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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果然,车上下来一个男人,拿了一根烟递给他,“真倒霉,都快到市区了忽然车胎扎了,还要在这里停下换胎”

韩连海平时不抽烟,那烟是他从危寒树车上拿的,专门用来出勤的时候和人打交道用,是价格较贵的软中华。

补胎的师傅眼睛一亮,难得能抽到这么好的烟,他把黑黢黢的手在围裙上用力一擦,“有,我这就给你拿去。”

他接过烟,在韩连海的打火机上一碰,一丝袅袅烟气升腾起来。

韩连海就着这一丝烟气打量里头碎花裙的女人。

那女人约莫三四十岁,长卷发,脸上还化了妆。

她手里端着一个鸳鸯碟子,一半放瓜子,一半吐瓜子皮,不过她吐得不准,地上乱七八糟堆放的工具上都是她吐的皮。

见韩连海打量她,她眼角笑出纹路,一边颠着脚一边继续嗑瓜子,磕的时候舌尖总是往外吐。

修车师傅拿着千斤顶出来,正好看见这一幕,脸上的神情有些不自在。

韩连海忙转开目光,“谢谢了师傅,我用完就给你拿回来”

说着又从烟盒里抽出两根烟,那师傅倒也大大方方地收了,收下后夹在耳朵后头,顺势瞪了那女人一眼。

女人一脸轻蔑,丢了一个白眼给他。

韩连海心里有数,默不作声地拿了千斤顶回去。

车就停在店子对面,危寒树和韩连海一边换车胎一边交谈。

“是两口子,女的妖娆风骚的,男的大概心里也清楚女的看不上他。我看那女人化了妆坐那嗑瓜子,像是在等人,会不会和仓库里的人有关系”

危寒树半蹲在地上,朝周围扫了一眼,“补胎店看起来脏兮兮的,可楼上看装饰很不错,干净明亮。你再看周围的民房,都不如他们家的,老板娘看不上那个师傅,难道还看得上别人”

韩连海点点头,“那也就是说,老板娘等的不是常住客,多半和那个仓库有关系了。”

“只要那个补胎的师傅没关系就可以了。”

危寒树说着,拧紧最后一颗螺丝,把那个千斤顶卸下来,“把这个还回去,拖住老板娘。”

韩连海把东西接过来,“那你呢”

“我绕到后面去看看。”

两人分头行动,韩连海去那个补胎店里和师傅唠嗑,老板娘的注意力都被他吸引了过去,眼角余光还是看到一个男人的身影朝后面走去了。

她吐了嘴里的瓜子皮,“小哥,跟你一起的怎么往后面去了”

韩连海憨笑,“还能怎么人有三急呗”

老板娘果然不疑心了,继续磕着瓜子吃吃地笑。

危寒树绕过后头一带破败的围墙,从侧面靠近废弃仓库,仓库破得连大门都没有了,只有两块绿色塑料布充当门帘的作用。

他留了个心眼,没有揭开那两块塑料布进去,而是继续绕到后头,终于看到了一架生锈的梯子。

往上是半层小平台,站在上面人和仓库的天窗一样高,里面的情况尽收眼底。

空旷,十足的空旷。

除了一些废旧的轮胎等物,几乎看不到东西。

他的目光顺着仓库阴暗处看去,忽然看到那两块绿色塑料布两侧,两间小屋子带着铁门。

他的眸子微微眯起。

哐当一声,铁门发出生涩的响动,一侧小屋子里忽然走出来两个健壮的男人,警惕地朝四周看去。

危寒树立刻侧身贴在墙面,不让他们看到自己。

对方这种作风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不是老酒和他手下那群小混混能比的,看来老酒的招供可信,这里确实是贩毒集团的一个活动据点。

两个壮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这才放心交流,“最近市区里风声很紧,老板的意思是这里也要尽快转移,以免被下线泄露。”

“暴露的下线只有刀疤头一个,他不是在逃么,怎么泄露得了我们”

“蠢蛋,谁知道刀疤头嘴巴严不严,有没有把我们的消息泄露给别人过”

“也是,我先去买饭,顺便找那个女人问问有没有可疑人员经过”

危寒树清楚地听到了刀疤头三个字,这些贩毒的亡命之徒外号用得比大名更多,唯恐泄露大名会引来警察的追踪或者仇家的报复。

除了那个在逃的线人刀疤头,没有人会蠢到跟一个逃犯用一样的外号,他可以确定此刀疤头就是彼刀疤头。

他拿出手机给韩连海发了条短信,“有人去你那边了,注意隐藏身份。”

最后朝仓库里看去的时候,剩下的那个人就坐在废弃轮胎摞起来的椅子上,对着一把匕首耐心擦拭。

他计算着匕首反光的角度,不让自己的身影有一丝落在那人眼中。

一直到退出天窗的范围,他纵身跃下半层平台,整了整衣襟大大方方地朝外走去。

“危队,他们只有两个人,怎么不干脆抓起来”

回去的路上,韩连海不解道:“不是说以预防恶性事件发生为首要目的,破案放在第二位,所以才明目张胆地在市区增设了许多巡逻岗位吗”

上头的意思,讲明了就是查获犯罪分子踪迹立刻逮捕,哪怕打草惊蛇也不管了。

如果打草惊蛇能把这个境外贩毒集团逼回边境,也比由着他们在人口密集的福城和南城盘踞下来要好。

危寒树道:“我不是不想抓他们,而是你也说了,只有两个人。”

他看了韩连海一眼,似笑非笑,“那个仓库破败到什么都藏不住,又只有两个人看守着,你觉得他们能成什么事我们现在把他们抓起来,充其量缴获少数毒品,除此之外毫无助益。”

“我听到他们正打算抛弃旧有的据点,估计这一两天内就会有所行动。让队里小赵那一组过来24小时监视,很快就能挖到更多内容。”

韩连海点点头,“说的也是,两个喽啰对一个庞大的贩毒集团来说造成不了什么损失。不过今天是我们一起来踩点的,不如让我在这里监视”

“老板娘认得你。”

危寒树淡淡道:“更何况,还有两小时假期。”

韩连海撇了撇嘴,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回了市区我就去找伊言,她们下午刚好没课。”

下午没课,天气晴好。

操场上有人在放风筝,陈凉一时兴起,捧着小本子坐在小河边的木椅上,听操场上放风筝的人笑得爽朗。

人生百态,喜乐悲苦。

她没想到的是,坐在这里不仅能看到很多不认识的人,还看到了她最熟悉不过的两个人。

河边的柳树下,伊言和韩连海坐在那儿说话。

伊言还是一副气鼓鼓的表情,韩连海陪着笑脸讨好,“我错了,我真的错了。都是我误会了,你别生气好不好”

伊言由着他一直赔礼道歉,等他口干舌燥再也说不出话的时候,她才转过头正眼看他,“好,这件事算是误会,我不怪你了。那你告诉我,你最近都在忙些什么学校也不来了,连我电话都不接,这算什么意思”

“学校的讲座换人了,换成副队来,他带的当然也是平时一向跟着他的人。我是一向跟着危队出勤的,怎么来”

“电话我实在不是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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