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心里却把这些事情全都记下,留待以后好好琢磨。
青云榜效果很是轰动,上午榜单刚出,下午前十名是谁就传遍书院了。
其中被讨论的最热烈的,就属陆烁了。
他之前当着众人立的那杆大旗也被重新提起。
不过通过之前薛家管事的事情,加上此次榜单的揭晓,众人对他的印象改观不少。
虽然仍不乏小人暗中揣测,但大体上,通过这次考试,大多数学子对陆烁跟着袁仲道读书这件事都是认可了的。
陆烁自然迎来了一阵恭喜唏嘘。
如此热闹的过了几天,眼看着上巳节越来越近了,卫夫子却在这个时候回书院来了。
没来书信,没有征兆,十分的突然。
“先生回来了现在何处”
陆烁乍然听见,十分惊喜,立马放下毛笔,腾的一下站起身来。
“有刚上山的书生说,在山下看到先生装行李的车马,车夫等在山下,说是先生往镇上的书肆里去了”
那就是了
“备马下山过了这么久,先生定然已经从镇上回来了”
陆烁一喜,把手边的东西丢开来,率先走出屋子,来报信的清泉随后跟上,主仆两个一前一后骑着马下了山。
山路平坦,距离也不远,骑着马不过一会儿的时间,主仆俩就到了半山腰上,迎头碰上了赶上来的卫夫子等人。
“先生”
对面那个骑着灰驴,穿着一身灰布长衫、迎着光悠闲走过来的老先生,不是卫夫子还是谁
陆烁惊喜的喊了一声,握住缰绳从马上跳了下来,大步朝卫夫子处走过去。
卫夫子骑着驴,看到陆烁后脸上笑的更欢,褶子一层一层的,陆烁瞧着却觉得格外的亲切。
把卫夫子扶下来,陆烁才摸着毛色顺滑的灰驴道:“先生怎么在路上耽搁了这么久,还有,您怎么不乘马车,改骑驴了”
“沿途风光正好,乘马车岂不虚度了我想在外面看看好风景,又骑不惯马,只得改骑驴了一来二去的,路上耽搁的就有些久了。”
陆烁边点头边帮他牵着驴往前走。
师徒两人叙说了一段想念之情,卫夫子就问起他在书院这十来日的经历了
陆烁也不隐瞒,一一说了出来。
除了外祖父可能藏了魏阁老后人那一段,陆烁将所有的东西都说了个大概,包括那些怪异、不解之处。
卫夫子听后沉吟片刻。
“果真有些怪异一个努力想把自己藏起来,一个又费尽心机、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他是个纨绔嘶”
卫夫子吸了口气,皱眉摇了摇头。
先生也觉得怪吗
陆烁一边牵着驴往前走,一边看着卫夫子,等着他的回答。
后头两个小厮也都下了马,沿着山路开始慢慢前行。
林荫苍翠,溪流潺潺,四周鸟虫啾鸣,陆烁行在其间,只觉得身心放松了不少。
“这二人可有什么关系”
良久,卫夫子紧盯着陆烁问了一句。
不待陆烁回答,他又摇摇头道:“我总觉得这二人有些关系”
陆烁想了想,忙把书院里关于二人的传言说了一遍。
“薛宁对待卫钊与其他人一般无二,卫钊亦如是,没什么特殊的。”
卫夫子摸了摸胡子,又恢复了沉默。
两人继续往前走,又走了约摸半刻钟,卫夫子突然顿下脚步,面色一松笑了起来。
“怎么了”陆烁有些疑惑,“您想到什么啦”
卫夫子点点头,又摇摇头。
“听你说的这两人平日里的表现,我倒是想起一段戏文。”
戏文
“什么戏文”
陆烁听到是戏文,有些心不在焉。
“是河北道那边的名戏,名叫双姝传。”
卫夫子呵呵笑了两声,道:“说的是家破人亡、侥幸逃出来的一对主仆,丫鬟为了救主子,穿上小姐衣服引开追杀的仇敌,半路上却被小姐未来婆家所救,这家是豪富之家,丫鬟贪看姑爷恋慕虚荣,故意装作小姐做派行事,想要鸠占鹊巢6小姐却流落农户不敢暴露身份,只得故作粗俗最后真相大白”
云云。
卫夫子越往下说,陆烁的心跳动的越快。
他觉得许多疑惑似乎迎刃而解了
卫夫子道:“当然,这也只是猜测罢了戏文毕竟是戏文,这世上哪来这么多追杀况且听你所说,这二人关系并不大,可能性就更小了”
不
陆烁心里在呐喊
他觉得卫夫子无意中所说的话,似乎帮助自己参透了什么
外祖父帮助魏家那一段,陆烁没有说,卫夫子不知道,但陆烁却是一清二楚的。
他先前看到卫钊帮着晋王的人灭匪,又听到袁仲道的几声提示,就理所当然的猜测卫钊可能是魏阁老后人。
现在想来,这些都未经查证,只是一些猜测罢了
而他之前的那些结论,或许都是建立在这种错误的猜测上的
照此推论,若是卫钊身份存疑,那薛宁这个浪荡子,他会不会是
、第281章安排
想到这里,陆烁甩了甩头。
凭借只言片语以及自己的臆测,乱猜乱想,这样的错误他已经犯了一次,合该吃些教训才对。
卫钊和薛宁两人究竟正常否是不是另有身份
他不清楚,也不敢胡乱揣测。
接下来,他可能会按照卫夫子刚刚所说的角度去查找、探究真相,但却不会仅凭一段戏文、卫夫子的一段话就下结论。
他这次定要好好查查。
刚好,他前些日子将长风派回了京师,算算日子早该到了。
他在信中想让陆昀派两名暗卫过来,帮他暗中查探卫钊平日的行事,陆昀应该不会拒绝,等长风带着暗探们来了,他顺便可以借他们的手查探一下薛宁。
于他来说倒是十分的便利。
想明白这些,陆烁面上就舒展开来。
他神色轻松,笑看着卫夫子道:“虽然是戏文,却也来源于生活,想来这种李代桃僵的事情应该是真实发生过的,不然也不会被谱曲者写的这样精彩况且跟他们二人的行为一联系,倒是真的有一点像”
陆烁并没打算将此事完整的告诉卫夫子。
倒不是说不信任他
信不信任是一回事,但这事毕竟涉及到袁家全家的身家性命,万一出个什么意外
陆烁可不敢拿袁家全家的性命开玩笑。
再者,知道的越多,往往越是危险,卫夫子生性淡泊,行如闲云野鹤,陆烁并不想拿这种前朝血腥之事打扰到他。
师徒二人久未见面,聊得投契,不知不觉中就已登到顶部。
陆烁站在牌坊前向后望。层层密林已被甩脱在身后,一片氤氲的绿色。
当真是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一如他此刻豁然开朗的心情。
卫夫子曾在桃山书院授课了许久,这里于他而言,形同第二个故乡,熟的不能再熟了。
书舍里还留着他以前独居的小院。
他一回来就搬了进去,许多听过他大名的学子提着礼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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