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海涛一下就听出来了,电话里的声音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他看了看梁海涛一眼,支支吾吾地说道。
“可可是,姓梁的还在这里,我不好交待啊。”
“姓梁的他自身难保,你想把办法把自己给摘出来,别连累到我,做的干净点,挂了。”
对方匆匆挂断了电话,方海涛看了看聂风,又看了看梁宇,歉意地笑了一下。
“不好意思,上命难违,您自求多福吧。”
“那个还没请教先生贵姓”方海涛一副谦卑的表情凑到聂风跟前问道。
他心里明白的很,能让自己顶头上司火急火燎的打电话来要求放人,估计这人的来头大的很,自己得罪了他,不知道会不会报复自己。
“免贵,姓聂。”
聂风指了指门外,“看样子我们之间的误会已经解除了,我们就出去吧,好像特警队已经准备破门了。”
聂风一直关注着门外的动静,挡着门的衣柜已经被搬开了,特警队员托着撞门锤已经在做准备了。
“误会,都是误会,我得赶快去阻止他们,”
方局长看了看一地的碎玻璃和躺在地上不断呻吟的手下,这个闷亏自己是吃定了。
“他不能走,我亲眼看到他袭警的,你这是包庇罪犯,你也是从犯。”梁宇察觉风头不对,气急败坏的想要拖人下水。
方海涛厌恶地看了他一眼,要不是这人自己也不会牵扯进这事情来,还不知道要受什么处分呢,他自顾自的拉开门走了出去,这次聂风倒没阻止他。
“好了,现在就剩我们三个了,说说看吧,这事你准备怎么解决”
梁宇的手机也响了起来,他接通的电话躲在墙角里偷偷摸摸地说了句,面如死灰的挂断了电话,整个人呆立在那儿。
“就是你这个小兔崽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老子打死你,”忽然他暴跳如雷,一巴掌轮在严浩的脸上。
严浩本来眼巴巴的凑在姨夫身边等结果,没想到等来一个巴掌,他剩下那半边还算完好的脸也被打肿了。
“你打我你竟敢打我我要告诉我姨”严浩眼泪水立刻就下来了,脸上钻心的疼。
“好,去告吧,回去我就跟那败家娘们离婚,不然迟早被你们一家给害死。”
梁宇松了松领带,无力的跌坐在椅子上,不知该何去何从。
这时候房间的门再次被推开了,方海涛的手已经被包扎好了,他躬着身子对聂风点头哈腰的说道。
“聂先生,这边请,全都是误会,这事儿弄得。”
聂风看了看审讯室那头,门外的特警果然已经撤离了,自己看了那一脸沮丧的叔侄二人一眼,自顾自的走了出去,相信自然有人回来料理他们。
聂风被方海涛请到了办公室里,审讯室里那一地伤员自然有人去救治。
聂风下手还算有分寸,只是暂时让他们失去行动能力罢了,并没有下狠手,没有一例骨断筋折出现,方海涛听了手下的汇报这才松了口气。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聂风看了看外面的乱糟糟的一片,估计方海涛收拾残局都要忙活半天。
方海涛本来还想套套近乎,看看能不能打听出这人的来路好投石问路给自己减轻点麻烦。
“你也是受人指使,这点我还是很清楚的,冤有头债有主,我是不会胡乱指责别人的,不过您这些手下的办案方法还是要多加改进,太粗糙了。”
“是是是,聂先生您说的是,一定改一定改,”方海涛额头的冷汗又下来了。
“行了,你忙着吧,我就先走了,这里的事跟我没关系吧。”
方海涛看了看外面那乱糟糟的样子,心都在滴血,光是那面镜子就价值不菲,看来要找个由头报损了。
“当然没关系,这德国人的东西质量也不怎么样,我送您出去吧。”
“不用了,你还是忙你的吧,我认识路。”
聂风说完不等方海涛答应,就起身向外走去,他连忙起身跟了上去。
一路上的人看到聂风的样子都吃了一惊,他被带进来的时候不少人看见了,没想到现在劳动方海涛亲自送他出去,这人什么来路
门外停了两辆特警队的依维柯,聂风松了口气,虽然不怕他们,但真的打起来了难免造成伤亡,为了梁家叔侄一己私欲去伤害这些辛苦训练的特警,难免心里有些障碍。
幸好救命的电话来的快,聂风感慨了一下,拦下一辆出租车径直上车离去,连方海涛在一旁挥手送别都没搭理。
“妈的,终于把这瘟神送走了,一定要问问这人什么来路,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警局里的残局自然有人去收拾,方海涛躲到办公室里去给亲朋故旧打电话去了。
聂风这会也在打电话,他在出租车上把事情完整的经过都告诉了司晨,司晨表示会一字不漏的转述给上司。
司晨还让他别多想,一切都有局里做主,就凭他之前立下的那些功劳,局里也会全力保他的,更何况这只是栽赃陷害打击报复而已。
聂风打车回了松鹤楼,相信杜心妮应该还在那里等他,至于梁家叔侄的下场,他已经不太关心了,只要别再惹到自己头上,相信他们会得到自己应受的教训。
看门小弟见聂风从出租车上下来,赶紧迎了上来,“这位爷,袁爷交待了,您一回来就领您上去,那包厢一直给您留着。”
聂风点了点头,谢绝了小弟领路的好意,他的记性可不差,走过一次的路记得清清楚楚,熟门熟路的回到了那间包厢。
他悄悄推开门,杜心妮正焦急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忽然听到门响头也不回的说道,“谢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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