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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娘一看便有些来气,这人长的相貌俊朗、仪表堂堂也就罢了,还能吹奏一手好笛子,一看便是个风流人物,此刻自己成了女儿身,再难像他那般风流,因此恼将起来,捡块石子打去,便将灯烛打灭。

那人惊呼声道:“什么人”跟着三娘只见眼前一花,两大个斗大的枪花舞出,那人跟着撞出屋来,直取三娘躲藏之处。三娘暗赞一声好,不愧是双枪将,当下娇叱一声,掣出日月双刀来,铮铮两声,架开双枪,两个便在院内,你来我往斗将起来。

只见那人一双铁枪,神出鬼没,枪出无声,三娘许久未曾敌对如此劲敌,也打起精神,双刀上下翻舞,尽展妙速。两个来来回回斗了五十余合不分胜败,三娘暗赞道:“不愧是梁山五虎,果然手段不再我师兄之下。”

再斗便可,三娘双刀一挥,跳出圈来,站定后拉下面罩,只侧头笑着说道:“这位可是双枪将董平”那人也收住枪,借着月光看了,有些惊喜道:“想不到原来是扈三娘子,我还道是什么小贼。在下正是河东董平。”

三娘笑笑道:“你见过如此武艺高强的小贼么”董平玉面微红道:“扈娘子说笑了,不知娘子夜来探访有何要事”三娘微微一笑说道:“听闻东平府兵马都监在此,我这个朝廷反贼草寇,自然坐卧不安,要来看看董都监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啊。”

董平微微一鄂道:“扈娘子已经知晓在下身份”三娘道:“董都监威震东平府,你真当我扈家是瞎子么”董平顿足道:“早知如此,还是该编个姓名来。”说到这里抬眼直盯着三娘,口中柔声道:“但我不想编个假名欺骗于你。”

三娘忍不住打个寒噤,退开一步,勉强笑道:“董都监,你堂堂一介宋廷将官,为何要来我扈家比武招亲你难道不知我扈家已经反了么”

董平道:“在下自然知晓,但心中着实仰慕娘子芳名,若是能比武得胜,娶得娘子而回,便不做那官儿,又如何娘子难道便不明白在下心意么”

三娘第二次打个寒噤,办起俏脸道:“难道董都监真是为了求亲而来”董平面色凝重,目光灼灼的盯着三娘道:“只为卿来,若卿不负我,我定不负卿。”

第二卷凤舞九天第圩五章青梅竹马情已变意图不轨定策来

听得这句表白,三娘一身鸡皮疙瘩,忍不住一刀挥断一旁碗口粗的一株小树,冷然道:“罢了,我知道董都监来意,既然是比武招亲,那便请等几日,上擂台较量了来。夜已经深了,孤男寡女多有不便,就此告辞。”说罢三娘轻轻一跃,便跳过院墙去了。

三娘跳过院墙,身上鸡皮疙瘩兀自未退,心头咒骂董平道:“不要脸的,果然是撩妹高手,要我真是个女子,说不定真对他动了心思来。不过话说回来,这董平为了个女子,当真便连官位也不稀罕,看来也是个风流人物。”

方才想到这里,背后却又响起董平笛声来,却是一曲凤求凰,三娘俏脸一抽,又咒骂几句,捂着耳朵便去了。

回到静室内,黄文炳急忙迎上前来问道:“庄主,情形如何”三娘骂道:“这个董平就是个色中饿鬼,我还道他是官府派来探听消息的卧底,原来他只是前来比武招亲,逞个风流,只为要娶我,竟连我扈家已经反了朝廷都不顾忌,直说些许官位算什么,也是个美色当前,江山不顾的主,真是高看他了。”

黄文炳却笑道:“难得这董都监如此情义,看来除了晁天王外,他便是第二个真心实意前来求亲之人啊。”三娘打个寒噤,瞪了黄文炳一眼后,温言道:“这几只顾看好曾头市来的那曾氏五虎,且探探他们的来意到底是为何而来。”黄文炳急忙躬身领命。

纷扰一夜后,回到闺房内,玉莲已经抱着扈宗睿睡下,三娘也便不打扰两个,只在外间便榻上和衣睡了。

翌日起身后,方才梳洗毕,便有庄客来报,直说庄外来了一个孤身客人,便在庄前用弓箭射断了庄上比武招亲的幡旗来。左右要上前问时,都被他一张弓射得不敢近前。

三娘闻言皱眉道:“谁这等无聊”当下赶了出去,来到庄墙上望时,只见庄前一百步外站了一人。那人相貌峻冷,面容肃杀,见得三娘显身时,也不答话,张弓搭箭。便是连珠三箭直朝三娘射来。

便在庄上,三娘见得那连珠三箭直奔而来,恰似流星赶月,心头一惊,举起身边一块藤牌来,只听砰砰三声,三箭尽数中了藤牌,余势不衰,直透藤牌。三娘望着三支寒幽幽的箭头,心头一震。这却不是师门的三花连珠箭又是什么

放下藤牌后,三娘有些惊喜的朝庄下那人喊道:“来人可是史文恭师兄”那人也放下弓箭大笑三声,喊道:“果然是小师妹,多年不见,已经长大成人了啊。”

三娘大喜,急忙命人放下吊桥,开了庄门,亲自到庄前迎史文恭。一旁黄文炳问道:“庄主,此人是令师兄”三娘笑道:“正是,我师尊有四个徒弟。大师兄便是威震河北的玉麒麟卢俊义,听闻他在大名府安家立业,多年不曾得见。二师兄便是林冲林教头。三师兄便是这位史文恭。早年学艺时,大师兄最是严苛。二师兄也是古板人一个,就三师兄与我最说得上话。”

说话间下到庄门,史文恭进到前来,三娘见了一礼后,上前拉着史文恭笑道:“三师兄,多年不见。心头甚是想念。”史文恭微微一笑道:“小师妹,男女七岁不同席,如今你早已及笄,这般拉着师兄不妥。”

三娘皱皱眉笑道:“没想到多年不见,师兄也变得迂腐了,从前师兄不是最不喜礼教的么”史文恭轻叹道:“年少轻狂时,未知天高地厚,也因此惹得师尊不喜。如今年岁渐长,才知人情世故、规矩方圆。”

三娘笑道:“师兄变得老辣圆滑了。”史文恭只是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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