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就是昨个在庙会上得了两个民女,一个农夫家的,一个屠夫家的,不想昨个晚上,那知州雷兴竟然带了人跑到一亩园,把人给搜走了,我昨晚上就没敢回去,怕他再留了人拿我,直接带了人就回京了。”张埙带着委屈的向父母道出昨日之事。
“哎哟,我的儿,没把你怎么样吧你也真是的,那府里的丫鬟小妾还少嘛,你还不足兴,非要再往外处找去,那外面能有什么好的值当的你什么人都往府里带,这搜走了也好,再找好的就是了”张埙的母亲安氏已忙忙的开口,半训斥半安慰的说道。
张霖丢了帕子给侍女,踱到主位椅子上坐下,拿了茶漱口,才问道“你确定是雷知州去搜的人”
张埙不应母亲的话,听到父亲问,却忙回道“那下人回报确是那雷知州雷兴,也不知怎么的了,来的这么快,父亲您看这里面,别是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缘故”张埙到底是常在生意场上混的,今早酒醒之后,再细想这事也觉得有些蹊跷。
张霖拿起丫鬟新换的茶水,慢慢的宽着茶,沉思良久,才说道“这里面的关键,可能在于那两个民女。我们张家在天津地儿不说是大户,但官面上却鲜少有人不知的虽然我这几年不在天津地界为官了,这雷兴才到任几年但我们家在天津的人情往来却不少,他不可能不知道我们家的名号,却还敢如此行事,则此事要好好斟酌斟酌了。”
张霖又喝了口茶吩咐道“这关节应该会在这二女上,你着人速速去查,务必要弄清楚这两人的底细,探听清楚这雷兴为什么要管这事来,弄清了,就知道该怎么办了,你也不必过于担心,不是什么大事,去吧”
“对了,听你爹的准没错,只是这次可要记得这个教训,别什么人都想着要,喜欢了好言买下来回来做个丫头,别弄出些个别的事来,白白的担惊受怕一场又损了你爹的名声,再有下次,管让你爹打你快去吧”安氏也附和着教训儿子。
“唉,知道了,记住了,我这就去查,弄清了再来回父亲、母亲,儿子退下了。”张埙答应着退了出去,心中也安定了不少,自是安排下人立即去查。
这也只能说是人的贯性思维,只想到这事由两个民女处生的,自然根也应在这上面,也就没往旁处想去。
今天的荣景帝感觉和往日没有什么不同,今年参选选中的秀女已陆续都入宫了,到底是新鲜年轻,幸起来也别有一番风味,自己近日里常常留宿后宫,有几个小秀女确实可心。
昨日就是翻的冯常在的牌子,是个体贴会说话凑趣的,模样也讨喜,她爹倒是个直臣,可用,多宠着些倒也无妨。
第一百四十一章积势而发
“常全,将那明前龙井赏一盒给冯常在吧,其它的珠玉手饰等物件,你看着拣几样,让小太监一块赏赐下去吧”
“是,万岁爷。”常全领了旨意下去安排。这冯常在到是很得万岁欢心。
荣景帝照常的起早上朝,听一早上大臣们的上奏议论。
荣景帝自己仅只是通过心腹之臣,略透了些土地整改的消息,这些个文武大臣就开始闻风反对,说什么“祖宗旧制”,又是什么“土制改则民生乱”,在自己看来,这都是怕自己动了他们的利益,“官生乱”倒是真的,可这民生日益艰难,却不是为他们所能看见的
“万事求稳”自己岂不知自己登基日短,宜求稳定,但这国家的国库收入,恐怕都没有这些个土地主的库房丰厚
这清理国库亏空一事,已限时三年清还完毕,此事很难,但难也要办,这一个国家,要是各项税收都欠着收不上来,哪这个国家、这个朝廷何以为继啊
现在廷议征讨青海西藏叛乱之事,也皆因国库亏空,大臣们左右推诿,久未能成行。
这些个旧臣都是些个贪平求稳的,连想找锐意进取的臣下都难
荣景帝心里也不过是腹诽,当皇帝也不是能任意而为,随心所欲的,端坐在御书房中,有继续埋头看折子。
荣景帝的勤政是骨子里散发着的,能亲力亲为的,绝不假他人之手,轻易不肯懈怠。
不想,今日递上来的折子里面,竟然还有意外的惊喜,荣景帝拿起其中的一封折子,仔细看了两遍,这喜悦之情已浮于脸上,少见的有些喜形于色,站起身来在大殿上来回转了两圈。
常全在旁看的心里面直打鼓,心说“这万岁爷今儿个这是怎么了这表情可不对呀”,但这话却是不敢问出来。忙上前又给荣景帝重新换了热茶。
荣景帝坐回位子上,端了茶慢慢饮着,对着下面说道“常全,宣詹韦平。”
“是,万岁爷”常全领旨宣人。
詹韦平此人以前并不觉得,自从上次主持国子监文比,荣景帝倒觉得此人可用,近来很多事情会找他过来参详,用着倒也顺手。
并未让荣景帝等太长的时间,太监即报“詹韦平到”。
“宣”
“臣詹韦平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平身吧”荣景帝叫起。
荣景帝将折子递给詹韦平,“看看,看好了跟朕说说”
詹韦平近段时间经常会被荣景帝叫来讲书讲折子,对此到并不陌生,为了应对荣景帝的各种问询,这段时间可谓是异常忙碌,每日里翻阅各地方名录等等,在自己看来能经常在皇上跟前回话,这可是个好苗头,这样的机会,自己岂有不好好把握的道理。
立刻上前答道“是”,接了折子仔细看了起来。
詹韦平打开折子仔细的看了两遍,合上折子听训。
“这份折子上所说的内容,你以为如何啊这个雷兴,你可有所了解”荣景帝已开始发问道。
詹韦平略作沉吟后答道“回禀皇上,这个雷兴,是两年前天津卫所改州时,下任地方到天津为知州的,此人原为都察院的一名知事,观他此份折子,有都察院御史风闻奏事之风范。”
“行了,你少给我打哈哈,好好说,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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