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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他和陈凉都穿着家常衣服,又刚刚从厨房出来,身上难免沾上油烟。

两人回房换衣服,陈凉进门前听见他道:“过年要穿新衣服,就穿我给你买的那身吧。”

陈凉笑着点点头,客厅里的三人顿时低声谈论起来,“寒筝,你早就见过陈凉,为什么没有告诉我们”

“我以为就是个过客,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多得是小姑娘看上咱们家的背景倒追危寒树的”

危承泽严肃地警告她,“那是陈凉,不是你想的那些小姑娘。你没看到他们住的是两个房间吗不管你和寒树有多不合,陈凉的事爸爸不许你乱来。”

危寒筝不好意思道:“知道啦,爸你也把我想得太没良心了。我和危寒树不合,不代表我分不清是非”

两个卧室的门很快开启,陈凉穿白衬衫和黑色天鹅绒裙,危寒树穿白衬衫和黑色西装外套,两人站在一起格外般配。

危承泽的目光闪了闪,眼底淌着难以言说的情绪。

饭店离小区不远,是危寒筝提前预订的包厢。

坐下等服务员上菜的时候,陈凉想了想,还是和危承泽夫妇解释了一遍,“伯父,伯母,不好意思。因为我家里出了一点事,过年没法回家,所以暂住在他家里,等过几天开学了我就会走的。”

“没关系,他是你男朋友,你想住多久都可以。”

危母爱怜地看着她,“你家里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你小小年纪就这么独立坚强,伯母很喜欢你。要不是你和寒树在谈恋爱,伯母真想认你做干女儿。”

陈凉又是惊讶又是不解。

危寒树到底和他们说了什么,能让和她素未谋面的危母这么喜欢她

还有危寒筝,上次见她明明充满了敌意,这次却比谁都热情,“妈,你别吓着陈凉。陈凉,本来上次见面就应该给你见面礼的,当时太匆忙没有做准备。这是我送你的见面礼,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危寒筝和危母一左一右坐在陈凉旁边,倒把危寒树挤到对面去了。

陈凉看了危寒树一眼,才接过那个小礼盒,打开一看是一条细细的银色项链,款式简洁大方,只嵌了一个不足小拇指甲盖大的碎钻吊坠。

陈凉道:“很漂亮,我很喜欢,可是”

“喜欢就好”

危寒筝料定她要推辞,干干脆脆打断她的话,把礼盒往她手里一塞了事。

还有这种送人礼物的方式

陈凉正懵着,忽然看到刚才给危承泽他们开车的司机走进来,手里也捧着一个礼盒交给危母。

原来刚才司机停了车又直接开走了,是替危母买礼物去了,果然是财大气粗又低调的人家。

危母笑眯眯地拉着她的手,“这是伯母送你的见面礼,打开看看。”

陈凉打开一看,危母送的礼物显然比危寒筝送的又上了一个档次。那是一只通体透润的翡翠玉镯,上面飘着绿花,像是清澈的水面浮着几片鲜嫩的水草。

她虽是外行,也看得出这种成色十分高级。

危母见她不说话,自嘲地笑道:“都怪我选的礼物太老气了,现在的小姑娘都喜欢时尚的首饰,没人喜欢这种老古董的东西了。”

“不是不是,伯母,我不是这个意思。”

陈凉连忙解释,“我只是觉得东西太贵重了,都说礼尚往来,我无法回礼,所以不敢收您的礼物。”

危承泽笑着给危母帮腔,“礼尚往来固然不错,可长者赐,不可辞。今天过年,压岁钱是不必回礼的。”

危母赞许地看他一眼,心道还是自家老公会说话,这番话说出来陈凉想拒绝也找不到理由了。

连危寒树也道:“陈凉,收下吧。”

菜品陆续上桌,左右两个热情的女人一直给陈凉夹菜,又问她许多学校里的趣事,包括哪位副校长和哪位教授结了婚等等。

不知是巧合还是刻意,她们都默契地避开陈凉的家事和她在学校不愉快的往事,所谈的皆是令大家心情舒畅的内容。

一顿年夜饭吃得其乐融融,陈凉的脸在水晶灯下照得微红,笑容发自内心。

饭后危承泽他们就走了,危母依依不舍地拉着陈凉说了好一会儿话。

回去的车上危寒树道:“今天没有吓着你吧”

陈凉还沉浸在被他父母认可的欢喜中,“没有,危伯父和伯母都很温和,对我也很好。还有你姐姐,和上次在医院遇见完全不一样。可是,他们为什么对我那么好,你和他们说了什么让他们态度大改”

危寒树道:“我只是简单说了你的情况,让他们知道你住在我哪里的原因。我爸妈你可以放心,至于危寒筝哼。”

看来这对姐弟真的有过节,连过年都无法消解矛盾。

从方才那顿饭的谈话中,陈凉得知危家算是警察世家,危承泽也是个警察,具体官职不详,不过应该很高。

而危母是个典型的大家闺秀兼家庭妇女,她的娘家也是警察世家。

危寒树继承了先辈的事业,而危寒筝是个离经叛道的女儿,选择了她自己喜欢的心理学,并且此前多年一直在国外生活。

也许是因为姐弟俩长期不在一起,所以产生了隔阂。

陈凉好奇道:“你和她是姐弟,为什么见面跟仇人似的其实我觉得她挺好的,刚才伯母说,是她提议让伯父伯母一起来看你的。”

危寒树感慨陈凉太年轻,“你以为她是好心来看我的吗她是知道你在我家,所以故意带着我爸妈来想让我难堪的。你想想,如果真的是巧合,她为什么事先准备了礼物”

陈凉被问住了。

对啊,刚才危母的礼物是临时让司机去买的,可危寒筝的礼物是早就备好的。

危寒树道:“我们俩的事有点复杂,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总之你不用管她,也不用因为我的关系给她面子。”

陈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不再追问。

第二天一早,陈凉就急着往外跑。

“我去找一个公用电话亭给我妈打电话,也许她可以和我多说几句,你说呢”

危寒树拦着兴冲冲的她,“你确定现在南城的街头还找得到公用电话亭吗想了一晚上,原来就想出这么个办法。”

陈凉像泄了气的皮球,“那怎么办”

危寒树把手机递给她,“用我的,不过你要快一点,一会儿我要回警队一趟。”

“ok”

陈凉迅速接过手机,一边拨通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一边往阳台走去。

电话很快接通了,“妈妈,是我,我是陈凉”

电话那头顿了顿,程美锦没有挂断,“凉凉,你过得还好吗”

陈凉心中升起无限希望,“妈妈,我很好,你不用担心我。你好吗爸爸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以后我会用别的号码打电话给你,你不要不接我电话好吗”

程美锦沉默了好一会儿,“不行,凉凉,这样很危险。妈妈很好,你不用担心妈妈。”

知道她是为了保护自己而非真的伤心过度精神失常,陈凉对她放心了许多,又不死心道:“妈妈,那我少打电话给你,一个月只打一次好不好”

母女两就此达成了妥协,程美锦反复叮嘱她,“凉凉,你要保护好自己,千万别受伤。妈妈保证,这些阴暗和罪恶很快就会过去,我们的家庭会恢复如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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