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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种师中、张孝纯、王禀也知道皇命难违,心里把朝廷骂了个狗血淋头之外,也只能回头各自上表朝廷劝谏,但在朝廷回复之前,还是只能先遵照旨意办事,毕竟这只是命军马撤兵,和上回抗旨不将太原交出去不同。

于是,林冲所部收拾行装,三天后便即开拔,走水路返回山东。便在撤军当天,汾水大营码头上,太原左近军民百姓扶老携幼,数万人夹道送别。没有欢呼,也没有呐喊,只有潇潇汾水和百姓低鸣的悲咽之声。

林冲领一众军将在码头朝着一众百姓三拜,众百姓便纷纷嚎啕大哭起来,林冲朗声道:“各位父老乡亲,林冲这里立誓,将来若是金兵再来犯境,不论多远,我林冲必定提兵来救,决不食言”此言斩钉截铁,百姓皆是哭拜余地,闻者落泪,见者伤心。

都登船后,王禀却忽然被一名小将请到一边,低声道:“王将军,我家林将军有请,便到船上单独说话。”王禀叹口气,想来是林冲还有什么事交代,于是便独自上船。

在林冲主帅座舱内,王禀一进来便见得堂内坐了三个人,便是林冲、张孝纯,还有一个却是悠然喝茶的李俊臣。见得这李俊臣,王禀便心头冒火,怒目而视,张孝纯却笑着起身来道:“王将军,原来我们都误会了,这李天使乃是自家人”

王禀听了目瞪口呆,张孝纯便将来龙去脉说了。听完后王禀抚掌大笑道:“好,朝廷乱命,我们便来个欺上瞒下,林将军改为义军旗号,驻扎汾州,实在是太好了。”林冲笑道:“能继续与两位并肩作战,实乃在下幸事。”

当下林冲在舱内小设筵席,款待三人。席间,林冲说起扈三娘来,言语之中微露招揽之意。王禀、张孝纯闻言皆是默然不语,张孝纯道:“皆为朝廷之臣,林将军何故如此拉拢难道那位扈宣抚使有意柄枢朝政,取蔡京一党而代之”张孝纯如此说,乃是见得蔡京旧党李俊臣都投了扈三娘门下,这趟居然和林冲一同欺瞒朝廷,还道三娘只是有意入主中枢,因此四处拉拢。

王禀却恨恨道:“有扈宣抚使这般女杰主政朝纲,也是天下幸事,若是有她主政,金人哪敢南下”

林冲笑道:“如今朝局内忧外患,我们做官的不能只顾朝廷,天下百姓才是我等要保护的啊。我家主公也不愿把持什么朝政,只想着若是天下大乱之时,我们做官的不能合力保境安民,那么苦的只是天下百姓了。”当下林冲说了许多替天行道的话,更是将地方朝局都说了个透。一旁李俊臣也说了,如今朝中蔡京一党旧部都归顺了三娘,今后不论是在地方拿大,还是入主中枢,三娘皆可安定天下。

张、王两个本就是童贯旧部,如今在朝中不受新派待见,见得有大树可以依靠,自然乐意投效,当下便锸血为盟,约定了投入三娘门下,却不知两个都上了造反的贼船。

将张、王两个收归门下后,林冲便与李俊臣领军南下。大军到了汾州左近后,大军便换了旗号上岸,岸上早有汾州知府前来接应,李俊臣自回东京复命不提。

林冲与那汾州知府见了之后,商议定下,所部分出一万军马屯扎汾州左近,打出山西义军旗号来。便在宣和七年到靖康元年这短短大半年时光之内,只因金人入寇,宋廷兵败如山倒,山西、河北各地饱受战乱,盗贼四起,因此许多地方都自发组织了义军,保护地方,抗击金军。是以汾州多了一支义军来,上下军民皆不惊奇。

跟着林冲吩咐剩余的两万余军马由杨志、花荣等将分散,多的三千人,少的一千人,各自分头散于山西的各处乡镇村县,都打义军旗号,分散各地,保境安民,建立自己的根据地。

第二卷凤舞九天第廿二章散军马却言内应复西路又使重征

另一头河间府也如太原府一般,只是关胜所部军马更多,河北许多地方都有关胜所部义军活动。而两处兵马只是将水军撤回,朝廷河道上都有官吏看了,飞奏朝廷,宋廷丝毫没有怀疑。于是这么多兵马没有撤回山东路,便在高俅、闻焕章上下联手中欺瞒了过去。想当年臧底河城兵败,宋军损失数万军马,也是童贯、高俅、蔡京一伙人,联合地方、朝堂一起糊弄皇帝,就遮掩过去了,这事高俅他们可谓是干得熟练至极。

见得山东路军马退兵,宋钦宗松了口气,朝中上下都以为金人已经不敢南侵,却想不到金人只是在暗中调集兵马,准备南征各项事宜,懵懂无知的宋钦宗自以为形势大好,于是宋廷又开始了作死的节奏。

靖康元年七月,金国使者萧仲恭出使宋廷,此趟出使宋廷,金人是拿着原来宋廷签订的和议书来质问宋廷的,为何议和达成,宋廷却出尔反尔,不但没有交割太原等三镇,也没有将剩下的岁币支付,而且还出兵又与金军交战。

对于萧仲恭的出使,宋廷玩了一把耍无赖,宋钦宗推说朝中诸臣反对,是以才撕毁和议,而朝中诸臣则说是军民群情汹涌,无法割让。于是一番扯皮后,萧仲恭没有得到任何的答复。

便在商谈过程中,宋钦宗偶然得知辽国降将耶律余睹在燕京担任监军,而萧仲恭也是在燕京担任护卫太保领军的,于是宋钦宗突发奇想,认为这两个人乃是辽国贵族,或许可以争取为内应,诱使他们反叛金国,说不定操作得好,还能收复燕京。

于是宋钦宗便命耿南仲书信,以蜡丸封了,让萧仲恭送耶律余睹,使为内应。同时又多赐萧仲恭财帛,以结其心。萧仲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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