”他说着,命人拿来一个剑匣,打开了,端到李恪眼前。
“三哥请看,这柄剑叫作四尺千金剑,可是个稀罕物,得来不易,今日兄弟便赠与三哥,还请笑纳”
李恪见那剑匣里的宝剑金光闪闪,光彩夺目,剑鞘上还嵌着宝石,煞是好看,为难道:“四弟太多礼了,这么贵重的礼物,我实在是受之有愧呀”
“诶,三哥,宝剑赠英雄嘛这剑我又不会使,放在家里只能当个摆设,交到你手里,它才有用武之地嘛你就不要再推辞了”
“那好吧多谢四弟了”
两人接着又聊了些其他的事情。
李泰忽而面露惭色,扭捏道:“我还有个不情之请,还请三哥务必要答应”
“哦四弟但说无妨”
“说来惭愧,上次我送与三哥的玉如意,三哥可否把它交还于我你知道,那玉如意毕竟是父皇赏赐的,我怕改日若父皇问起来,我没法交代呀”
“啊此事简单,四弟直说便是,何必还绕弯子呢”李恪很爽快,随即叫人把玉如意拿来,交给了李泰。
李泰又千恩万谢。
众人皆大欢喜,开怀畅饮。
酒筵过后,李泰辞别李恪、张小七,拿着玉如意,高高兴兴地回府去了。
张小七看着李泰远去的背影,向李恪道:“殿下,看来魏王人不错,也很豪爽的嘛程贤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李恪摇摇头,苦笑了一下,“我看,他无非就是怕我告发他,想要回玉如意罢了”
一晃又过了几天,李世民身体恢复了一些,旋即召集群臣到两仪殿议事。
李恪立于朝堂上,见父皇身形消瘦,面色枯黄,仿佛大病一场,心中不免升起阵阵感伤。
李世民倒也处之泰然,说起话来并未表露出一丝悲伤哀怨之色,他先是对救驾有功的张小七大加赏赐了一番,而后,话锋一转,进入正题,“诸位爱卿,太子谋逆,罪在不赦,朕已令大理寺和刑部会审,酌情定罪,现在储位空悬,朕欲重新择立太子,想跟诸位商议一下,朕该立哪位皇子为储啊”
众臣显然早有准备,就等皇上提这茬儿呢,登时纷纷进言:
“皇上,魏王殿下仁德恭顺,才学斐然,对皇上至忠至孝,对臣民谦恭有礼,礼贤下士,颇有国士之风,臣以为皇上应立魏王殿下为储。”
“皇上,魏王殿下满腹文韬武略,才华横溢,他是皇上的嫡次子,又是皇上最为宠爱的皇子,于情于理都应入主东宫”
“皇上”
“好了”李世民打断道,“你们的意思朕都知道了朕近日也收到了一些大臣的联名奏折,他们一至拥立泰儿为太子”
“皇上,这就说明魏王已受群臣拥戴,立他为太子乃是人心所向啊”
“可是昨日却有人匿名给朕上了一份折子,弹劾泰儿行事不端,表面恭俭,背地里却流连花街柳巷、风月之所,甚至将朕御赐的玉如意都落在了妓院里”
众大臣一时愕然。
有人立刻启奏道:“皇上,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上书之人一定居心叵测,凭空制造事端,妄图给魏王殿下栽赃,请皇上严查”
李泰慌忙出班跪倒,“父皇,此事从何谈起儿臣冤枉啊”
李恪心下疑惑,偷眼看了看程怀亮。
程怀亮也是一脸茫然,摇摇头,那意思:“这事跟我没关系呀”
这时,李世民说话了,“朕也不信泰儿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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