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叔,是我们的人。”一个长脸少年看清了来人,立即大声道,他叫秦牡,跟秦雨一同成长的少年。曾经秦雨被秦家器重的时候,第一个拍马屁的是他,后来秦雨变成废物,第一个骂废物的也是他。
秦照死后,秦彪后续无人,看上了圆滑机灵的秦牧,于是就带着身边,打算当做自己的后人好好培养,也算是培养自己的势力。
随着那人不断靠近,所有的人都看清楚了,来的那个人正是之前他们派出去的探子。
探子是一个消瘦矮小的人,轻功很厉害,几下就到了几人的跟前。
“你怎么从西北方向过来”那人一停下,秦彪就迫不及待地开口问。
探子急忙一抱拳,“报告彪执事,属下已经查清楚了,西北二十里的地方,秦雨的父母就住在那里的一间牛棚里。”
“你真查清楚了”秦彪一阵激动。
一年多了啊,为了铲除秦雨的父母,他苦苦找了一年多,洛桑城四周,甚至连洛南、洛北都去找过了,他却没想到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这两人就躲藏在他们鼻子底下。
“千真万确,属下敢拿人头担保,是我亲眼看见,要不然属下也不敢用传音石给执事大人传话。”探子斩钉截铁地道,语气是毫无置疑的。
听了这话,秦彪疯狂大笑,“哈哈哈,好好。秦武,你儿子杀了我儿子,现在,我要用你们夫妇的人头给我儿子当祭礼,给我走”
一声令下,下一刻,秦彪等人杀气腾腾地化作一道道飓风,向着西北方向凶神恶煞地扑去。
西北二十里地,某处平坦的荒野,一人多高的茅草连成一片,一眼望不到边,几个人如果藏进里面,就如泥入大海,想找出来很难很难。
在草丛的里,有一间牛棚,牛棚全部被茅草掩盖住,从外面看根本发现不了。
此刻,牛棚里住着两个人,秦雨的父母秦武夫妇。
两个人在这里已经住了一年多了,一年多来,秦武还好,秦母则因为思念儿子过度,重病缠身,如今只能躺着病床上,生活不能自理,全靠秦武照顾着。
秦武就是因为要照顾她,才无奈一直住在这里,要不然他肯定不会在这里傻等,早出去找儿子去了。
再说,这个地方毕竟是在洛桑城眼皮底下,虽然因为地势的原因很难被发现,但日子长了,谁能保证不被发现呢。
终究,不幸的事情发生了,他们已经被发现,这会,秦彪等人正朝这里杀气腾腾赶过来。
以武者的速度,并没有用多久,秦彪等人就已经到了目的地。
望着眼前没有边际的茅草,秦彪瞪着那探子问:“人在哪里”
“就在里面一个牛棚里。”探子上前回答,“从这里进去,大约四五里地的样子就到了。”
“很好,带路。”秦彪猴急地命令探子带路。
“是。”探子走到前面,小心地扒开草丛,一边朝里面走一边提醒道:“大家注意了,我们进去的时候要轻一点,千万不能发出声响。这片草丛很大,如果被他们发现,一旦钻进这草丛里,就我们这点人手,很难再将他们找出来。”
“嗯。”秦彪点头,随即沉声吩咐,“听好了,都他娘的动作轻点。”
“是。”一干人低声回应,随即缓抬腿,轻落脚,紧紧跟在前面带路人的身后。
第一百〇五章秦父被擒,秦母被晒
牛棚内,秦武刚熬好上山采来的草药。药汤倒入一只破碗,轻轻吹着热气送到秦母的身边。
“孩子他娘,来,咱们喝药,喝了药后身体就会好起来的。”秦武轻声说着,一边吹着药碗里的热气,手上一只破旧的勺子不停地拌着。
“唉。”秦母哀声叹息一声,“武哥,别辛苦了,我这身体啊,就这样了。”
“孩他娘,你怎么说这样的话,你不喝药身体怎么好起来,身体不好还怎么去找雨儿。”秦武做出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秦母苍白的嘴唇惨然一笑,“武哥,你去找雨儿吧,别管我了,只要雨儿好好的,我死也瞑目了。”说完这句话,她的眼角一滴泪滑落。
秦武看着秦母的泪水,想到一年多来都没有消息的儿子,他的鼻子一酸,差点也流出泪来。但是他必须忍着,现在孩子的娘脆弱成这副样子,如果他也流泪的话,那两个人的精神就都垮了。
“不许你说这样的话,什么死不死的,放心吧,咱们都死不了。等你病好了咱们一起去找雨儿。好了,药凉了。来,喝药。”秦武的勺子放到秦母的嘴上。
秦母无奈,机械麻木地张嘴将那一勺药喝了下去。
这一碗药汤喝得很慢,好半天才算是喝完,好在都喝完了,没有一点浪费。秦武很是满意地站起来走出外面,将碗底的药渣倒掉,当他转身正要回牛棚时,突然,好像感觉到了什么,猛地停住脚步,豁然转身望向前方那没有边际的茫茫荒草。
“呼啦啦”一声响,一阵风呼啸而过,吹起那高高的茅草,使得茅草四下摇摆,发出“哗哗”的声音。
“原来是风搞的鬼。”秦武松了一口去,转身回了牛棚。
然而此刻他却不知道,一群人正在草丛下面穿梭着,已经接近了这座牛棚,这群人正是秦彪等人。
“大家注意,牛棚就在前面五十丈的地方,左边方向。”带路的那位探子停住脚步,发出声音提醒道。
秦彪也停住脚步,嘴角露出阴笑,“嘿嘿,这么点距离,不用躲藏了,直接掠过去吧。起”
秦彪一马当先,第一个从草丛中冲天而起,随即踩踏在草尖之上,如飞人一般朝着不远处的牛棚飞掠而去。
身后的人纷纷效仿,“呼呼”地掠上草丛,紧追着前面秦彪的脚步,如狼似虎地扑向前面的牛棚。
刚进牛棚的秦武听到身后的异响,急忙回头一看,当即脸色一变。
“不好,他们来了,孩他娘,我们快走。”秦武大叫着冲到秦母身旁,一把将秦母瘦弱的身躯抱起。病了这么久,秦母的身子很轻很轻,以致抱起她的时候,秦武有一种错觉,他抱着的不是一个人,只是一把稻草而已。
“武哥,谁来了”秦母喘息着声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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