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庄距离古刹很近,不足一刻便来到山脚。
古刹之内亮着微弱的油灯,文图知道百合定在其内。
“笃笃笃”文图开始重敲古刹之门,因为室外雷声雨声夹杂。
忽然,古刹内灯光不见,接着一阵索索之声,文图明白定是百合受到惊吓,止灯后拿出匕首,藏在角落等候信息,想想她的样子一定好笑。
“砰”一声,文图稍稍用力便将古刹门强行推开,口中立即说着:“百合别怕,是我”说着,脱掉蓑衣点燃油灯。
文图环视望去,霍自己却吓一跳,只见百合萎缩在墙角,浑身不断颤抖着,双目瞪得圆圆,手中果然持着匕首
心里想到,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天文学家,这雷雨竟将你吓成如此模样。
“文图”百合这时才看清,连忙起身,不断转动双腿,看来是蹲得麻木。
“你这是被雨惊吓,还是被冻的,如此惊慌”文图疑虑问道。
百合仍在颤栗着,面色苍白,嘴唇干燥,颤音答道:“没事,可能是阴冷所致,还有你这大半夜的敲门,别说在这深山,就是在家里也令人惊秫。”
文图一笑,确实如此。
可是见百合脸色越来越难看,眼神也是迷然,他立即走上前伸手一摸,百合额头甚是发烫,应是秋雨一来,古刹骤凉导致她寒凉入体引发风寒。
一个女子,外面雨霖不止,自然也无法寻药。
来不及多说,文图即刻脱掉自己外袍,给百合穿上,再披上蓑衣,拉起百合便走。
“你呢”百合见文图只余下内衬,外面又湿冷非常。
文图淡淡一笑道:“我乃武林中人,岂能惧怕这丝毫寒气”
说罢,牵着百合走出古刹,两人驾马直回程家庄;高烧不止的百合早已迷迷糊糊,在文图后背上抚着睡去。
程家庄内,程贝贝看见眼前一切气不打一处来,文图浑身湿淋淋,只剩白色内衬,怀里抱着个年轻姑娘,痴痴迷迷不省人事。
这程家庄毕竟是自己家,虽然慕女节提前诉说一些情况,可这又脱衣又抱,自是心中难忍。越想越气,程贝贝忽然阻拦在文图眼前,厉声道:“我程家庄不许这女人进入”
文图也是觉得有些唐突,不过百合身体仍在灼烧,只好低身道:“此女突染风寒,需要即刻卧榻修养,还望程姑娘多多海涵”
“不行”不说这卧榻还好,一提到床榻之上,程贝贝立即想起那晚文图将自己抱至睡间,清晨起来床上狼藉之状。
文图双手已经感觉到百合体温极高,必须立即医治,高声喝道:“让开”随后身体向前一拥,立即将程贝贝推至一边,“慕女节,帮忙”
程贝贝气恼异常跺着脚,眼泪禁不住夺眶而出。
符柔闻声走出来,感觉到程贝贝在哭泣,循声走到她身边,悄声问道:“程姐姐发生了什么事”
“你的文图哥哥,夜半衣衫不整,竟怀抱着一个女子归来,我拦也拦不住,硬是闯了进去,眼里丝毫没有我在的模样”
“嘻嘻。”符柔却笑了。
“你笑什么”程贝贝立目不满。
符柔脸一红,但没有说出,可是程贝贝想起自己承认喜欢文图,定是这小妮子识破自己心思,也是面容尴尬,好在符柔失明不见。
符柔转身摸索着向慕女节房间走去。
“你去做什么”程贝贝不解。
“既然文图哥哥将她抱进来,那女子不是生病便是受伤,我倒要去看看有无能帮之处”
“唔,那,等等,我扶你去。”程贝贝抹掉眼泪,快走几步追上符柔,挽起她的胳膊,禁不住仔细看符柔一眼,心里甚不是滋味。
临近凌晨,百合方才苏醒,感觉到额头缠绕温热罩布,见自己卧在睡榻之内,闻得满屋飘着姜汤汁味道,知道文图在照顾自己。侧脸看去,惺忪眼睛瞬间睁大:文图身旁,不但有那个什么女节,漂亮小公主,还有一个气嘟嘟靓丽女子,简直是三仙环绕,立即将目光锁定文图,见他很是憔悴,关切望着自己──若再加上自己,整整四个女子,这不是花痴的节奏吗
百合伸出舌头舔舔几近干裂的嘴唇,刚想说感谢的话,可又不敢开口,因为不知道怎么说才算妥当,便用征求眼神探视文图。
“你终于醒来,昨夜一直高烧不退,好在有慕女节照料,都是萍水相逢,不必在意,我只代你谢过女节便是。”文图明白百合不敢开口因由。
百合感激地点点头。
程贝贝听得此话更是懊恼,我当夜昏厥,为何你不喊来慕女节,而是独自一人脱我衣裳更是代人感谢之语令人气愤,这女子难不成是哑巴,还容你代谢
慕女节立即欠身,冲着百合示意不必言谢,照顾人已是她的习惯。
百合又看向符柔,昨夜恍惚中此女曾为自己运功疗病,嘴里喃喃道:“公主”
符柔立即寻到百合身边,因为是哥哥带回的人,自己也感到亲切,只可惜眼睛看不见,又不好身手去摸,便寻到百合的手抓起,嘴上甜甜笑着。
文图见百合有些诧异盯着符柔的动作,“符柔妹妹自幼失明,”这时才想起尚未介绍,便逐一道明,“这是北土四公主,这位是慕飞玲女节,也相当于公主,那位”文图一看程贝贝脸色冰冷,只好转回头,“是这里的庄主。”
“我叫百合,”百合又是伸舌舔舔嘴唇,慕女节立即端来一杯清水递给她,“百忙不,劳烦你们照顾我,特别感激”不过,纳闷还是战胜怯懦,盯着文图问道,“符柔是公主,你是她哥哥,那岂不是王爷”
百合再度为自己的穿越感到纳闷,难道说穿越就必须见到王爷吗
文图立即摇头道:“不是,我只是他的哥哥。”
符柔却笑了,轻轻摇一下百合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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