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回头去收拾桌子,江平野像跟屁虫一样跟在她后面,“这个你也可以拿来写字,别人又看不出里面有金子”
陈凉无奈地看他一眼,“不要,太沉。”
江平野欲哭无泪。
收拾得差不多了,眼看时间快到十一点了,陈凉道:“我先回寝室了,再晚就要错过门禁了。”
她朝酒吧大门外看了一眼,冬末春初,夜风并不温柔。
江平野忙道:“太晚了,最近南城不太平,我开车送你回去吧”
雷子好奇,“什么不太平哪里不太平”
江平野白他一眼,压低声音,“要是太平危寒树会不来参加陈凉的生日会么傻逼”
说着提上外套,准备送陈凉回去。
一道流线型的黑影在夜幕中划过,黑色的凯迪拉克在酒吧门口停下,陈凉黯淡的目光忽而明亮起来。
江平野的动作僵硬起来,看着车门打开,一双藏蓝色警服裤子包裹的长腿迈出来。
这一瞬间,窃喜转为深深的失望。
危寒树快步迈进酒吧,酒吧里只剩零星几个客人,地上残留的奶油中还能看出狂欢后的痕迹。
他深感抱歉,“对不起,我来晚了。”
陈凉笑着摇头,看到他臂弯挎着警服外套,白衬衣的领口也被扯得凌乱,可见他一路赶来多焦急。
焦急到额头上都是汗。
陈凉下意识用袖口给他抹汗,手才碰上他的额,被他轻轻握住手腕,“这么好看的裙子,怎么能拿来擦汗”
从他刚踏进酒吧开始,便注意到了陈凉今夜的不同。
这身剪裁复古的连衣裙,充分展现了陈凉身材的曼妙,她很瘦,但该有的地方都有,尤其是过了这个寒假长胖了些,又都胖在适宜的地方。
偏偏腰细得不得了,当真像古代欧洲贵族女子用束带把腰勒得细细的样子,优美而典雅。
这样的陈凉,有了些成年的味道,充满吸引力。
陈凉恍然不觉,“同学们都回去了,本来大家还要等你的。我告诉他们警队很忙,你不一定会过来你还是来了。”
“我应该来得更早一些。”
危寒树心里满是歉意,两人含情脉脉的样子看得江平野万分难受,“我刚要送陈凉回去,既然你来了,你送她吧。”
雷子悄悄和小军交换了一个眼色。
野哥学乖了,知道硬抢不过,装个大方也是好的。
危寒树朝他微微点头,带陈凉出去的时候,见她没有穿外套,便把警服的外套披在她肩上。
纤瘦的女孩披着他板正的警服外套,刚硬与柔和完美的碰撞,美得充满艺术性。
江平野怅然若失。
陈凉坐在副驾驶的位置,犹豫片刻道:“警队的事忙完了吗你这个时候出来,会不会有问题”
“暂时告一段落。”
老酒肯招供,就是一大进展,否则他也不能放心离开。
危寒树说着,又转头看向她,“接下来一段时间,短则一个月,多则三五个月,可能都会很忙。”
陈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你今晚还要回警队吗”
得到危寒树否定的回答之后,陈凉微微低下头,小声道:“我跟辅导员请过假了,她知道今天是我生日,所以晚上我不用回寝室”
危寒树缓缓停下车,这才转头看她,她微低的面容带着甜美的笑意。
他忽然想到一句话: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不胜凉风的娇羞。如果此情此景他还能克制得住自己,就不算是个男人了。
他调转车头,朝着自己家的方向开去。
到他家,陈凉就像到自己家一样自在。
拖了鞋子准备换的时候,危寒树忽然从身后变出一个盒子,“穿这个吧。”
“这是什么”
“生日礼物。”
陈凉抱着盒子舍不得拆开,只要是他送的,她什么都喜欢。
危寒树看了一眼时间,低声催促,“快点打开,再晚你的生日就过了。”
陈凉这才解开盒子上的丝带,看到礼物的第一眼,她既惊讶又欢喜,“高跟鞋”
盒子里躺着一双银灰色的高跟鞋,鞋面有淡淡的银色光泽,贴着边缘的小钻在灯光下显得分外华彩。
尖尖的细跟精致异常,陈凉从未见过这么美的高跟鞋
危寒树道:“今天你成年,可以穿高跟鞋了。之前寒假你在家里看电视的时候,说很喜欢那部韩剧女主角的高跟鞋,还记得么”
当然记得。
陈凉看的那部韩剧是伊言推荐给她的,片中女主角千颂伊被外星人男主偷走一双高跟鞋,陈凉看的时候感慨了一句鞋子好美。
当时危寒树应该在看案卷才对,没想到他居然听到了,还把陈凉的话放在心上。
他接过盒子,半蹲下亲手给陈凉换上鞋,“那双高跟鞋因为这部韩剧火了,买的人太多,仿制品也很多。而我想给你独一无二的,所以这双高跟鞋和那双很像,但又有些不同。”
是不同,多了一排镶嵌在鞋面边缘的小钻,使得鞋子看起来更加光彩熠熠。
他细心地为陈凉穿好鞋,陈凉试着朝前走了两步,鞋子很舒服,也很稳当。
危寒树笑了笑,打开音响,如水般温柔的音乐流淌在室中。
他将陈凉的手放在自己背上,揽住她的腰,就着一室温柔的音乐,两人缓缓踏起舞步。
灯光渐渐暗下来,唯有窗外的月光照着两人的身影,高跟鞋的声音轻轻点在地面,像银制小勺触在玻璃杯上清越。
陈凉起初还有些放不开,等适应了高跟鞋之后,她的身体慢慢从僵硬变得柔软,不自觉依偎在他肩上。
“生日快乐,陈凉。”
指针走到十二点的位置,两人的动作停下,陈凉双手环在他背上,“谢谢。”
她在他脸上轻啄了一口,穿上高跟鞋,她终于不用踮起脚才能吻到他了。
危寒树的手从她腰间顺着背脊上移,最后贴在她脑后,反客为主地用力吻下,深情而又克制。
陈凉配合着他,娇嫩的双手在他胸前轻轻游移,指甲无数次刮过他纯棉的衬衫。
微麻,微痒。
他的吻更加用力,陈凉有些喘不过气。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两人用极其暧昧的姿势倒在沙发上,他在她身上,却小心地不让自己压到她。
绵长的一个吻终于停下,陈凉忍不住不停地喘息,声音在此刻显得格外暧昧。
但自制力几乎溃不成军、一败涂地的瞬间,危寒树反而清醒过来了。
他不能这样,“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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