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呢”聂风将锦盒往桌上一放,自己坐到了龚老的对面。
龚老停下手摘下鼻梁上的眼镜,指了指那个锦盒问道,“又把什么破烂玩意抱到我这儿来了,我现在可没空帮你料理什么物件,我这正忙着呢。”
聂风本想献宝显摆显摆,没想到自个却被龚老面前的物件给吸引了,自顾自的伸手要去抓。
啪的一声,聂风的手背让龚老结结实实地打了一下,“瞧你这手脏的,跟鸡爪似的,别碰我的宝贝。”
聂风委屈地缩回了手,心想这东西上面都是泥土,到底谁比较脏啊。
龚老小心翼翼地将根长长的铁条拿了起来,用小刷子小心翼翼地刷着,把上面的铁锈和泥土都给刷下来。
“师父,这是什么东西我怎么看着像跟烧火棍。”
龚老在桌上捡起一个物件来,塞在他的手里,“你家烧火棍上能有这物件”
聂风将手上那东西放在眼前,灵眼闪动下,星星点点的灵气被引了出来,这些破铜烂铁居然也是古物。
“这师父,我怎么觉得这物件这么像是古剑上的剑格啊”
聂风把那物件上下翻滚着仔细端详,越看越觉得像,最后忍不住像龚老问道。
“不是像,本来就是,这是一柄古剑,才出土三天还不到,一个以前的老朋友送来的,让我看看能不能凭这柄剑判断墓主的身份。”
龚老头也不抬的说道,继续用刷着那根烧火棍。
“我说师父,你不是最讨厌盗墓贼的嘛,怎么还有这种朋友啊”
龚老叹了口气,“人家那不是盗墓贼,是救火队,哪里有古墓被偷掘了,他们就得像救火一样把古墓里的陪葬品抢出来,否则暴露在空气中太久,温度和湿度都会毁掉一切的。”
“那这柄剑”
“祁县那有座墓被盗了,下手的人只带走了几件东西,其他的全都暴露在外,当地有人发现报了案,救火队就赶过去了,起获一批陶器和这柄剑。”
“木制的剑柄已经烂掉了,就剩下剑身剑格和剑谭三个部分,可是墓主的身份却一点信息也没有,所以就把东西送我这来了,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线索。”
聂风见龚老的心思全在那柄剑上,神情都憔悴了许多,不由得有些心疼。
“我说师父,这活也得干,饭也得吃,你可别累坏了。”
龚老点了点头,“我一天三顿没缺啊,老邢把我伺候的好好的,论养生你还不如我呢,我可是每天三遍五禽戏勤练不缀。”
“这个师父,要不您先放一放,我把妮儿给接回来了,杜叔在楼外楼摆了一桌,让我来请您一块聚聚,您看。”
龚老推了推眼镜,看聂风一副期待的表情,不由得轻笑出声,“行行行,放一放就放一放,吃顿饭也耽误不了多少时间,人家也没逼着我,就是我也很好奇想一探究竟罢了。”
龚老把那些零件都放了下来,摘下手套刚准备起身,忽然看见了聂风放在一旁的锦盒。
“这锦盒倒是挺别致的,看上去恐怕是密封的吧,里面放了什么东西”
聂风这才想起那画还没来得及显摆呢,赶紧把锦盒抱了过来,当着龚老的面将盒盖给掀开了。
“一幅画谁的”
“唐伯虎,落霞孤鹜图。”
“哦,那我倒要好好看看,随我去净手。”
在龚老的带领下,聂风净手之后戴上手套,把锦盒抱到了龚老的收藏室里,在一张方桌上缓缓展开。
龚老戴上眼镜,抚须喃喃道,“精细清雅,配诗得体,诗情画意浑然天成,墨色和悦润泽,景物处理洗练洒脱,观之如有一股青碧之气迎面扑来。”
“小风,你运气不错,这确是唐寅的真迹,你这是从哪儿弄来的”
龚老将在南城遇上袁爷的事详详细细地说一遍,龚老听了也是唏嘘不已。
“这事儿我听说过,当年孙存周先生并未逐他出门,只是让他避嫌而已,隐瞒身份学艺本来就是武林大忌,当年没废了他收回功夫,说明事情还有转机。”
聂风听了松了口气,这要是他一直不敢拍着胸脯打包票的原因,生怕这话说出溜了,没法帮人家实现愿望,那不是白瞎嘛。
第二百五十八章大白天也敢抢
“师父,我记得您这有那种真空的展柜吧,这幅画我就献给您了,放在我那还真没这么好的条件。”
龚老点了点头,对于保护国宝这点他还是义不容辞的,当场打开其中一间展柜把那画小心翼翼的挂了进去,开动抽气机将柜中空气全都抽走。
聂风舒了口气,这下这幅画算是保住了。
“好了,别看了,等我百年之后这些东西都是你的,你得给我伺候好了这些宝贝。”龚老指了指周围展柜里的那些瓷器说道。
聂风点了点头,琢磨着要不要多赚点钱,自个开个小型博物馆之类的,把师父的藏品全都挪到博物馆去,让老祖宗留下的宝贝能展示给更多的人去欣赏。
聂风把这想法给龚老一说,龚老并没反对,虽然这是一系相传下来的宝贝,等他交到聂风手上的时候,聂风怎么处理他就不管了,只要别做出对不起老祖宗的事就可以。
“师父,我们走吧,估计这会杜叔他们都点上菜了。”
龚老点了点头,吩咐老邢去把车开出来跟在后面,自己坐上了聂风的车,“今天我要和小杜好好喝两盅,这车不错嘛,看来老袁家的子孙还有混的不错的。”
聂风嘿嘿笑了两声,载着龚老向楼外楼驶去,果然杜叔他们早就到了,主位虚席以待等着龚老。
gu903();当聂风扶着龚老进门的时候包厢里的人都站起身来迎接,龚老高兴了向下压了压手掌,“都坐下都坐下,都是自家人,那么客气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