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问题很是头疼啊。”
“嘶这粮食你要多少”
苏毅此时倒也不客气了,回道:“起码得万斤粮食才够。”
程文元皱了皱眉头,思虑一阵,猛地一拍桌子道:“没问题,只是这粮食得是去年的陈米,而且都是些中下等的粳米。”
正如程文元说的,世道越来越乱,有了粮食,将来就可以拉起一大批军队,这粮草在乱世可是安身立命的根本啊,而程文元也够意思,一下子就卖了苏毅一万斤粮食。
相反,如果是王彪的话,未必会有程文元这么豪爽,说不定还会因此怀疑苏毅的身份。
程文元继续说道:“既然话说到这个地步,那为兄也不矫情了,还有一件事要劳烦贤弟。”
苏毅道:“有什么事程大哥尽管说,若是小弟能力范围内的,定不推辞。”要是能力范围之外的,那也别怪我推辞了。
“是这样,韩兄在纵横山脉内,没少和其他山寨的土匪山贼起冲突,若是俘虏一些贼兵,我想向你买来。”
“哈。”苏毅吓了一跳,这货是想跟他谈人口买卖的问题
“兄弟你一个月卖出这么多武器,想必每个月要征缴的山贼也不少,这些俘虏,除去可以招降的那些,剩下的刺头都卖给我。你给我俘虏,我给你钱,给你粮,大家各取所需,何乐而不为呢”
苏毅有些心动了,说实话,每次山寨派出去的匪兵都抓回来不少俘虏,其中总有一些桀骜不驯的刺头不肯降服桃花寨。
对于这些人,苏毅既不想杀了,又不能放了,交给赵鸿升,至少得残废一半人,让这些精壮全去做苦力,又有些浪费,而且这些人往往心怀不轨,说不定还会引起一些动乱,得不偿失。
把他们卖给程文元也好,只是这家伙要这些桀骜不驯的土匪山贼干什么
苏毅看了程文元半响,缓缓说道:“我要一个理由。”
“所以我说兄弟你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啊”程文元叹了口气道:“这些人在你看来没什么用,但是为兄可以用来换取军功,甚至还可以借此谋得一官半职。”
苏毅恍然大悟。
程文元道:“目前我程家庄还有待发展,若是大规模的攻打山寨,只会损兵折将。有了这批俘虏,我只要割了他们的舌头,就能换取大量的军功。况且,有了这些俘虏,我就可以诈开一些山寨的大门,真要攻打贼寇也方便许多。”
苏毅心下一惊,这程文元也绝非善类,当然,不能说他割去俘虏舌头的手段残忍,幽州民风彪悍,手段不狠些,也很难在此立足。
“那这价钱方面”
程文元淡淡的说道:“放心吧,这价钱上不会亏待兄弟。这些俘虏五贯一个,其他山贼草寇的人头一贯一个,这钱可以这算成粮食。”
苏毅想了想道:“成交。”
“哈哈韩兄真是爽快人,来,喝酒喝酒”程文元见苏毅点头答应,顿时哈哈大笑,心情极是开怀。
“兄长且慢”
程文元疑惑道:“兄弟还有什么事”
苏毅呵呵笑道:“还有一件事忘了告诉兄长,其实我并不姓韩,我的真名叫苏毅。”
程文元:“”
“兄弟你行啊,差点被你给蒙了。”程文元有些郁闷的嘟哝道。
苏毅露出了笑容,促狭的笑着:“韩兄不是说已经摸清了我的底细了吗”
程文元摆了摆手,有些尴尬道:“呃来,不说了,喝酒喝酒”
“这酒没问题吧”
两人相视而笑,屋外的大雪渐渐停了,这处亭楼在寒风中,显得格外的宁静。
第二十七章老子降他了
一路回到山寨,守寨的张鸿升等人急忙下山接迎。苏毅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刀疤到处招募流寇山贼,还攻下了一座小型山寨,俘虏了里面大部分山贼,如此一来,桃花寨又添了了近五百的喽啰。
刘十三的伤势也好的差不多了,而何奎操练的夜不收也有了一定的能力,被刀疤派下山去四处打探情报。
原本苏毅在回寨的路上,想掳走几个铁匠,哪怕是铁匠的学徒也好,但是碍于村庄上人多,一直找不到动手的时机,只得就此作罢。
回山以后,苏毅找了机会,跟刀疤学了几招军中常用的刀法,自从他跟程文元交过手后,心里也渐渐明白,若是不会一些基本的武艺,只靠一股狠劲是不行的。
只可惜山寨没什么武学高手,不过刀疤的刀法却是简单实用,是他在边军厮杀时琢磨出来的杀人技法。
苏毅刚回山寨时,关在地牢内的高黑虎就不停的嚷着要见他,原来苏毅下山的这段时间,山寨的土匪给高黑虎的食物比往常更少了。
刘十三对高黑虎相当仇视,甚至命人断了高黑虎几天的粮,将原本体魄强壮的高黑虎饿的奄奄一息,好在他们牢记苏毅的话,并没有取高黑虎的性命。
“怎么听人说你要见我”苏毅站在地牢外,隔着一扇铁门向高黑虎问道。
“哼”高黑虎有气无力的哼着,“鼠胆匪类,只会偷袭,算什么英雄。”
“大哥”站在一旁的钱豹见高黑虎如此虚弱的模样,不禁潸然泪下。
高黑虎撇过头去,怒骂一声:“你这叛徒,还有什么脸来见我。”
“怎么样高黑虎,你若是降了我,我便叫人拿饭菜过来,管饱管够。”苏毅此时的模样,像极了无良的包工头。
管饱管够,高黑虎的喉头动了一下,他摸着干瘪的肚子兀自嘴硬道:“谁稀罕你们的糙米味道不行,又难吃,老子才不吃这种东西。”
“想吃好的不是不行,还是那句话,降了我桃花寨,你想吃什么就有什么。”苏毅继续循循善诱道。
“机会可只有一次”苏毅见高黑虎没有反应,干脆转身向地牢外走去。
“大哥”钱豹也急的大叫一声。
片刻之后,浑身赤膊的高黑虎,如秋风扫落叶般啃食着一桌的食物,时不时的打起饱嗝,满嘴的酒气熏的陪坐的钱豹哭丧着脸,却又不敢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